首页 一片孤城萬仞山,春風再度玉門關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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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眼淚擦乾。」蕭承言說道。就那麼盯著眼前嚇得縮成一團的常苒。「躲有用嗎?」

常苒搖頭,極其聽話的用手胡亂的擦在臉上。不是真想躲,知道躲了也沒用。要是承言真想打,躲在哪都是沒用的。只是本能罷了。

蕭承言轉而左手拿著木板,右手向前一伸一拉,便把常苒裹在身下的被拉開。

常苒並未反抗,也不敢反抗。只能在那無力的把右臂緩緩收回,咬在嘴中等著挨打。

蕭承言見到並未制止,只是右臂高高揮起,朝著常苒身上便打了下去。重重的只一下。

常苒哼唧一聲,卻是隱在了外頭的叫喊聲中。眼中的淚顫了顫,並未落下來。

「這是罰你,方才偷聽。」蕭承言的聲音傳來。「轉過來。看著我。」

常苒牙關緩緩鬆開右臂,右臂上略微有個牙印。雖是方才身上挨了一下,可卻不是那木板。前日那番深切的疼還記得。用雙臂支起身子,直起腰背跪在地上。緩慢的轉過來瞧著蕭承言。目光落在他左手的板子上。急忙跪著朝前行兩下,抓在蕭承言垂下來的右手上。急忙說道:「爺。我錯了。您要打罰多少下都成。別叫旁人瞧著。那夢裡,我便是在此被嬤嬤按著,您親自打的。我......我......我不自盡。我知道我逃不掉。既然註定您要用家法打我,無論什麼理由我都認了......我這次不逃了。您打......我不用嬤嬤按著,我定乖乖的趴著。只是求您別對我那般無情。我真的學乖了的。求您了。」

蕭承言深吸口氣,抬手掙脫了常苒的手。見常苒嚇得朝後縮去,並未言語,只兩手分抓木板兩端。左腿微微曲起,木板中端正好搭在那左腿之上。兩手發力,便把那烏木板子掰成兩半。轉手扔在地上。蹲下身子,靠近常苒。

常苒目光隨著那掰成兩半的木板愣神。

蕭承言緩緩說道:「以後不用怕了。以後他們犯了規矩,就用大杖,你犯了規矩,本王就用手懲治。」把常苒拉到自己懷中。「你知道嗎?本王最看不得女子哭了,越哭越煩。從小莒南一哭,那臉皺在一起,心下尤其不喜。恨不得抽上兩巴掌。」

常苒無言,原本抬頭瞧著蕭承言的眸子,睫毛呼扇之下,又一滴淚落下。正好撞上蕭承言低著眸子看著自己。急忙伸手自己擦著淚水。吸著鼻子。

蕭承言卻是輕笑,抬手在常苒的臉上擦了下。繼續說道:「她那時還愛告狀。總同皇奶奶說,七哥哥壞!總是欺負他。她才最惹人厭煩!」

常苒只一隻手臂搭在蕭承言脖頸上,另一隻手無措的放在蕭承言胸口的衣襟位置。

待被放在床沿,坐在床上時。常苒拿起那之前掉在邊上的手帕,自己輕輕擦擦鼻尖。

蕭承言拿過手帕,甚至用另一個手的食指圈個半圈,放在常苒的下巴下,輕輕抬起常苒的俏臉。用手中絹子擦擦哭花的臉,才說道:「可怎的你哭,便是這般叫人心疼呢?梨花一枝春帶雨。仿佛那眼裡滿是淚水,只那般一滴滴的直往下落。讓人沒有半分不喜,只我見猶憐的模樣。」

常苒嘴角微微含笑,略略低下了頭。

蕭承言站在床邊,繼續說道:「雖是你哭的也不醜,可我還是喜歡你笑的模樣。對了,你也愛告狀。」

常苒抬起臉瞧著蕭承言,還未等反駁,自己從未告狀時,蕭承言卻是又道:「可你的告狀不同。你叫人一時都感覺不到你在告狀。同我說,爺,那誰誰如何了,妾身不知該如何處置,您給出個主意可以嗎?到底還是爺英明,妾身可是想不周全。到底王府就該是爺當家。」

常苒聽後忍不住笑了。嘟著的嘴改為抿著,隨後露出潔白牙齒。用手擦著臉,卻是依舊笑著。原本碩大的眼睛,也因為笑,變成了月牙形狀。

過了稍傾,蕭承言一本正經的說:「不管你信不信。方才本王聽著外頭高氏挨打的叫喊聲。突然感覺到你在這。你在害怕。就在本王邊上。感覺異常強烈。可書房沒有你,本王才想起了隔壁或者暗道。」

「您還打嗎?」常苒聽後,卻是並未接話。而是抬起頭,看著居高的蕭承言,含著淚問著。

「打過了。也罰過了。以後要是再偷聽,還是這一巴掌......你其實可以出來,一道聽得。蕪兒。於你面前,沒什麼不可言。」蕭承言說完俯下身子,吻上了常苒。

常苒聽著外頭叫喊聲,卻是攀上了蕭承言的脖頸。沒打在自己身上,終是不知道疼的。別人搶得是她丈夫,她顧及不了別人。若是讓她選,她寧願自己善妒、狠辣,也不想同旁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聽雨閣那頭,早早的就關上了機關。蕭承言原本站在門口瞧著高月盈受杖。可卻是那常苒害怕的感覺極其強烈。不由得向四周找著,突然想到邊上的聽雨閣。便向身後看了看。而後給了同站在門口的雁南幾個眼神。便關上了書房的門,進到內間打開機關。瞧著常苒害怕的摔了下去,急忙便也下去抱起她。本就沒在責怪之意的。卻是瞧見她那副樣子,不禁起了嚇唬的心思。

外頭早早都散了,恢復了尋常。高月盈也被抬回禧儀院。請了醫女和外頭的一位太醫。

書房中,蕭承言瞧著,常苒縱使方才被自己抱著,也是害怕的。仿佛小貓一般。看著常苒睡著,便起身套了件褲子拉開了門。

那外頭灑掃的侍女看到蕭承言赤著大半身子,急忙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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