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一片孤城萬仞山,春風再度玉門關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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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沒有聲音。很長時間之後,仿佛真是有人拿進什麼。

「找人把這一片都圍住,任何人不得進出。」蕭承言說完隨後是門關上了的聲音。「過來。」蕭承言冷峻的聲音傳來。

常苒又是哆嗦了一下。仿佛要打在她身上似得。

「王爺。不不。王爺。」高月盈顫抖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

打下的聲音只一聲,卻聲音極大。常苒縮著身子聽蕭承言道:「本王早就警告過你數次,偏你一次次挑戰本王的底線。」閉上眼睛只覺得蕭承言那兇狠的模樣就在自己眼前,這話也是朝著自己說的。

「那常苒呢?您的苒兒。難道沒有逾越......」高月盈道。

又一聲斥打之聲。

「常苒也是你能叫的?還有沒有尊卑?」蕭承言道。

可聽到尊卑,常苒的心也狠狠躊躇。這話太熟悉。夢中時常會聽到。忍不住咬住了手臂。

蕭承言沉著的聲音,在高月盈抽涕聲中,隔了很久,才再出傳來。「本王瞧你也是來討打的。本王都說叫你留著那夢,你卻已分不清黑白,分不清夢和現實了嗎?孩子也不顧了。」

「妾身只是希望,您能稍微疼惜臣妾一些。」高月盈的聲音傳來。「妾身知道,妾身長得不美。沒有她那般的美貌,會勾人的眼眸。會撒嬌撒痴。您何時看她,不是滿眼的溫柔。」

「本王待你也溫柔過。就在這。不是嗎?就在這書房。本王不溫柔嗎?既然你的夢在這,本王便在這破滅你的夢。」

常苒聽著責打和高月盈的哭嚎聲。忍不住也抱住身子,流下淚來。

「王爺。您打完了?求您待盈兒好些。夢裡您打了娘娘,您就萬般疼她。您現下也打了盈兒,您疼疼盈兒吧。」高月盈哽咽的說著。捂著傷往蕭承言身上攀去。

蕭承言卻是笑了。後退兩步把那木板置在地上。「你還是看不清現實。」

「同樣是做夢,怎么娘娘您便是那般哄著?偏妾身不能呢?」

「苒兒是噩夢,驚得好幾夜睡不安寧,你是美夢,且自己不願清醒。本王若是再行安慰於你,只能叫你更陷在其中。這是現實,不是夢。該醒醒了,高氏。」

「連閨名,您都不願再叫一句了嗎?王爺。盈兒只是想您多疼疼我。只要一個擁抱。擁抱就好。」高月盈哭著。

常苒在下面聽著。長久的沒有動靜,可能蕭承言真的在抱著高月盈,抱著高月盈,拍著她,甚至給她揉著傷口。常苒的淚,再次流了下來。卻是沒發出一點聲音。

其上的蕭承言並未抱著高月盈。因為高月盈的話,映進了他的夢。夢中常苒也是這般哭著求他,他雖疼著卻是狠心推開。眼下剛暗暗發誓,縱使旁人千般的好,也不能對不住苒兒分毫了。

高月盈的聲音,隔了很久才傳來。「王爺。是不是王妃善妒?不叫您寵幸旁人?」

常苒抬起眼,朦朧一片,本來下面沒有光亮,就是漆黑一片。眼下更是什麼都看不清。是呀。本宮就是善妒,一絲一點都不想分蕭承言出去。一個頭髮絲都不想給旁人。常苒打算離開。臂膀剛鬆開雙膝,還沒等動雙腿,卻是聽到蕭承言的話。

「本王若是想寵幸旁人,苒兒不會攔著。可是本王不想。本王現下對旁人,提不起一點興趣。本王莫說心,連身子都不會分出來了。所以你要的擁抱,本王也給不了。」

常苒抬手擦掉臉上的淚痕。

「民間那個姑娘呢?您不是也帶在身邊獨寵了嗎?她難道不是被王妃的善妒賜死了嗎?那王妃日後身子不爽利了呢?您也不碰旁人了嗎?」高月盈問。

「呵。賜死了......對,叫本王賜死了。本王身邊只能是苒兒。再則,不爽利能多久?十月懷胎?本王從建元三十九年,那小妮子給她兄長寄來第二封家書後,一直到她嫁進來。期間便再沒碰過女人。四年本王都等了,別說苒兒十月懷胎了。」

「建元三十九年,崔氏?」高月盈忽而說出口。

「本王沒說過,崔氏是本王處死的嗎?」蕭承言的聲音很是平靜。

高月盈明顯不知。

「她給本王喝藥酒。不顧本王身體。你覺得本王能留著她嗎?你也哄著本王喝過合歡酒,就在這書房。否則當時本王痛失孩子,怎麼還在此,同你......」蕭承言嘆了口氣。「按著本王之前的脾氣,為什麼沒處死你。知道嗎?」

「您不愛我,您是為了高家?」

「對。高家。沒有那般身世,你進得來王府?若不是為*著高家,本王早就處死你了。後來你有孕,本王才隱忍不發。」

「可......」高月盈還欲說什麼,但明顯觸碰到了蕭承言的逆鱗,忽而朝外喊道:「來人。」

給常苒也嚇了一跳。原本正在仔細聽著。卻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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