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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苒也極力的點了點頭。眼睛被手帕敷著,也舒服了一些。無處可放的手也按著那手帕上。這下子蕭承言的手便換了下來,瞧著常苒的模樣。便把手臂搭在常苒身上,想了想,還是輕輕拍著常苒的後背。

「若是,不能身替呢?」常苒突然問著。

「不能我也不會讓他們動手打你身上的。況本王也不曾聽聞,親王妃犯了何罪,會被拖到院子中讓人瞧著挨打的。莫說親王妃,就是哪家的正室夫人犯了錯,也沒有這般的。又不是平民犯了法,被拉到衙門挨板子......」

常苒嘴角漸漸勾起。慢慢的又睡著了。有蕭承言這般的拍撫和安慰,總是安心的。往往會睡得更沉。

蕭承言而後再也沒有睡著,隔著被把手貼在常苒的胸口。感受著常苒心臟的跳動才能安心一些。夢中的自己,仿佛就是那個永久的失去了妻子的男子,懊悔餘生,只能幻想她還在自己身側。可其實早已失去。轉瞬美好的她,早就化蝶在自己懷中。追悔不已了。能見卻是觸碰不到分毫。眼前出現的再像,伸手出去只是碰到虛無。不禁再次濕潤著眼眶,瞧著眼前的常苒。呢喃了一句「我的蕪兒。」

用手撥了撥常苒額前的碎發。

常苒性子烈,多虧成婚以來,都是以自己的愛一點點感染著常苒,而未曾那般激烈的訓誡。否則是不是常苒也那般香消玉殞?可那夢是怎麼回事?難道真有一個「自己」,失去了眼前的人兒嗎?還是執念太深,放不下的執念叫自己重來一遭?若真是如此,這輩子我定好好待你。再也不要那般痛徹心扉。那種疼我受了一次,便再也不要了。再也不要用盡全力,卻是伸手再也抓不到你。

任旁人縱使千般好,我都不要了。活該夢中的那人,失去了苒兒。那般相待,那般的不珍惜......若是自己同苒兒新婚時,常苒能那般纏著我,叫我陪著撲蝶。我怕是做夢都會笑醒。可夢裡居然還顧忌那些女人,果真是把一顆心分成二十幾份。除了苒兒,各個都想照顧到。可最後呢,才發現都不如苒兒。何必呢?若是那時,她問是否愛,便說出口。該多好。明明能感覺到,那夢中人,明明是愛的。卻是為著那面子,就同早先的自己一般......可說出了口,發現也不難,不難為情。苒兒也為此十分高興,何樂不為?

常苒睡著外側,無意識伸出赤裸的腳踝,便勾著了柔光黃的帷帳,隨著某一次的翻身,便帶著那帷帳到了床上,掀開了大半床上光景裸露在外。赤青色紋黃色線條的緞子面的薄被,也只搭在常苒腰間遮著。整個人赤著,雖是都窩在蕭承言懷中,可仍是瞧的真切。就連那雙腿都如颳了皮的蓮藕一般,一節節的白皙的蜷曲著。雙足也似細筍一般,一隻蜷在小腿邊,一隻伸直了勾著帷帳。這一幕就連後來經年的嬤嬤進去詢問是否尚晚膳,都紅了臉。由於昨晚鬧了一夜,後又在一處,就連蕭承言也是半敞著青色寢衣,躺在里側,抱著常苒。

兩人整整一日未用任何餐食,懿德院只能推出那位嬤嬤去問問。

蕭承言微閉雙眼。聽到有人進來詢問,眯著眼看了一眼,便緩緩叫醒常苒。

「傳膳吧。擺到熹微廳。」蕭承言淡淡的吩咐。其後翻過常苒身上,到外側床下。自行系上寢衣,又吩咐著小丫頭去打盆溫水。

水一早備好端了進來。

蕭承言親自接過遞過來的溫熱手帕,敷在常苒臉上。一手抱起常苒。而後又接過遞過來的衣裳,給常苒一件件穿著。

常苒只像狗皮膏藥般,頭沉沉的搭在蕭承言懷中。還是直說身子酸。蕭承言也只一味的寵著,哄著。後來好些未出閣的丫頭都為著兩個人太過甜膩,叫嬤嬤給支出去了。

直到傍晚,蕭承言才得空去看看高月盈。「昨日怎麼了?那般晚還鬧了過去?」

「昨日嚇得厲害。夢裡的事有點,真。」高月盈說。

「嗯。」蕭承言應了一聲,忙不迭的去看孩子。昨日看著常苒那般,自己那般,便覺得夢魘,也是能很真的了。

「爺,您相信夢想成真嗎?」高月盈問。

蕭承言瞧著孩子,竟真越發喜歡,伸手忍不住去逗弄。此刻去聽高月盈道:「爺。昨日其實夢裡,您待我特別好。可是夢醒了,您卻不在我身邊。我便.....」

「你想說什麼?」蕭承言收回手,站直了身子看著高月盈。

「妾身給孩子取了個名字,請您定奪。」

「說吧。」

「蕭憫哲。」

「什麼?」蕭承言渾身都發冷。

「憫是期望您能多憐憫他一些。哲,知也,智慧。」高月盈道。

蕭承言的目光重落於那襁褓中的孩子。想著昨日苒兒哭的那般傷心,就是為了這個名字的孩子。而自己也真真在夢中見了那孩子。聲音略有些發顫,問:「你何時取得?」

「昨晚。那夢裡。您待他尤其的好,待妾身也好。雖然我還是側妃。可您看我的眼裡,都是柔情。就如同方才您看孩子的眼神一般。憫哲受傷,您還......」

「還如何了?」蕭承言語氣冰冷的問。

「您動了家法。」高月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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