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妃韓氏進門,為拉攏接連寵愛。更置常苒不顧,不知她因之前挨打夜夜夢魘難眠。宿在韓妃處時卻也無人夢魘,儼然還未發現,只有宿在懿德院時,眾妾室們才會接連夢魘,夜夜不重模樣,大家分的只是常苒的寵愛罷了。
一次夜行偶然才知常苒是真。卻只來請過那一次,未信,還罰去佛堂跪了兩日,至此更難眠卻再不驚動任何人。只讓自己院中自煎煮藥湯,快用完之際才找醫女尋藥。甚至藥量已加重一倍不止,連醫女都開始擔心,配藥尤為謹慎。
至此才開始心生記掛,卻也悔之晚已。
在房留宿時只是加重常苒病況罷了,一夜都身子打顫,眼眸中全是掩飾不住的驚恐,只得再不留宿。
尋著由頭在書房獨宿後避開*眾人翻窗而入,但常苒十分警覺,十次八次才有動作便被常苒發現,只能哄騙常苒不過夢中之人罷了。再不談規矩體統,溫柔以待。才讓常苒漸漸接受些許。直到......
高月盈帶人發難,蕭承言翻進院內,瞧著常苒滿臉的冷漠,裹著衣衫躲在角落滿眼中儘是利刃射出,而高月盈哭嚎委屈的厲害,蕭承言才一走進,常苒便瑟縮在角落搖頭,口中求道:「我沒有,我沒有。」
只得讓人散了摟著高月盈先行歸院,卻不知常苒瑟縮在角落緊緊捂著肚子,生怕旁人撞了她,她才剛發現自己有孕,還未張揚出聲,若是真宣揚了出來只怕更要懷疑她真的偷人。
後果真落了胎,在常苒還未來得及同再翻進房的蕭承言講出懷了孩子時。
【蕭承言再一次經過常苒失子,依舊接受不來,只得退出懿德院去往旁所,才知此番是高月盈設的連環局,而韓妃也早知蕭承言雖夜夜宿在她處,卻時常夜間翻出去往懿德院隨意早已恨毒,暗中給高月盈指點,讓她設了這個一時難辨的局。可縱使知道,也無法告知,說什麼都是徒勞無人可聞,做什麼亦是毫無改變,這只是夢罷了。】
【重回懿德院,卻聽到常苒與今夜才來的蕭承言哭訴。可蕭承言全然未懂,還在暢想要生個女娃娃,全不知那孩子白日已掉了,而常苒在發燒,都未發現。蕭承言默默滑下靠在牆邊替「自己」哭出了聲。】
一切急轉而下發生的很快。
建元四十年六月初十日,已是夏日,風柔日暖。
常苒站在其中花叢中仍覺後方習習涼風,腰背發涼發酸。不覺便雙臂抱胸。瞧著她們在花園中撲蝶聞花。
往日常苒是這群人中玩的最歡暢的。可今日實在提不起精神。
站了一會,卻是更加覺得後腰骨頭縫隙之間,隱隱作痛。
縱使如此,也強忍著不適,在她們看向自己時,微微扯動嘴角,展露笑容。
原不想出得房門的,可架不住常日裡瘋鬧慣了。一連幾日都悶在房中,丫鬟們只道是心情不佳,便想讓常苒散心,這才隨同眾人一道來了這京郊別院。也覺得事情已經發生了,鬱鬱寡歡也是無用。更不想說出來叫身旁之人擔心,便連身邊最親近之人都未說。不是信不過,只是這王府,人心如鬼魅,還是小心為上。
瞧著身邊花叢中,開的甚好的一朵紫色玫瑰,雍容華貴中卻夾雜著絲絲白色紋路,這是新培育出的品種。
在邊上眾多綠色的花骨朵簇擁下,花少葉多,更顯得更加高貴。
常苒的手朝著那花朵伸過去,並未想折下,而是想讓花朝著自己微轉,低頭嗅一下那花的香味。
「啊!」
身後忽然一聲尖利的叫聲響起。
「快來人呀!小世子......」
仿佛叫喊之人破了音,反而叫旁人聽得並不真切。
「快來人呀!」
「來人!」
「世子掉進小溪啦!」
一聲接著一聲的高聲尖叫傳來。
常苒只覺得腦仁發麻,一時之間腦中什麼都轉動不了。抓著花朵的手也順勢收回,卻因為寸力在倒刺的葉子上颳了一下。
小小的一道血痕,右手拇指的指尖在那傷口邊緣擠壓了一下,在細長的傷口上逼出兩滴鮮血。
這玫瑰培育出時,便沒有原本的尖刺。可未曾想這原本無刺的玫瑰也能劃傷人。
吵嚷的聲音未止。
常苒反應過來,轉頭瞧著一眾發愣的丫鬟,急道,「快去瞧瞧,幫忙救上來。」
「是。」幾個丫鬟扔下手中的捕蝶網,便朝著池子的方向跑去。
常苒也轉身朝著那荷花池而去。因為走的急切,一下崴了腳。在就要栽倒時,沐菊卻是急忙從後面跑過來扶著常苒。
「王妃小心。」
常苒側過頭看著沐菊,點頭。又低著頭微微動了動左腳的腳踝,發現沒什麼大礙,便被沐菊扶著,朝著小溪再次行進,可步子卻因為不適變得比往常緩慢。
沐菊眼神飄動,看了看邊上四周,幾個丫頭都已經跑過了身邊,這才低聲在常苒耳邊說:「小姐可要萬分當心,這世子怎就好好掉進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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