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常苒的話,蕭承言卻是一下火便起來了。想著若是正常時辰,只怕是要睡了的。只不過近來縫製衣衫,拖了些時候這才都未入寢。
「爺。那人能翻牆走壁,若不是這般人可是抓不住呀。」高月盈跪下說道。
「找到了嗎?」蕭承言冷著臉,問著。
高月盈看了看跪在裡間的人,那人搖了搖頭。低頭思索了一下說道:「嚴刑拷問,必......」
「放肆。」蕭承言一下吼了出來。「你什麼身份,還想拷問正妻?」
常苒卻是接著說道:「找人恐怕不用鬧成這般吧?為何床底那麼大空地沒人查呢?側妃娘娘該不會是在找巫蠱娃娃吧。那么小,藏哪裡都可以。」
「不。不......」高月盈說著。一個勁的搖頭。
蕭承言因為常苒的話,目光也看向常苒。看到常苒眼神淡然看著高月盈,繼續說道:「我這沒有,不礙事。你們那誰帶了?一查便知。」又看著蕭承言,不間斷的說道,「到時候只說在我這搜出來的罷了。巫蠱之術,最無用的。卻是每年都能葬送不少人命。也不需要嚴查。只需要一塊碎布裹著便好,那麼一塊,也分不清誰的手藝。栽贓最是好用的伎倆。」
蕭承言走過來,抱住常苒,讓常苒把頭埋自己在懷中。冷冷的說了句。「脫。」然後掃視著邊上一眾人。「挨個。」最後落在高月盈身上。「連你也不例外。」
「王爺。王爺。」高月盈顫抖的叫道。
雁南帶著人方才到。那一個個精壯之人,都被拉到外頭被搜身。懿德院的人都叫回自己的房間。院中只余雁南帶著人。把他們圈在中間,叫他們自證清白。
常苒當時說出口時,覺得有則有以,沒有也能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到底日後瑞王對待高氏心有成見。那外頭人正搜身時,屋中卻是關上了門。
常苒站在床邊,瞧著蕭承言坐在床邊,正襟危坐,雙手緊握放在膝上。
高月盈跪在地上一個勁的哭訴自己委屈。敘說著她心善,不忍王爺受屈。不忍王妃欺上瞞下、聽了下人稟報失察便帶人來了......
常苒瞧著蕭承言快似動容時,說了句「王爺。罷了吧。不過鬧劇一場。」
蕭承言聽後,卻是更覺得常苒委屈。明明她才是這件事的受害者,她沒叫苦,怎麼耀武揚威之人反而叫苦。不禁不再聽眼前高月盈的哭訴,閉著眼睛好好思量。想到無論找不找到人,栽不栽贓。只怕這事鬧出來,本王都會心中有疙瘩,日後只怕更不會對常苒這個正妃好了。不由得再睜開雙眼時,目中透光。冷冷說了句「脫。」
正巧外頭雁南敲門報導:「爺。外頭諸人,並未發現夾私。」
常苒嘆了口氣說道:「算了吧。可能只是聽了教唆,耳根子軟罷了。」
高月盈卻是反應過來,本就未做過。便說道:「王妃不必這般。妾身自證便是了。請王妃迴避。」
蕭承言卻是皺著眉頭,沒叫常苒離開。反一把拉住常苒手腕說道:「王妃才該看個清楚,免得日後你們二人深有怨懟。」
高月盈震驚之餘,顫抖著脫下外衣。甚至還抖了一抖。蕭承言看著,卻是不為所動。高月盈卻是停住了。
「繼續。」
高月盈卻是一下流出淚來。顫抖著脫著中衣。
常苒也不想弄得太難堪,便轉過身去並不瞧著。
蕭承言本要讓常苒轉過身瞧著,卻看常苒低低的落著淚,肩膀一抽一抽的。
這功夫高月盈已經脫下了中衣,也是淚眼朦朧。上身只著紅色肚兜在身前。
蕭承言俯身幫高月盈重穿上衣衫,在耳邊說道:「盈兒,委屈你了。」
常苒耳力極好,雖是隔了幾步,卻是聽得真切。瞬而閉上眼睛,只道:「二位請回吧。」
蕭承言拉起高月盈的手一愣,回頭看向常苒的背影。張了張口,並未說出一個字。
「妾身還有一屋子狼藉要收,便不留二位了。」常苒淡淡的道。
聽著兩人離開,外頭院子解封,常苒蹲在地上抱肩而哭,雙肩止不住的顫抖。
送高月盈回禧儀院的路上,高月盈仍在不停述說著重重,蕭承言卻沒什麼心思聽,送回院子後便離開了。也沒去懿德院,而是翻回了棠蘭院。高月盈問墨貞:「王爺不是宿在棠蘭院了嗎?怎的來的這般快?」
第二日一時消息四下傳來,常苒並未因王爺相護而就此清白,反而傳開後一時風言風語。棠蘭院韓妃人等也在疑惑,丫鬟堅持自己守在房門口,寸步未離開過。沒見瑞王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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