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苒轉過腦袋看向床尾道:「王爺想做什麼便做什麼。」
蕭承言瞧著常苒此番模樣,恢復成尋常面容。伸出一隻胳膊遞到常苒跟前。「我方才推開你是因涼,你摸摸。才轉暖。」
「不。我嫌髒。」常苒更擰過身去些。
蕭承言卻越是強拉過常苒的手就要觸上自己手臂。常苒抗拒著,兩人拉扯了好一陣,常苒才觸上那冰涼一片的胳膊。抬眸看向蕭承言道:「這小娘子真不貼心。也不知給王爺暖著身子,凍成這樣。真不知道侍候的是王爺。」
蕭承言面上頃刻布上笑容,鬆開牽制著常苒的手,轉而去撫摸其臉頰。卻被常苒無情的打掉。蕭承言坐於床榻邊瞧著常苒眼眸,略有些吃驚的問:「以為我去了暗門子,你便哭了?」
「我沒有。」常苒否認著。
「別哭。我以為你睡著了。我是怕吵醒你,一個人去邊上那屋沐浴了。雁南能作證。」蕭承言再次摸上常苒面頰。
常苒顯然不信,回道:「他是王爺的人,自是向著您說話。死的都能說活了。您撒謊也得想想,這般胡謅。沐浴怎麼身上這般涼。」說完卻想起什麼,本癱坐在床上的身子略微直起些,問,「您洗的涼水?多傷身子呀。」手也不再嫌棄,隔著衣衫便去觸上蕭承言的胳膊。
「不氣啦?降降火起罷了,難不成真出去找小娘子不成。」蕭承言笑著轉而揉起常苒後腦。
「那......那也不是不成。那也不能洗涼水呀。」常苒知道蕭承言並未出去後,便也轉了口氣。抱住了還有些涼的身子。
「那怎麼能行呢。那種煙花之地,我也嫌棄的。而且呀......」蕭承言貼在常苒耳邊說道,「我家娘子本就不喜歡分夫君,更是不能去那種地方了。我剛剛推開你,是怕涼到你,你這個時候本就嬌氣。」
「我何時嬌氣了。」常苒推開蕭承言,自己躺在床里側。
蕭承言並未熄滅燭火,也隨之俯身。以手拄在枕頭低頭親上常苒額頭,但那觸感不對。稍離些許,便微轉過頭瞧去。
常苒即刻明白過來,伸手拉過蕭承言的手到懷中道:「睡吧。困了。」
蕭承言卻用力拉起常苒坐起,口中也道:「等等。我看看。」
常苒卻是不讓,身體坐直擋住蕭承言在側,道:「沒事。」
「別動。」蕭承言提高了音量。一手將常苒控在懷中,一手拉過枕頭,見大半皆濕。轉頭問道:「你哭成這樣?」
「沒有。剛剛喝水,不小心打翻了。」常苒越說越是低下頭去。
蕭承言無力的鬆開手,一雙明眸直射常苒眼中。「你真是撒謊不過腦子了。唉。你就為著我可能去尋花問柳,就哭成這樣?你知道我什麼時候出去的?你既未睡著為何不攔著我?我今日若是真去了呢?若是沒回來呢?你豈不是白哭了?」
常苒原本未想反駁,聽聞此話似想說,卻終究未說。只緊咬著唇。
蕭承言伸出手,揉揉常苒的頭,道:「我沒有旁的意思。我只是......不知該如何去說,去哄你。我從未哄過人,我本來想的意思,同我說出口的就不一般相同了。可你為何要瞞著你哭了呢?因為丟臉還是因為我那次的話?我那次都是胡說的,可別放在心上了。我是......覺得你眼淚很珍貴的。那每一顆,就如同東海的珍珠一般。讓我心疼。別這般委屈自己了,苒兒。我真的沒覺得你......唉。」蕭承言忍不住嘆氣,全然不知如何去說。「我當時氣昏頭了。你都知道我不是為著家世娶你的。我是為著你。那你說,你哭,我怎麼可能不心疼的對不對。我那天的話,我都忘了,你卻還記在心裡。」瞧著眼前的常苒,卻是那般得不開懷。仿佛冰雕美人一般,再次失去之前的鮮活模樣。比之自己身子還冷。
常苒忽而展笑,卻也只淡淡的小聲回道:「您都忘了,還記得哄我。」
「捨得笑了?」蕭承言再次嘆息,拉過常苒在懷。輕聲細語道:「我真的愛你。都說給一巴掌給個甜棗,我這顆甜棗是不是來的太晚了?巴掌也太重了,惹了我家苒兒傷心了。嗯?要是還想哭,就趴我懷裡,再哭會。」目光觸上那枕頭,嘆道,「為著莫須有的人,你便哭成這樣。那以前我去高氏那,得哭成什麼樣子呀?」蕭承言說完自己忍不住心疼。「我不敢保證,以後絕對不納妾,不寵幸任何人。因為畢竟,我也身不由己。日前我承諾我不去高氏處了,但我還是破戒了甚至還讓高氏有了孩子。日後我真的不敢同你作保。我怕失言反而害你更加難過。但是我一定會好好待你。不讓他們分走我的心。嗯。我蕭承言這輩子,一定只你一位妻子。唯一的一位妻子。我們白頭到老,死後同穴。」
常苒在懷中抬頭看著蕭承言。雖是眼含淚光。口中仍說:「才多大嘛。就死呀死的,誰要和你同穴。你可比我大上三歲呢。我才不要同你一道去呢。」低下頭,用手揉著眼睛。
「怎麼了?」蕭承言撥開常苒的手。
「眼睛酸痛。」常苒回,朝著蕭承言懷中蹭了蹭。
蕭承言面上微有笑容。忍不住嗔怪道:「都哭成什麼樣子了,我去給你拿個毛巾敷一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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