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只看到三箭,還是會有所猶豫。這樣你便更知道有險。」常苒回,卻是很平靜,手指卻還是不經意的去觸摸受傷的指側。
蕭承言回身,從後面抱住常苒。「苒兒。萬幸有你。我們剛拐出巷口,官差便到了。」
常苒只是略略展笑。
「你從哪射的?」
「房頂。」
蕭承言聽到後,皺起眉來。「可你若是,若是被發現。我會瘋掉的。那寧可是我被抓住。以後不許這般做了。」
常苒也回過身子說道:「不。我不能看著你出事,我明知道那可能是你,怎麼可能什麼都不做。我們本就是一體。若是你出事了,我也不要......」
後面的話,常苒並未說出口,蕭承言已經吻了過來。
常苒推開蕭承言,還是說道:「承言。我也真的不能沒有你。以後,無論發生什麼,都請別把我扔下。」
「我怎麼會把你扔下呢?我這輩子都不會把你扔下的。」蕭承言將常苒的手抓起瞧著那傷。傷口只見血痕,但那瞧著略寬。
常苒的頭從枕頭上滑下來,靠在蕭承言懷中。「無礙,查也只是做女紅時不慎被剪子劃傷了而已。」
「苒兒。」蕭承言輕喚,扯開兩人中隔著的被子便要壓上。外頭卻是腳步聲後敲門之聲,雁南說道:「少奶奶,少爺不見了。」
常苒笑推開蕭承言,轉身朝內。
蕭承言略蹙眉頭,回道:「別喊了,在屋裡呢。」
雁南走開的聲音傳入,常苒將被子重拉上來道:「挺冷。睡吧。我今日有些累了。」
蕭承言嘆了口氣道:「明日我非扒了他皮。」
常苒笑而轉頭瞧著近在咫尺的蕭承言道:「關雁南什麼事嘛。」
「他......就他亂緊張。」蕭承言低頭埋進常苒脖頸處。
因告密者並未現身,蕭承言重新部署,還借走了常苒身邊的常姓幾人。
江州境界與京城已不算遠。仍是客棧內,常苒梳妝著,聽方才進房的蕭承言道:「宮裡常貴人生下一女,被晉了位份。常嬪。但並未賜封號。」
瞧著蕭承言笑意盈盈說出口,常苒忽而鼻頭一酸,便落下淚來。
蕭承言通過銅鏡得見一把按在常苒肩頭,笑容僵著臉上,十分不解。他以為常苒會高興的。怎麼哭了?
常苒自顧自起身投了毛巾擦臉。重故作無事般重坐在妝檯前梳妝。
蕭承言皺著眉頭拉過一旁的凳子坐在邊上,小心的問:「怎麼了?」
「沒有,高興。」常苒勉強笑了一下。
蕭承言愣是把常苒的手,拽到自己手中,把半個身子也拉了過來,看向自己。「胡說。這分明便不是高興的樣子。」
常苒看著蕭承言的臉,突然哽咽了一下,腦袋一下靠蕭承言肩頭。「要是,我當時不進宮,走那一遭。我們的孩子。也不會掉了。要是我當時自私一點,不顧及那一絲可悲的姐妹情。便好了。」身子一個勁的抖,卻是沒哭出聲音的。
蕭承言緩緩鬆開之前按住的常苒的手。輕拍著常苒的後背安慰著。「沒事的,我們日後還會有的,會有很多的。嗯。不怪你,誰知宮裡人心那般髒。」
常苒聽了這話,便從蕭承言懷中出來。拿過毛巾重擦掉淚痕,重端正坐於妝檯邊。
蕭承言愁苦著臉,不該提的,原以為常苒會高興的。此刻只哭這麼兩聲,明顯在壓抑著什麼。方才那話是何意呀?瞧著常苒燒著柳樹枝,問:「這是做何?」
「畫眉的。」常苒在眉上輕描兩下。
「我給你畫。」蕭承言並未等常苒拒絕,已轉過常苒的身子,接過她手中的柳樹枝。
「您,還會畫眉呢?」常苒瞧著蕭承言這般認真模樣。
蕭承言卻是展顏一笑,回道:「不會,頭一次畫。」小心翼翼的在空嘗試著比劃,才顫巍巍去描黑。
常苒咬著唇瞧著眼前男子,不忍拒絕。「那您下手輕點,還好改。」
「對我這麼沒自信呀。」蕭承言笑的和煦,眸中盡顯常苒嬌容。
看著如此之近的蕭承言,眼中都是自己。不覺又有些心動。不知這樣的日子,還有多久。眼瞧著就要回京了,要瞧著便又要回瑞王府了,到時便不止是自己了,還有也快足月的高月盈,正得出神之際,不禁又紅了眼眶,酸了鼻尖。
蕭承言卻直起身來,口中也道:「好了。」
常苒忙收斂眼神,半轉身子看向鏡中。果然同自己往日化得差不多。不覺夸道:「真不錯。王爺看上去一點不像生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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