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言回到房裡,推開門。常苒正在繡花。「夫君,這麼快回來了?雁南呢沒一道回來?」
蕭承言關緊房門,走了過來,把佩劍放下。看著常苒。常苒也看著他,問道:「怎麼了?」
「你原諒我了嗎?」
常苒被問得愣了愣,隨即點了點頭。
蕭承言凝著眉呼出口氣,卻還是問道:「你知道我跟著你,有多久了嗎?」
「多久?什麼意思呀?」常苒不明所以。
「建元三十八年。我便偷偷在後面跟著你。你到底是真開心,還是敷衍。我看的很清楚。」
「所以,夫君覺得,我在敷衍你?」
「不是覺得。你看我的眼神,那般冰冷。就......就感覺我整個人都要被你凍住了。你要是有氣,你可以發泄出來的。你罵我,打我。都好。好嗎?」
「我沒有。」
蕭承言站起身,走了兩圈。突然回來,蹲在常苒邊上,拉起常苒的手,就往自己臉上打。常苒無措的掙脫,站起了身。後退了幾步。跪下問道:「您怎麼了?哪裡不順您心意了?」
蕭承言閉上了眼睛,半天才睜開說道:「我就是想你多愛我一份。你從不愛我。不過是為著那一紙賜婚嫁進來的,不是我。也是旁人。」
「您說什麼呢?」常苒不知所措。
「左右也不能行房,我們分床睡吧。我去再要個房間。」說完便拿起了寶劍,出了房門。
雁南拿著東西回來,正好看到蕭承言出門。
「餐食好了。」
「給她吃吧。我沒胃口。」
雁南恭敬的送進了常苒的房間。常苒什麼都沒問,什麼都沒說,便吃了一些。
蕭承言要好了房間,看著雁南問:「她吃了嗎?」
「吃了。」雁南回。
「她怎麼這麼沒心沒肺,還吃得下去!」
「那......奴才把吃的拿出來?」雁南問。
「拿什麼拿?剛才她便吵著餓了。」
「那您到底是讓不讓主子吃呀?」雁南都忍不住笑了。
蕭承言也覺得自己好生彆扭,不知怎的了。
第207章 以血為告,是情誼
◎蕭承言去「接頭」被發現,常苒預警,險脫逃。◎
早處肅洲地界,常苒在客棧中突聽外面吵嚷,常鐸進房稟報外頭正在四抓盜匪。
「盜匪?這還未入夜,盜匪這般猖狂?盤問客棧的作何?」常苒忽而緩過神來,問,「尚戰。」怕常鐸不知,又改口問道,「爺可回來了?」
「並未。聽說是去前頭院子了。就白日散步路過瞧著的那個院子。說有人告密,不見主事之人,不現身。」常鐸回。
「遭了,那恐怕並非是為抓盜匪,此地與梁大善人勾連過深,要麼是已知有告密者謀求擒捕,要麼是他設局要除掉此次來主案者。」常苒站起身來在房中走了一圈,忽而說道。
常鐸問道,回:「那小的去報信?」
「來不及了。你去朝掌柜的要副新剪子。就說我要繡花,讓他找出來。然後你再去二樓就此房下間敲門,便說走錯了。重回掌柜處將剪刀拿來,要讓他們記住你。待你回來敲門,我若未有響應,你便再拖一刻。但若有官府或旁人察訪,無論有無剪刀,你定要回此房來與我作證。莫要讓任何人進我房。」常苒說著已朝著包裹而去扯開翻找著。
常鐸只稍有勸阻,卻見常苒一將頭上華貴簪子統統摘掉扔在床榻之上,散下發來幾挽後以木簪重束。便急忙應著退出。
常苒掛上門栓,急換了一身簡便布裙。拿過床榻尾側蕭承言帶的那把大弓,卻未拿起箭來。生怕被發現了追查過來,反而漏了痕跡。推開窗子朝下看去,街上瞧著如舊並未因方才騷亂而過於驚慌,但此地偏遠,人慣早睡,還未到宵禁之時,已無過多人來往之。
此房為客棧三層,其上便是磚瓦之頂。略微向下層看去,卻見二層窗口便放置著箭羽。不待思量下頭敲門聲響起,即刻以腳勾住窗沿,折身向下,一轉手中弓去夠那箭羽。被窗欞隔著難見房內,只能聽著聲音。常鐸在二樓門口正見窗口異樣,知道那是常苒,便也刻意拖拉著解釋。常苒生怕出錯,勾出三支箭羽,便抽身回房。
稍微舒展腳來,將窗推到更大,一手抓緊弓箭,一手扣住窗欞。側身而出,以腳輕點窗沿借力向上翻去空懸一圈。但長久的不曾這般大動,身子鬆散,難憑自身借上。好在各層起的不算高,雙手急忙收身在前,趴下身去,雖是俯身在頂,卻是身子也順著那磚瓦朝下滑去。
直滑下一層才止住,但卻也險些蹬掉那最下層的磚瓦。常苒再次只弓脫手朝下去,以腳勾住弓身,一帶恰也止住本欲下墜的瓦片。此刻趴俯在磚瓦上,卻也後怕得緊。只沉了幾口氣才再次嘗試動著身子,先行動腳,將弓重歸手中,才以膝為支緩緩起身。半跪改為半蹲才漸朝上行,直到正上樑房時也未徹底支起身子。後徹底蹲下生怕引人矚目,按著白日記憶,尋著到底是哪處黑暗之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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