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蕭承言拿著一錠銀子遞給大夫。
「不,不,太過重了。什麼都沒做,給兩個銅板就成。」大夫仍是推開。
「沒有碎銀子,這麼晚了,勞您累一趟。您拿著吧。」蕭承言直接塞進大夫手中。
「成。」大夫拿在手裡,卻是說:「您二位,若是想瞞著身份,還是換些碎銀子,銅板錢的好。民間斷用不上這些。」大夫自背著藥箱離開。
蕭承言苦著臉坐在床榻邊上瞧著常苒。
直至午間常苒才醒。
蕭承言端著熬了甚久,熱了兩次的熱粥過來,扶著常苒,讓常苒靠在懷裡,一口口餵著。
「不用的,兄長。我沒那麼嬌弱。」可是卻發現自己的腿,好像灌了鉛一般。若不是靠在蕭承言身上,只怕上身也是無力的。
蕭承言嘆著氣說:「你昨晚發熱,現在感覺怎麼樣?可好些了?」
「無事,不過趕路累了。」
「那休息幾天。不差這兩天。」
「沒事的。」
「昨日大夫都說了,還是要小心的。」
「大夫?什麼大夫?您昨日請大夫了?」常苒掙紮起身,半轉過身,卻還是虛得很。連脊椎都感覺有些使不上力。「那大夫可說什麼了?」昨晚剛服用了藥,那是個大夫就能看出來。不能讓蕭承言知道自己懂些醫術。以後會麻煩的。
蕭承言只是說:「只說讓我不要同你圓房。你沒恢復好。沒別的。」
「哦。」常苒又回身,靠在了蕭承言懷中。
「你在怕什麼?」蕭承言問。
「沒有。」
「我......唉。昨日你說了。我還是強迫了你。唉。我又傷害了你一次,我以後一定改。」蕭承言抱著常苒,一手拿著粥。下巴抵在常苒頭上。反倒委委屈屈的。
常苒聽後卻是笑了。「沒事的爺,不礙事。休息兩天就好了。」
蕭承言卻是依舊忍不住嘆了口氣。
兩個人在街上逛著,蕭承言拿起幾個簪子一連問著,卻覺得常苒並未多開心,只覺得做工不好,又去鋪子中挑了起來。統統包起送出還是未見多高興。
常苒勸說家裡還有很多,但見蕭承言失落的眼神,還有那蹙起的眉頭,便改口道:「那便買吧。爺覺得苒兒帶著好看,就買。」
回到客棧後蕭承言卻藉口帶著雁南買吃食再次出來,在街上未行多遠,便問:「雁南。你覺沒覺得,苒兒......這麼久了,沒大笑過。」
「剛才,娘娘不是還笑了嗎?」
「不一樣的。而且,也沒哭過。」
「和爺在一起,為什麼要哭呢?」雁南更加不解。
「我......我是怕,那時候我無心的罵她了。她放在心上了。」蕭承言小聲道。
「誰?夫人?」
「自是她。現下說誰呢......」蕭承言略有些無力,合著雁南也不懂。
「那您說什麼了?」
「我也記不得了。反正就是,她當時哭的厲害。我怕她哭壞了,就說了句什麼。反正就似氣頭上,反正不是好話。現在,倒想她哭一場,我都......我都恨不得她現在拿鞭子抽我一頓。都好。我現在一點感覺不到,她在乎我。和剛成婚那時候不一樣。那時候就感覺,感覺只有每次我們吵鬧之後,雖然我罵她,她哭了,我雖然都心疼。但是那時候感覺,每次都離得近了一些。現在明明我們在一起,可我就感覺,我們之前有隔閡。無論我說什麼,我都感覺隔著一層什麼。你能懂嗎?」
雁南搖了搖頭。「爺,您想多了吧。怎麼也比您那時候沒成婚時候近呀。」
「我覺得還不如沒成婚時候呢......她也沒叫過我名字了。是不是?」
「這在外面,也不方便呀。」
蕭承言搖了搖頭。「不是。」
「夫人不是一直稱您夫君,那不是比名字近多了?」
蕭承言轉身離開,道:」你在這等吧。我先回去。「
「爺......那我還回去嗎?那我什麼時候回去方便呀?」雁南急忙問。
蕭承言已經拿著佩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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