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貴妃卻瞧不懂常苒了。怎能如此明目張胆的說出去了慈寧宮請安。細細瞧著常苒指尖皆是通紅一片。想起常苒說粥盅並不隔熱。想來自己也碰了一下邊上的粥盅。卻是觸手生燙,原是實情,這不由得看向常苒的目光更加深邃。看來常苒能如此得寵,不全是因為這身份,這份忍耐,卻是值得學習。這一餐直到太后食好,才撤下。三人並未馬上離開,而是陪著太后焚香讀經。
早朝散後,蕭承言在書房辦公。高月盈自行跪在書房外雪地中,請罪。可跪了半日,蕭承言絲毫未有動容,無論說什麼,蕭承言仿佛都聽不到一般。冬日過於寒冷,高月盈便先頂不住,被下人扶著回了禧儀院。蕭承言在書房聽到後,只是淡淡說道:「本王從未叫她跪在外頭。陰謀鬼祟的伎倆,接下來是不是要大鬧一場了?什麼時候真吊上半天,再論吧。不長長記性,永遠記不住。」
慈安宮內。午膳過後,宸貴妃才帶著李姿兒告退。臨走時,李嬌兒還半玩笑的道:「帶著小妹在太后娘娘宮中叨擾了,倒是訛了太后娘娘兩頓好茶飯。」
直到她們出了宮門,太后太拍拍給自己揉肩的手。說道:「可聽明白今日這她們來的意圖?」
常苒鬆開手,緩緩立在太后邊上回道:「方才貴妃娘娘不是言了。討兩頓好茶飯呀。」
太后聽了直笑,用手點了點常苒。「你這丫頭呀。」
常苒才笑著說道:「事沒辦成,可不就這點子意思了。」
太后笑容依舊,問道:「那你說說,是個什麼想法。」
「兒臣既非後宮人,何苦攪合後宮事。」常苒說完坐在了太后邊上。
太后點頭。
常苒才說道:「可母后既然問了,兒臣便說說,可若是說錯了。您就當聽個趣。您可不能說出去。」常苒頓了頓才說,「這還要看,如何論。」
「那你說說。如何論......」太后笑著瞧著常苒。
「自是看您的意思呀?您想不想當個大事來辦。若是想,那懲戒宮女便是天大的事。」
「那要是本沒有呢?那懲治的可是沒有由頭。」
「這急先鋒,不是去了嗎?現在呀,這有沒有,已經變成貴妃娘娘操心的事啦。這火炭拿在了手中。拿不得,丟不得。這查了便傳了。沒有也有了。今兒沒有,明兒呢?一宮裡住著,請安的路上,同旁的人磕磕絆絆的呢?那罪可不是比懲治宮女還嚴重呢。若是都沒有,那律王妃打哪說出來的話?賢妃娘娘在哪聽得齟齬?說於誰聽的?誰來同您說的?您......要去懲治否?」常苒淡淡一笑,說了這麼些,又仿佛什麼都未說。再次停了停才說道,「可若是真的,母后您也不會真不管。不如現在放寬心瞧著。叫貴妃娘娘先去探個虛實。」
「哦?」太后看著常苒。「你就不怕,她辦砸了?」
常苒悄聲說道:「砸了自有砸的好。後宮是皇后娘娘管轄之地,貴妃娘娘若是砸了差事,於皇后娘娘還變好事了呢。可若是貴妃娘娘最後避而遠之,那反而就必要出面了,可是推拖不得。為著不能叫貴人逾越禮制,凌駕於皇后娘娘之上。到時效仿者多之,可就不好管束了。所以到時騎虎難下,不想罰都是不成的。可皇后娘娘出面,雖是懲治了歪風邪氣。可無論罰輕罰重,自是會有旁人趁虛而入,同陛下也是各有隔細。那可是不成。所以您,便是皇后娘娘的依仗。這事總不好驚動皇奶奶去吧?可若是有心人非驚動,那對後宮來講,也是好事。這水動起來,才能瞧的清楚。」
太后本是尋常表情聽著,到後來常苒說完,卻是都未有回應,並不接茬。隨後拿起邊上的茶盞,小口品了一口。放下後立刻同邊上孫姑姑說道:「去,把那三足鼎的香爐子包上。叫我們家囡囡帶走。」才拉過常苒的手說道,「哀家呀,真是喜歡你,通透豁達。是個明白人兒。哀家是有兒媳命的。若是能退回去......」太后話並未說完,直到孫姑姑已經把那赤金三足鼎捧了過來。太后才說道,「從哀家腹中生出來,便更好了。這後宮才是你該在的地方。」
常苒瞧見。那之前鎮國公年輕時征戰繳獲的,他國寶物。曾用過兩次,都覺得只是焚香小覷了此物。這赤金三足鼎真是個稀罕物件,其上滿是紅、藍、綠、白,四色寶石鑲嵌而成。其上寶石乍一看都數不過來。常苒笑著也不推拒,便收在手中起身告退。卻是說道:「母后也到時候午睡了,兒臣便先行告退了。這等寶物兒臣可就拿走了,免得您一會又要了回去。」常苒說著便帶著芷蘭,果真行禮出了門。
太后卻是仍在笑著。這樣的寶貝卻是不缺,只是常苒這般的人,少。
常苒出了宮門回府,便直接去了前院書房,拿著餘下的燕窩和這三足鼎同蕭承言顯擺。
宮中,今夜翻的是常貴人的綠頭牌。被送進了御書房西暖閣。常若十分緊張,畢竟第一次被翻牌子。皇上也卻是不想太后說出什麼而已,只這一日,算是給了太后、常府、瑞王妃臉面罷了。畢竟常貴人不會舞,更不會琴。可只要看到常貴人,這姓氏,便會想起作為瑞王妃常苒的琴音,而不是那首《平沙落雁》而是一曲《鳳求凰》。便會想起那個女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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