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希琬突然起身,沖向了院中,護住那挨打的趙梓珹。寬大的袖子附在趙梓珹背上,哭啼不止。
這下置杖的人停住了*手。
趙希珍兩人也衝到院中。跪在邊上哭求。
趙希琬毫不避諱的說:「爹爹,只四哥哥真是待女兒們很好。往日得了吃食,有一個饃饃也會分給我們半個的。您饒了他吧。女兒願意替四哥哥受罰。」
跪在院子的趙希珍和趙希瑄。趙梓璇和趙梓璋一時也七嘴八舌的說著他們願意同挨罰。
趙希瑤眼見外頭都求著情,而她挨打卻無人說話。直愣了好一會,才緩了緩,揚起頭,大聲朝著國公爺道:「瑤兒不嫁了。瑤兒錯了。是我做錯了。我以後不提瑞王了,不提蕭承言了。瑤兒再也不痴心妄想了,日後您叫如何便如何,不行我也隨著姑母出家。」
勤國公爺聽後,低頭看了眼前近在咫尺的趙希瑤,眼前一花,一下嘔出口血。身子顫抖著厲害。
「老爺。」兩聲老爺。國公夫人就在身邊,立刻甩脫侍女扶了過去。春姨娘在里側,看到噴射而出的血跡,急忙站起身跑到近前也扶住。
「公爹。」李繎真也震驚的站起身。
「爹。」「父親。」幾人急忙衝過來。
勤國公被扶著坐在一側的椅子上。因為方才趙希瑤的話,同當年趙孟吟的話很像。當年他妹妹說:「哥哥,你放我去吧。我不信他會謀反,我們當時同他一處,我們能替他證明的。我們自小一同長大的,讓我救救他。日後,日後若是這事能平,你不叫我嫁,我就再不提程家了,不提程隱了。吟兒再也不痴心妄想了,日後您叫如何便如何,我不嫁他也成了。我願意背出趙家,只要能同他死在一處,也是成的。」
勤國公夫人一下見國公爺背過氣去,在邊上一下狠狠打了趙希瑤一個耳光。
趙希琬扶著趙梓珹也顫巍巍走了過來。
勤國公緩緩呼出口氣,才睜開眼睛。「今日諸事作罷,以後家裡沒有嫡庶。再叫我聽到,便再罰。希瑤禁足,旁人......便這般吧。」被國公夫人和春姨娘扶著,朝後頭而去。
趙希瑤卻不知自己是何說錯了。
瑞王府內兩個人不顧旁人,只待瘋夠才由著蕭承言背回懿德院。如今那鞋襪衣衫,兩個人早就被雪打濕,可兩人身子都是發熱的。
進到正屋,常苒換下衣衫,重新沐浴之後整潔如新。換上寢衣,才轉而看到蕭承言的左手手腕有青紫痕跡。急忙拉過蕭承言的手腕問道:「是我弄傷的嗎?我不是故意的。爺是碰到石頭上了嗎?」
急忙轉身找藥箱,坐在桌邊。將藥箱放在腿上而後強行拉過蕭承言的手。蕭承言也就勢坐在邊上椅子之上。瞧著常苒仔細擦著藥。隨著藥膏輕柔,那傷口逐漸清晰。血痕也早已結痂。常苒塗藥那般緊張揪心的模樣,仿佛常苒也會疼一般。這般的常苒,叫他歡心。這手上早已麻木的傷口,早就不覺得疼了。此刻卻想受傷也是好的。
常苒卻是突然一把丟開上了一半藥膏的手,嘟起了嘴。
「怎的了?」蕭承言問。
「王爺怎的傷的?勾引良家之女,叫人撓的。偏我還以為不小心丟了石塊,劃傷您了呢。」
蕭承言翻過手腕瞧了瞧。不由得伸出右手掐掐常苒的臉龐。「本王哪有勾引。你說話可得過過心。本王方才一直是給她留著臉面呢。本王一沒答應過娶她,二沒招惹於她。本王自己騎馬,她擋我馬前非讓我教她,我是為了離開推說改日。皇奶奶也就是就著國公夫人話頭那麼一說,否則怎的不見旨意下來?本王至今對她都不曾留心,那她幾歲本王都不知。你如今幾歲、何時生人、生辰八字、命里缺木本王都是知的。你瞧,這屋中本王布置的可都是木製家具。光是這床便是上好的紫檀架床的古床,可有年頭了。這房子,這院子本王可是專門為你建的。你補齊了。本王命里缺火,木生火。本王便也齊了。」
「您這是什麼理論嘛......」常苒重新抓過蕭承言的手,上著藥。
蕭承上著藥的左手蜷曲回握,正好能握住常苒上藥的手。「若是那時你肯出來,你便知道本王,會不會替趙希瑤出氣了。」
常苒盯著傷口的眼神渙散了一下,並未作聲。
蕭承言嘴角忽而含笑,說道:「你要是出來,我一定狠狠扇你幾巴掌。好好長長記性,叫你欺負人。口齒那般凌厲,國公家小姐都敢辱罵。」蕭承言用右手抬起常苒的臉,瞧著說道,「可這般美貌的臉若是出現在我眼前,可能我這個好色之人,也不定捨得動手了。還有這楚楚動人的眸子那時若看著我,想必我也不忍心了。聽聞你那日十分明艷動人,紅衣在身,姿色聯盈。必定是一見鍾情。說不定動心之餘,腦子便顧不得旁的了。抱起你便回瑞王府。強行娶回來做壓寨夫人,叫你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常苒瞧著蕭承言的眼眸,那般神情。突然有些想哭,風通過那並未關的嚴實的門吹進來,吹起常苒的鬢邊髮絲,吹紅了常苒的眼眶。覺得略略有些發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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