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脾氣。我不過說了兩句莫為了爭寵傷害自己身體。」蕭承言拿起桌子上的茶,飲了進去。
西知都未敢說,這是昨日的茶,還未換呢。但瞧蕭承言也未喝出來,想是此時真有些氣的。
「你笑什麼?」蕭承言瞥了西知一眼,問道。
「您忘了,那前兒去高妃娘娘那您說了什麼......您說『連著去高氏那,我就不信她不氣。』這娘娘要是氣了,傷了,不是合了您心意了嘛。」西知笑道。
「那本王也不想她弄傷自己呀。」蕭承言轉過頭去。「你執筆,寫封信,給簡小姐。就說我不慎,弄壞了那件賀禮衣裳,向她賠罪。這般的。」
西知急忙寫了奉上。見蕭承言點頭,便問:「那我快馬送去?」
「給常苒送去,說是我寫的。看看她如何了.......」蕭承言道。
「得令。」西知捧著便去了。
蕭承言卻也站起身來去了懿德院,甚至穿梭竹叢中,走的反不比西知慢。西知瞧見只跟其後進院。
蕭承言悄步進門,看到常苒背對著門而坐。右手反覆的拿針扎著什麼。蕭承言蹙眉道:「巫蠱之術可是要獲罪的。」
「啊。」常苒被身後驟然之聲嚇了一下,拿著針的手一偏。
蕭承言急衝進房。正看到常苒拔針,長針一半都沾著血。急拉手含入唇上。卻瞧常苒淚眼朦朧,似要伸手過來阻止卻又不敢一般。鼓著腮呼著氣的模樣實在太淒楚。那淚眼瞧便要落下。另手急忙摸上常苒的臉,柔聲道:「你別哭呀。我說錯了。」
常苒吸吸氣,強忍淚水,才道:「不是,太疼了。快鬆手。」
蕭承言無意間反而碰觸了傷處,急忙轉身瞧著藥箱。忙問:「哪個是治外傷的?」
「白瓶子那個。」常苒兀自吹著氣卻看蕭承言竟真的拿來打開竟要上藥。
「王爺,我這燙傷才上了藥,不用。」
「指間。」蕭承言說罷仍是示意常苒伸手。
常苒頓覺好笑。「不用。不礙事的,這點小傷不至於塗藥膏。過兩日便沒那麼疼了。」
蕭承言左手拿著藥瓶,右手本伸出在空此刻一頓。微微收手卻是又仍在空。「你以前這樣傷到,也不塗藥的嗎?」眼眸看向常苒,一閃而過的心疼卻讓常苒捕捉而過。語氣極輕,仿佛就怕常苒答是,一般。
常苒一瞬失神,有些不明。想起月盈之前也傷了手。只強顏歡笑道:「這傷口,也塗不進去藥呀。哪家學刺繡時不得傷個幾次呢。」說完卻瞧蕭承言更是蹙起了眉頭,眼中那般的心疼。只不知是為我今日這手,還是你那月盈的手。
便打著岔道:「沒有巫蠱,我就是拿針扎在這棉包上出出氣,您突然說話,嚇死人了。這也沒做那些,也沒您生辰八字。真的不是那些烏糟之事......我知道的。我也不信那些......信那些,多可笑不是?多是無用還自食惡果。嫁禍害人才用那些呢。」
蕭承言眼神緩緩從常苒臉上挪到那指尖之上,仍是固執的走近,把手中膏藥塗在手指上,卻看確是只附於表面。嗓音忽而壓得極低,緩緩道:「我也沒想著你會做那些。唬你的罷了,也沒想到你能扎到自己。這針都扎進去多深了,很疼吧。那月盈劃破點皮就哭了半天。你......」
常苒聽聞此話忽而推開蕭承言。「月盈、月盈的,我不是高月盈。王爺那麼惦記,去找她去,來我房裡做什麼。沐菊,送客。」說罷轉身看向門口。
沐菊並未在房中,也沒在院子裡。西知在院,聽到此話急忙低下頭去,腳步連退幾步,退到正門口瞧不見的地方。
蕭承言卻略有笑意看著常苒:「苒兒這是生氣了?」
「我哪有膽量生王爺的氣。更不敢生你寶貝月盈的氣,那不成善妒了,七出犯一,王爺是打算休了我不成。」常苒身子都未轉過來,只看著門口。
蕭承言聽後把手中的白色瓷瓶重塞上木塞。放置在桌。道:「就是嘛。月盈一個妾,苒兒一個正妻,沒必要生氣。」
常苒聽後卻是一愣。轉過身看著蕭承言小聲問道:「王爺是,這麼想的?」
第161章 終也一舞,動京城
◎忽而渙若冰消,桂花摻雨攪動京城風雨◎
「那是自然。」蕭承言笑道。
「可,月盈可是......」常苒微微看向地面,說著。
「可是什麼......再可是,對我來說,也是個妾室。能留在府里,都是苒兒這個正妻,大度、心善。若是有個不高興了,打出去也罷了。我定不攔著。」蕭承言以手背碰了碰常苒的臉,又輕柔的掐了掐常苒的臉。「彆氣了。都不美了。」見常苒變了眼神,即刻又改口說,「美,美、怎麼都美。我賠給你衣裳,彆氣了。我現下訂女子衣裳可是駕輕就熟,信手拈來。都是給你備聘禮時打的底子。哪的布料、手藝、做工、搭的首飾......都瞧了個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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