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言卻是沒放下她,任她踢著喊著回到正房。
高月盈站在廳中,看著他們進去後院。也是頭一次看到蕭承言同常苒兩人如此的相處,原本覺得蕭承言能來禧儀院就很好了,卻不想他們是如此的。而自己同蕭承言都是客客氣氣,日日小心侍候著,就怕蕭承言不高興,也從不敢直呼蕭承言三個字。但看常苒如此,卻不見那般真生氣模樣。手中的絹子,握得緊緊的。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跟也不是,走也不是。忽而輕笑。「哼,我往日在這爭什麼呢。都是笑話。」
芷蘭站在大廳邊上,見怪不怪,卻是聽聞高月盈此話時險些笑出聲。沐秋急拉了芷蘭衣袖。
高月盈一甩手帕,轉身出去了。
蕭承言扛著常苒回到正屋,一手放在常苒後背上以作支撐,輕輕將人放在床榻上。看著常苒仍用手捂著胸口。目光便也不自覺瞧了過去。伸出手又扯了一把,將衣衫扯散,整個香肩皆露出。
「你......」
「怎了?」蕭承言挑眉問著。見常苒不答,便自轉身去柜子里翻。將放置針線等女紅的籃子拿出,又拿出剪子,回身便過來拉起常苒手臂。「別動。碰了你我可不管。」
「這本來能修補的,你這別動了。」常苒還是略收了收手臂。
「別動!」蕭承言提高音量,手也更加用力,還抬眸看了常苒一眼。又剪了一個小口便收住剪子。沉沉嘆了口氣。「你自己如何才能傷到此處?」
常苒才要說話,蕭承言卻是忽而拿被子蓋在常苒身上。轉頭朝外道:「房裡的丫頭呢?怎的沒生碳呢。」
「還未入冬,不用碳。」常苒道。
「那前廳都備了。」蕭承言道。
「我那是怕月盈冷,先讓她們備下了。」常苒說。
蕭承言還要說何時,沐秋在外道:「太醫到了。」
並未關門,常苒急忙蹬掉一隻鞋準備躺在床榻上,蕭承言也放下帷帳給常苒遮著身子。還不忘帶過常苒另一隻腳上的鞋。「王爺。」常苒想做反映時已無法,只是縮進了內側。將手臂從帷帳中伸出一供太醫處置。
蕭承言安置妥當後瞧著那手腕空懸,便蹲下身子,以膝為依託。「王爺別。」
「顧好你自己。」蕭承言說著看著床榻內裹著被子的常苒。帷帳仍是夏日的輕薄,距近能隱見人形。
沐秋引著太醫進門。雁南卻是停在了正房之外數十步。
蕭承言正能清晰所見太醫診治、上藥。待太醫被雁南引著離開,忽而便冷著臉一把掀開帷帳,道:「起來。我有話問。」
常苒心咯噔一下。微微緩坐起身,不覺看向沐秋。
「常苒,你房中的藥箱呢?」
「啊?」常苒雖有所感,也是被問的一愣。又看出來蕭承言臉色已變。抿了抿唇,問道:「王爺要看?」
蕭承言沒說話,一直盯視常苒。
「把藥箱拿來。」常苒臉色絲毫未變,忽而道。
房中只有沐秋。沐秋急忙去翻。直開了兩個櫃門才找出藥箱。抱著便抱到床榻邊。
「打開。」蕭承言只餘光瞧著,一直都在審視常苒。
藥箱在兩人身側打開,常苒也沒敢看藥箱,眼睛也看著蕭承言。並在心裡想,不能看,看了就輸了就等於承認了你故意設局了。不能看。
兩個人這般對視著。沐秋卻是默默在心中過了一遍。雖然近來未在常苒身側,但習慣輕易不會改來改去。那這些顏色對應包裹中藥物該是無有變化。只是不知瑞王要作何。
蕭承言掃了一眼藥箱,內里瓶瓶罐罐、各色包裹嚴實。並沒有細細查看,更沒有翻找任何。只轉眸看著常苒,冷冷說:「常苒。你要是敢用自己的身體向我邀寵。我是斷然不會慣著你的。」
常苒心中一驚,你果然是知道的。那你還上當,還次次都去高月盈那。嘴唇微微顫動,眼中波光一閃,突然伸出右手使足了勁打在蕭承言身上。「我是真受傷了。」
「我是同你將......」蕭承言還要說。
常苒突然喊道:「別同我說。你當我是高月盈呢。出去。走走。出去。」常苒坐在床上連踢帶踹就給蕭承言踢了下去。
沐秋急忙抱著藥箱挪了挪位置。
蕭承言直被趕出門去。
常苒赤著腳重坐回床榻上還不解氣,又朝著冰涼地面剁了一腳。
蕭承言回到書房。西知問道:「爺,您怎麼回來了?娘娘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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