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句話,高月盈原本滿是淚的眼睛,突然看向了蕭承言。這是頭次聽蕭承言這般說。身子不由得朝著蕭承言方向靠了靠。
蕭承言按著高月盈雙手的左手也鬆開。這次是左手,手心揉著高月盈的臉。「疼嗎?」
「疼。」高月盈哭的泣不成聲。身子都軟了兩分。
「錯哪了?」蕭承言問著。
高月盈愣住。哆哆嗦嗦的說:「王爺。求您給個明白。妾身真是不知情。」
「好。本王就算你不知情。」蕭承言收回手,瞧著那般哭泣的高月盈,稍微有些心軟。右手指節抬起點高月盈的下巴。讓她瞧著自己,問道,「你縱使不知道,也是你們高家的罪過。你身為高氏女,必須承受的。若是不想被連累,便日後回去告訴高氏一聲,千萬別做錯事。」
高月盈急忙點著頭。
蕭承言又道:「外頭傳什麼在軍營長大的女子都是不清白的。是你們高氏傳出來的。什麼骯髒的心腸?若是再叫本王聽到隻言片語,本王便用家法懲治你。懂嗎?」
高月盈點頭。
蕭承言低著眼帘又道:「這話直指的是誰再清楚不過。不過本王卻是清楚的很。你既然嫁進來,就該知道一些本王的事。本王直白的告訴你。本王去過南邊境軍營。時間很長,苒兒在將帥府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本王都未曾見過懂嗎?」
高月盈只是木訥的點頭。
蕭承言又道:「且她的身子,因為你的告狀。日前被慈安宮的孫姑姑,紫璇宮的張嬤嬤都驗證過。完璧。身子是本王破的。本王清清楚楚。可你呢?本王還沒驗呢。你若是再起壞心腸,本王可就要狠心,毀了你了。」
「王爺。」高月盈艱難的叫出來。眼睛睜的好大。一副不可置信的叫道。
蕭承言沒想那麼做,不過嚇唬而已。
高月盈卻是害怕的緊,雙手胡亂的攀附著蕭承言。
蕭承言一把推開高月盈。又是一巴掌。指著她說道:「跪在這。本王不叫起來,便跪在這。好好想想今日為什麼挨打。為什麼罰跪。高家回去該說些什麼。日後又該如何恭敬侍候王妃。在這府中,你雖是側妃。可本王只有一個妻子。日後她怎麼罰你、打你、教訓你,便受著。懂嗎?」
高月盈抽搐著,卻是依舊點著頭。
蕭承言重進正房,自己褪了外衣。再次抱上熟睡的常苒。守房的小丫頭急忙退出關嚴房門。
房門被敲響,卻是一個懶散的小丫頭,松著髮髻,穿著薄紗便拉開了門。「客官,我們拂柳院白日概不營業。」
敲門之人略略佝僂著背,遞過來一個銀錠子道:「小的雅墨軒小廝。有位客人明日辰時邀薏霜姑娘去彈琴。說完又從懷中拿出一個金錠子,這是定金。」
「呦,我們薏霜姑娘可不隨意去的。」小丫頭用手別了一下耳邊碎發。
「姑娘只管轉告,去不去,薏霜姑娘來定。」那人說完便後退著離開。全程一直低著頭,那小丫頭都沒看清臉。
「哼。」那小丫頭手中拿著那金錠和銀錠,掂量著。
那看門的小丫頭剛要關上門,身後一個身上披著紅色繡花外裳,卻是未施粉黛的人從樓上緩緩走下來。保養得宜且風韻猶存,雙手放在身前,緩緩而下,輕聲問:「誰呀?」
「三娘。一個自稱雅墨軒小廝的,要請薏霜姑娘明日辰時去彈琴。」那小丫頭轉過身答道。
紅三娘走下來接過金錠子在手,重複了一遍後深深一嘆,才道:「銀錠子你自留著吧。」說完再次轉身,提起橙青色裙擺去往樓上。敲響了一個角落中,琴聲隱隱傳出的房間。
常苒聞聲而轉身,在身旁摩挲良久,發現並非鬆軟枕頭,才睜開眼去瞧:「承言,什麼時候回來的?」
「下朝之後就回來了。你摸哪呢?」
常苒急又轉過身去,背對著蕭承言急忙閉上雙眼。蕭承言卻是又抱了過來。常苒卻是推道:「承言,我......身上都散架了。一碰就要碎了。」
「哈哈哈哈。那你別亂動,我也眠一眠。」
「不動。我不動。您也不動。」常苒的手急忙抓著蕭承言的手,枕在胳膊也睡著。
直到丫鬟進房點燭,兩人才一道起身。常苒還未梳洗好,蕭承言便按在肩頭道:「夫人別梳妝了。馬上又要安寢了。」
常苒笑著打掉蕭承言的手。
「晚膳我備了特別多的吃食,賠給你。」蕭承言笑著讓人都端上來。
常苒卻問道:「王爺是有何事嗎?怎麼看著不大高興的樣子。」
「沒有。」蕭承言淡淡的,卻看常苒為此也不大食用。便給常苒夾了道菜。常苒急忙站起,「不敢。」
「坐下。」蕭承言說道。便拉著椅子到了常苒邊上。「你們都出去。」
「是。」邊上布菜、侍候的四個人盡數都退了出去。
「您讓她們都出去了,那苒兒給您布菜吧。」常苒剛要站起來,蕭承言便又按著常苒肩膀說道:「坐著。我吃好了。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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