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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運先至。主運在南。」蕭承言說著。卻是並未說,這並不是什麼街頭道士所卜算,而是太史令。找他私下說的。

常苒凝眉想著。才弱弱的問道:「所以您,去了南邊境?」

「嗯。南邊境就是最南了。在南便出了國界了。」

常苒咂舌,極其小聲說道:「那您還不是不放心,依舊出去了。」常苒一怔。該不會那個......那個人,那個質子。才是蕭承言命定之人吧。

瞧著常苒發怔,蕭承言說:「怎的聽傻了?該不會被我們命定的因緣嚇到了吧?」

「那......您怎的會覺得是我呢?」常苒問著。雙手緊緊的撕扯著手帕的一角。

「不是你還是誰。」蕭承言笑著。

「爺。桃花運,為輔運。這......怎的也不會是我呀。」常苒忽而緊張。

蕭承言笑容稍遲,挑眉說:「這,有不同嗎?」

「主運,是您的主運勢吧......」常苒極其緩慢的說著,笑容甚美,朝著蕭承言眨眼,也一挑眉鋒微側著腦袋,頭上的珍珠流蘇正好垂下來。流蘇尾部的小顆紅寶石上鑲嵌的金線壘成花朵的形狀,貼附在紅寶石上。與常苒頭飾的純金鑄造的小花朵格外搭配。那花朵上花心也是米粒大的珍珠。常苒這頭飾是同衣裳一道早間送來的。其餘貴重之物常苒並未帶,只別了一個展翅的蝴蝶形狀點翠於髮髻上。

蕭承言笑容收斂,卻用手托起常苒的臉,瞧著。「丫頭,桃之夭夭,灼灼其華。桃花入命,牆內桃花,也是主運,你就是我的命格。」

常苒一下緊緊抿著唇,卻是止不住的笑意從唇邊洋溢。眉眼更是漸漸微眯,看著蕭承言一眨不眨。手漸漸攥著手帕向上,隔著手帕觸到蕭承言托著常苒臉頰的那隻手。

吊頂之上,上面盤旋繁複雕刻的龍,嘴中含的金色珠子,在蕭承言說出這話時光芒流轉。

*

傳說金鑾殿上有一尊金龍。若是天命不授,其上盤旋的金龍口中含的千金墜珠便會砸下。若是有人在殿上說謊,也會掉落。

當蕭承言闖宮求藥之時,抬頭看著皇位上那至高無上的王時,他說:「我以皇族之身起誓,常苒是我這輩子摯愛之人,我願捨棄我所有來換。」

皇位上的人不為所動。只怒斥道:「意氣用事,成何體統。你的一切皆是朕給的,你有什麼?」

蕭承言哽咽,未得准許,自盜藥去。金鑾殿上,立於金龍之下。手拿藥丸,瞧著眼前重重守衛。瞧著擋在前的王說:「若是天命難為,此生難抗。此生再無緣相守,我也定要救活常苒,我寧願陪她一道赴死,而後再去求告上天,下達地府,哪怕我付出什麼代價,也要與他們約定,下輩子,定要把她還給我!」

*

常苒手中,針腳緊密的手帕。突有一條線散脫,垂了下來。正好在兩人雙手手腕之間。仿佛那黃色絲線,便是紅線。無形中捆綁在兩人手上。

兩個人情意濃濃的對視了片刻。蕭承言才道:「要不要去瞧一瞧我最喜的地方。」

蕭承言說著,收回手。站起身,卻是再次平展的伸出手以待常苒。常苒坐在那瞧見,手指微蜷忽而把手展平拍在手上。一笑剛想回握,卻是常苒向下一壓借力站起身來,手指穿插在蕭承言指尖。十指相扣。笑著同常苒朝樓梯下而去。出了御花園,一段很長的甬道,還有把守之人。那些人見到蕭承言,只是請安,並沒有人阻攔。直到一處宮門邊,是校場也是馬場。

此刻校場人少,帶著常苒四處瞧著,說著同常衡一道經歷的有趣之事。那些常蕪沒經歷過的,常衡已經陪著一道經歷了。雖是常衡後來也變成了無可替代之人,可蕭承言瞧著眼前的常苒,依舊多有遺憾。雖是知道已經回不去了,可卻是想同常苒一道去看看的。不論那批言是誰,蕭承言都認定一定是眼前的常苒。因為他覺得去南境,最難得的便是常蕪,收穫的是常苒。於他糾葛最深,幾年戀戀不忘的,也是常苒。

當回到太后宮中的慈安堂時,走的卻是正門。守門的宮女們隨即便打開了早已不在上鎖的門。

兩人先後沐浴完畢,常苒命宮人找了些書來看,沐菊又要了一壺清茶,端到兩人身邊放下,便遠遠的退下。只餘二人一同窩在慈安堂院子中。此院荒廢,並無樹木花草,可蕭承言環顧小院,卻是樂得自在。同常苒享受著份靜旎光景,背靠背的瞧著自己手中的書。蕭承言卻是總不經意間便去碰觸一下常苒的手或是發。不多時便動手動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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