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請教這位嬤嬤是在哪個宮舍當差的?」高月盈眼睛微眯的打量著張嬤嬤。
「不敢當,怎敢當高側妃娘娘一問呢。老奴不過是在宮中侍候,承蒙太皇太后恩典,來侍候瑞王妃起居飲食而已。」張嬤嬤在宮中老練,直接抬出太皇太后的名義出來,卻是沒提南陽大長公主。
高氏果真在聽聞太皇太后四個字後,便也一時無話。重跪於蒲團上。
常苒此刻坐於正座,忍不住輕咳兩聲,張嬤嬤才道:「沐菊,再去換一杯去。」
「是。」沐菊欲退出時卻見遠處身影晃了一下,便直直跪在地上請安。「王爺。」
其實蕭承言已到多時,此刻卻因這句不得不現身。
常苒於正座上起身。高月盈卻是沒起,開始醞釀轉眼便淚眼婆娑。還故意拉下了旁邊端著茶盞的丫鬟,丫鬟便也高舉茶盞做起模樣。其餘下人也都跪了一地。張嬤嬤只見王爺到了近前才躬身行禮。
「都起身吧。」蕭承言看著這熹微廳中各有百態的眾人說道。
高月盈卻道:「妾身正在聽王妃教誨,不敢起身。」
蕭承言掃視了一圈廳內。看著高月盈身側那婢女便道:「你。把茶盞端過來吧。」
那婢女不明所以,還是膝行端來奉上。蕭承言卻是將那茶水一飲而盡。
「哎。」高氏剛要說話提醒,卻是什麼都沒來得及說。
「沐菊,你是常年侍候的大丫鬟,定知道苒兒的口味。你烹一壺溫度適宜的茶來,讓月盈敬給王妃。」
「是。」
高月盈眼見蕭承言此番,依舊不甘。低著眼帘,盡顯委屈。「王妃如今入府,妾身愚笨,這管家大權事重還請王妃收回。這是府內三年來帳目明細,還請王妃一一過目。若有不足還請王妃指點批評,定當細心改正。只是月盈這也是頭次管家,還是王爺於新婚之夜同盈兒說的,讓盈兒學著管家......」
蕭承言聽到高月盈說新婚夜,乾咳一下,端起手邊的茶盞,錯著茶蓋作勢要喝上一口,但那卻是之前他一飲而盡的茶盞,此刻已經一滴不剩,只能重放下。心中想著,這高氏可真會挑著說。卻也不能當面否了,否定是會日日來哭。到底也是侯府嫡女,不知為何嫁過來後怎麼看著都是妾室做派。罷了。很多話還是彼此留著顏面的好。
張嬤嬤走出來跪在地上說道:「老奴不才,幼時倒是承蒙南陽大長公主抬舉,學過兩天管家。雖是一宮的帳目定不及這王府的貴重繁瑣。但這帳目極費眼睛。不如老奴先同府中帳房對一對,整理出個明細來在呈於王妃過目。」
「嗯。那便這麼辦吧。」蕭承言低聲說道。
常苒轉頭看著蕭承言越來越沉的臉,常苒才意識到,張嬤嬤這步錯了。應該讓蕭承言出面處理。既然高氏會做小伏低,自己也該示弱的。但此刻.....張嬤嬤已經處理了。還能怎麼辦呢?
高氏跪在地上重複了一遍:「南陽大長公主?你是原先侍奉南陽大長公主的人?你之前不是說,你是奉了太皇太后旨意。」
「是。正是太皇太后旨意而來。卻曾經,乃至如今。都侍奉在南陽大長公主身邊。」張嬤嬤倒也不慌張。
高月盈的臉變了變,看向蕭承言說道:「王爺可知?妾身有話想單獨稟告於王爺。」
「本王知道你要說何,不必說了。」
但瞧著高月盈這般模樣,眼瞧著就要沉不住氣一股腦倒出,可有些話是不能放在檯面上的,這話一說出口可就收不回了。那同苒兒之後沒隔閡,也是有隔閡了。
「有話,就跟我去書房說。」蕭承言站起身子,走到高氏那拉起她。
高氏也不知是不是跪久了的原因,一個不穩就向著蕭承言靠去。
蕭承言站直著身子,扶著高氏站好。才轉頭看著常苒說道:「王妃也累了,早些回房休息吧。」說完便走出了熹微廳。
高月盈也跟著蕭承言身後,卻是悄悄使了個眼色。拿著帳本的人即刻會意,合上了箱子,跟在高氏後面出去了。
高月盈想著,為著南陽大長公主的干係。只要同瑞王說清了,兩邊對比,自還是她家世清白的,好管家。緊緊跟在蕭承言身後,覺得蕭承言剛剛是救了自己。若不是蕭承言來,只怕會更加受氣的。想想不禁就委屈。伸出手,拉起蕭承言的手。
蕭承言低頭,看著手中塞進來的柔軟的手,不禁牽緊了。想著常苒何時能這麼把手塞進他手中呢。自己還沒碰過她的手呢。回頭瞧著高月盈。
「爺。您真好。妾身多謝您幫助妾身脫困。要不妾身就被欺負死了。」手更加抓緊了蕭承言的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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