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言凝眸看著高月盈,卻道:「以後不要穿這身衣裳了。頭上紅寶石也是。未免僭越。擺正位置,便不會有人為難你。」
高月盈臉上原本還掛著笑,此刻像是一下被激了涼水一般。
蕭承言又道:「也不用同本王去書房了。你想說什麼本王都知道。不過一時而已。她常苒是我王妃。把帳目都送過去吧。你日後也不用費心了。」
「王爺。」高月盈嬌聲的說道。想了想還是道:「那您,今夜能來妾身這嗎?自從您回來,還沒進過妾身的院子呢。」
「新婚三日,哪有去他房的道理。回吧。以後請安不用像今日這麼早。可也別太遲。早膳前就行。」蕭承言說完,鬆開高月盈的手,就朝著書房去了。
高月盈站在那停了片刻,還是追著往書房去。卻是又被西知攔在了門外。「高妃娘娘,留步。」
晚間,蕭承言不請自來懿德院。常苒已在卸釵環。月光薄薄的灑進來,屋內還有燭火映照。看常苒眼睛睜的大大的,似乎覺得,很意外。
將一精美盒子直接遞到常苒手中,才道:「這是新婚,五哥送的禮,我卻怎麼看都不像送給我的,便拿來給......夫人吧。」
常苒接過盒子,忍不住以手撫摸,忍不住感嘆:「真美」,打開卻愣住。裡頭只放著一枚珠花。內里周遭放滿軟物,是生怕盒子太大,內里小巧的珠花在內里磕碰損害。拿起在手,忍不住勾起嘴角。
蕭承言拿來之前,已看過內里物件,見常苒這幅表情,似乎內有故事一般。不免心下不快,問道:「這珠花......」卻也不知該不該問。
「是呀。這般大的盒子中竟只有這一小小珠花,瞧起來王爺您的五哥未免小氣呢。」
蕭承言聽後不覺失笑。
但聽常苒又道:「這珠花尋常都能買到。倒是這盒子精美難尋,這算不算買櫝還珠呀。」說著比在頭上,簪在髮髻間。
蕭承言的臉色瞬間垮下來。
常苒餘光瞥見,急忙又道:「這樣的珠花想必庫房中好些呢吧。等那位大婚,您再送還一雙,也是佳話呀。」
蕭承言臉色並未緩解。反而伸出雙臂緊緊圈住常苒在懷,轉瞬閉上了雙眼。全然不見銅鏡中的自己。心中更不舒坦。要不是自己爭搶,想來常苒同五哥是更加相配的,都是舉案齊眉,心意相通。
那盒中的紙條讓自己收了起來,上頭寫著的便是大差不差的那句:若非當初中意此物,也不至於買櫝還珠。
自己也非沒近過女色,可怎到常苒這,便沒了主意,不抵她們還能琴瑟和鳴,豈非更好。
感覺到常苒從方才緊繃著的身子,漸漸放鬆下來。蕭承言才睜開眼睛。面對銅鏡,能見常苒面色平靜,也從銅鏡中看著自己。面上略有笑容。
「王爺。」常苒輕輕喚著。
「叫我承言。」蕭承言道,鬆開常苒站直身子。
常苒張了張嘴,叫不出口。心中腹誹,歷來都未叫過承言,怎的叫的習慣,尚戰倒是習慣,可不能喚呀。常苒故作解釋道:「才見第二面,有點......生疏。」
「叫不出口?那就喚夫君。」蕭承言轉頭看向常苒。
常苒深吸著氣,低下頭去,覺得更難啟齒。
蕭承言便不再強求,喚雁南和小北給他寬了外衣,便靠在窗前小塌上看書。屋中安靜的很,借著書以作遮擋,瞧著常苒自行梳發,燭火咔咔作響,顯得懿德院正屋內恬靜而安逸。
常苒感覺到身後目光赤誠而熱烈,問道:「爺,內間放好了熱水。您......沐浴了嗎?」
「成。那我先去。」蕭承言說道站起身來,卻看房中無一人動。便朝門口喊,「雁南。進來。」
待重燒了水,常苒才去內間。卻待水涼透了,手上也起了褶皺也遲遲不敢出浴桶。
沐菊又勸道:「小姐,您快出來吧。這水太涼了,怕是要作病呢。」
「芷蘭,你再去瞧瞧水。」說是打水的名義,其實去看看蕭承言在做什麼。芷蘭心領神會的出去了,這一晚上已經跑了五、六回了。
看著芷蘭一趟一趟的送滾熱的水進去。蕭承言便覺得,常苒是不是太緊張了。站起身想著常苒若是不願,自己定不會強求。大可不必這般擔心......剛朝著內間方向行了幾步。就親耳聽到常苒說:「沐菊,你......你去和王爺說,我不舒服,讓他去別處歇息吧。」
蕭承言心下一顫,這是在往外推我?我能去哪呀。悄步回到軟榻上坐定,瞧著過於板正,又急忙側著點身子,後直接假裝拿著書睡著的模樣。
房間極靜,蕭承言聽到內里道:「小姐,王爺拿著書睡著了。小塌上。」
不多時,常苒就從內間出來。走到小塌邊瞧了瞧,看向左右問:「若是蓋被會否會醒?不如便這般吧你們去吧。別吹燭火,小心驚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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