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一片孤城萬仞山,春風再度玉門關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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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家父子皆回京,卻是一時險被踏破門檻。但凡來客,問起與高府結親之事,常文華便道:「都是訛傳。並未議過親呀。這還國喪期間呢,不過尋常婦人間吃個早茶罷了。我家女兒還小,還不成的。這高家門第太高,夠不上,夠不上。若說那高家三郎,本人還是成的。要說日後按著那麼尋,倒是真有一戶人家,也不是富戶,家裡也並不豐厚。但勝在那兒郎上進。」如此便是認下卻定了兒郎,但不是高家。

事後,常衡私下問常文華:「爹那般遠都知了消息?那邵副將那邊呢?沒什麼話?」

「邵斌那無妨。本就沒說透。是他對苒兒有意,若這般就畏縮了,日後也是不堪託付的。」

「我上次就想問。他怎麼會記得苒兒呢?那時苒兒已不去軍了。」常衡問。

「邵斌說,看到常苒那年站在將帥府門口等你回府。可是她為女子不好靠近。遠遠的問了句『小姐,您怎麼不進去?外面風涼。』苒兒說:『我在等哥哥回來。』那時就動了心。如何勸都無法,只得去找你。其後也只遠遠見過,你們走那天,他還去送了。」

「我想起來了,確是那時有個小兵急慌慌來找我回去。說『將帥府中有位小姐不吃不喝,只穿著淡薄的站在門口等將軍。』唉。」

「你去問問你妹妹的意思吧。若是成,年後回去,我便告知邵斌,讓其請雙親至南境,草擬下罷了。」

常衡回房,見常苒席地坐在矮桌邊,手執白子瞧著一盤殘局。室內柔光襯映常苒趨於柔和,反少了於外的那份眉眼英氣,多了一絲溫柔之感。先坐於對面手執黑子,聊作無事,卻是常苒先問。「哥?你要說何?」

「我在外聽到了高修偃之事......你......現下可有心儀之人。」一句話讓常衡說的仿若猴子附身,於面上、手上、身上一頓抓撓。

「並無。」

「那,父親現下說......」

常苒抬眸瞧著常衡淡淡的回:「哥哥直說就行。若是議親,父兄定就成。」仿佛說著不是她的事般,全無感情。

常衡撇撇嘴回道:「你還打上官腔了。你扯我們做何?你自小軍營長大,心思過於單純。並不是讀過萬卷書既是行過萬里路了。」

「兄長,父母之命豈敢抗,自我意願又何干。」常苒略略有些噘著嘴,語氣儘是撒嬌。好像在抱怨常衡走了兩年多,都沒給她遞迴來消息一般。

常衡筆直的身軀一震,眼神也暗淡了幾分。想起了母親那年的期望,率先說出自己的想法。「可我總想,你能去一簡單門戶,於家族無益也不什要緊,平安康健也是母親的心愿。」

「可姨娘不如此想,如今的父親......當年的父親,或許會這麼想過......」常苒也失落的說。

「父親給你選了南境副將,邵斌。但我說了,你可能也不記得他了。你若是不願,我也還是能去爭一爭的。」常衡身體前傾,連胳膊也打著彎的放在矮桌上。但對上常苒灼灼的目光,心裡實沒底,微微躲避了常苒的目光。想著,現在如此局勢,我能給你爭到哪家兒郎呢......

常苒起身,端起茶壺,自添兩次水。一時間房內靜旎一片。良久後,常苒也未答。其後不了了之。

高家雖未上門,可消息一直未停。

瑞親王蕭承言終班師回朝。按路程,也就這兩日便到京城。

勤國公府已率先包下京中高樓酒館,富春樓。打算一睹瑞親王率軍進城的風采。

京城眾閨秀都想去一睹神采。連上男子也想一觀。

蕭承言率大軍直壓京城,過城門之時,城牆之上卻無常衡身影,不覺奇怪。說好我歸來之日,在此以候。街景兩側,眾人駐瞧,身後隊伍整齊劃一,聲震朝輝,卻漸難壓前方喧譁。

蕭承言在前縱馬行著。卻越接近主道,卻瞧前方高綢華緞,布滿喜字。一喜隊吹拉彈唱朝著這邊而來。頓覺心下慌張,直瞧著同在前騎高頭大馬的高修堰。一身喜服。

「修堰。今日成婚?」蕭承言呢喃一句。

卻是高修堰隔得甚遠,回頭一應。「是呀。瑞親王妹夫。臣的妹妹,月盈,並未觀禮,知您今日回京,已經在王府大門等候著您呢。」

「別和我提高月盈。」蕭承言突然吼道。

「是。是。今日既然瑞王回京。不如我們讓開道路。讓您先行吧。」高修堰客氣過甚,卻是志得意滿之態。

跟隨在高修堰身側的人,卻是說道:「不成呀。今日您大婚......」

「無妨,都是一家人。」高修堰牽著馬就要退到邊上。

蕭承言卻是鐵青著臉,絲毫沒領情。揮手便讓身後之人圍了上去。把整個隊伍,連同花轎,都圍成鐵桶一般。雖然沒看到轎子中就是常苒,可那感覺已經很不好受了。蕭承言依舊騎著馬,死死攔在高修堰馬前。

「瑞王,您這是何意?」高修堰問。

「你娶的是誰?」蕭承言板著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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