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氣待長。哈哈哈哈哈。你這評價可是真不高呀。」常衡轉頭看向蕭承言。而後低頭細瞧家信。反覆折來,痕跡似乎多了兩道。放在鼻下細聞,一股草藥混合味道。撕下一角空白宣紙,離著字跡甚遠的位置,放入嘴中嚼了兩下。
「唉。」蕭承言看到急忙起身,奪過家書在手。「怎麼,你家書有什麼機密見不得人呀。你還要吃了不成?」
常衡大笑。「沒有,這有股淡淡的味道。我嘗嘗。」說完把嘴中那已經軟了的紙片吐了出來。
「嘗出什麼來了?」蕭承言拿過信,也學著撕下一角略作品嘗,卻毫無感覺,因被提點,只隱隱感覺是股藥味。實不為嘗,就為接過來看看書信內容。
常衡在一旁瞧著蕭承言的模樣,滿眼的笑。緩緩道來:「蒼朮、山奈、白芷。還有冰片。其他感覺不出來。」
「真的假的?我怎麼嘗不出來?」蕭承言咂咂嘴,快速掃了書信,口中應著卻是眼睛分毫沒挪開。連那一小片宣紙都快化在了嘴中,都沒想著吐出。
常衡只是在邊上瞧著蕭承言,說道:「不是品的,這都味道極其淡。是猜的。我父親香囊便是放著這些。想必這書信我父親貼身收著來著。這老頭......」
蕭承言看完那信,眼睛落在常衡邊上的那包裹。才吐出口中那已經癱軟一片的紙片。問道:「你那包裹是什麼?」
「你不是知道嗎?還問。」常衡笑著目光轉向了火堆。
蕭承言便直言:「勻給我一件新衣。」
「你倒是不客氣。怕是不合適吧。」常衡伸手拿過蕭承言手中家信。折了兩折收在懷中。
「這有何不合適?」蕭承言起身明搶。
「好了好了。給你一件。反正我們身量相當。」常衡翻身便打開包裹,兩件嶄新的冬衣。都是做工極美。兩人都是一眼便看出了哪件是常苒縫製的。因為那兩邊袖口都有綠白相替的鷺鷥草。不認識的定會以為其上所繡是展翅的白鶴。可卻是沒有那嘴角一抹黑的。原本蕭承言也是不識的,可那年那桂花酒的瓶身纏繞著,卻是記憶猶新。
兩個人的手都朝著那件衣裳而去。
蕭承言急道:「我要這件,這件精美。」
「我也喜歡這件,這是我妹妹縫製的。勻你一件,你還挑剔上了。」
「自是要挑剔的。再者,你說這件是你妹妹縫製的,那那件便是你那通房縫製的。我穿著更不合適了。」
「分明都不合適。」常衡還是漸鬆開手,讓蕭家嚴搶走。轉而拿起了琴霜縫製的藍衣。
「回去還我十匹上好布料。還有,日後若是去我府上,可別穿這件去,我妹妹若是看到,定會找我算帳的。憑白就給了旁人,定是生氣的。最好,回京後便也不要穿了。壓在箱底,也別拿出來了。莫叫人瞧到,說不清的。」說完回了他的帳篷。
蕭承言得到那件墨綠色的抱在懷中。正高興之際,聽到常衡之話,抬頭之時,卻見常衡已走遠。
「還,還,不就拿你一件衣裳,這摳搜樣子。切,日後若讓我勻你一件,你還得求我呢。」
蕭承言回帳換上,十分欣喜。想起,當年那封信上寫:鷺鷥草給予思念之意。
可嘆自己身上近來留下不少疤痕,想來常衡身上也是,便也不大在意。只要日後全乎著回去,定是能娶常苒的。若真是斷胳膊斷腿,可能真是拉不下臉去常府求娶了。那真是太委屈了她。定要好好回去,她還要等我回去呢。也定要帶常衡回去,要不她可會哭鼻子的。到時候我們才真是一家子人。
四位美嬌娘最終挨熬不住,鬧得秦燕怡無法,只得將賣身契給了常安。並叫常安把餘下虧欠的補上。
常安說其中兩位鬧的厲害,來問常苒意思。
「錢拖欠著。直接便發賣了。同人牙子說好,找戶人家,賣個短工。不拘著銀錢。無論得了多少,盡數入帳。之前不是稱府中入不敷出沒有多餘銀錢。總要做做樣子。待那兩位回來,便找人指點她們去報官。說我們常府虧欠例錢。」
「報官?小姐,報官可是不妥。那傳出去......」常安剛說到這,便笑了笑。「明白了,定是要報官的。到時候要報官的消息,一定會先行傳入府中。更會傳入將軍耳中。我看便賣去將軍和夫人的家鄉便好。平川,消息靈通。且鄰里認識也多。到時候回來的路程不算遠近,正好能等到這書信在南邊境一去一回。到時二夫人定是賠錢,消了此事。說不準那水澤閣仍耗著的兩位,便也不用這邊在費盤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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