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菊聽後低下了頭。
「若兒出嫁自是好好操辦的。光姨娘那添置的就能買山買地了吧?這眼下雖是秋兒出嫁了。可也是兩人一同住著的。這身份不同,也不能硬塞進來住著不是?」
秦燕怡品了口茶,才道:「我瞧雲芙閣那邊的祈斕院,不錯。」
「祈斕院是不錯。可一早便定下了的,待我出嫁後回門,給我和未來姑爺住的。本來這兄長的妾室,在輩分上卻是比我高的。要不......我現下從雲芙閣搬出去吧。讓嫂嫂們住進來?」
「罷了罷了,那頭水澤閣也空著呢。」常苒若是說說還好,若真搬出去,那定會鬧得興師動眾,甚些傳到邊境。那常文華定會來信斥責。
常苒看到秦燕怡帶人轉身欲走,瞬而恢復凌厲目光。重拿起那桌子上的布料在手,卻道:「小鐸。去找一趟安叔,幫著這四位姑娘安頓,登記清楚。家世門第,可識字讀書,是否當過差等都要問問清楚。若是什麼都不會,可要勞煩姨娘幫找個嬤嬤學學規矩,識識書畫。我們雖不是大戶,可屋裡侍候的也不能太差。日後可是要照顧兄長,得知冷知熱的能說上話才行。」
秦燕怡本就沒走出院子,現下回身看著常苒道:「我之前都查過,都是家世清白的好姑娘。放心,這一應契憑都是簽了的。都在我手裡呢,回頭她們要是有個伺候不周的,儘管差人來告我。我定好好收拾她們。你面活好說話,那可不成。再得寵也不能越過正經主子不是。」
常苒再次抬頭,看向秦燕怡,略有深意的笑。
秦燕怡卻轉而看著常苒身旁的琴霜道:「要說這還費力找嬤嬤做什麼,不如這琴霜一道搬去了吧。都是一屋子的人,住在一塊正好講講如何侍候好衡兒。」
琴霜直要起身告罪求恩。
常苒卻是笑的更加明媚,手再次放在琴霜腿上,不讓起身。「這可不成。姨娘長久的不來我們院子,想是不知道吧。琴霜現在可是我兄長心尖尖上的人。否則也不會安排住進這雲芙閣了。現下兄長不在。這莫說搬出去雲芙閣了,這要是為著教習這幾位姑娘累到了也是不成的。姨娘既然查過她們身世,便放心了。那告訴安叔一聲,便不用過去了。」
看著秦燕怡走了,沐菊才說:「小姐,這隻怕日後還是會麻煩。」
「不急。日後姨娘更急。」常苒轉眸看向那幾株梅花樹,眼神變了幾變。「小鐸,你一會去告訴安叔一聲,三件事。一,自下個月開始父親送來的月例銀子死死扣下。定要從他手送去給姨娘。不許多支預支。多一個銅板也不能多給。二,水澤閣住的那四位,任他們哭鬧,並不走這府中的帳,便說沒有身契,且常府入不敷出,開不出多的。一分做不得主。自要稟明父親才好在支出。三,通報全府,以後出了雲芙閣,看到琴霜便都稱一句二奶奶。」
「小姐。」琴霜在旁叫了一句。
常苒看了看琴霜。「莫擔心,姨娘的人縱使天仙,也收不進房。且只要你心思正,日後就算兄長娶了嫂嫂,也定有你的一份位置。」
「不敢。多謝小姐看顧。琴霜感念在心。」琴霜急表忠心。
記得常衡一直極愛重這個姊妹,連在邊境也是多次說起這常苒才是自己心尖之人,骨肉血親。且常衡早已明說了,她的身契也是一直捏在常苒手中。若是常苒不喜,自己縱是再愛,也是足有生殺大權。所以琴霜一直小心侍候著常苒,就如同對待常衡一般。並把自己位置擺的很正,覺得在雲芙閣內,自己只是一個普通婢女一般。而常苒見到琴霜對常衡好,便也對琴霜是好的。其實琴霜瞧著,常苒待誰都是好的,那整個常府,只要是辦事不出岔子,那都是極好的。況且......小姐方才看著院口的眼神,好嚇人。
沐菊思量一下說道:「小姐,奴婢想到一個由頭。現下國喪,這時候收人,怕是不好吧。」
「真是不錯。沐秋出嫁後,你也是能想到的多了。」
沐菊笑回:「那時候有姐姐,省得動腦了不是。」
常苒把手中縫了一半的布料遞給沐菊。「收了吧。累了。我回屋睡會。對了,你得空了去告訴沐秋一聲。告訴她下個月開始,不用來府中送帳。自己看好了記好了便成。若是任何人去要,便說年頭不好,虧損的。可要看住了,若是有人動壞心思,便拿大棒子打出去盡可。逼急了便報官。告他們偷盜財物,窺看帳目。真希望兄長早日回來。若是早早回來,說不定還能看到這些嬌美的娘子們呢。」
琴霜喝了口茶,又縫製著。雖是有常苒的話,可還是擔心的緊。畢竟那些人就在這常府中。也不知少爺幾時能回來?是否平安?可有受傷?只要想著少爺能平安,早些回來。她們進門便進門吧。只要少爺好,便好。
常安依常苒吩咐,恭敬有禮奉承阿諛,就是不能支錢。兩邊來回拉鋸,到底水澤閣四位美嬌娘統共沒得幾月銀錢,開始還好,但日子一久,便也只得去連理院哭鬧。秦燕怡打發她們來雲芙閣哭鬧。可卻是連院子都進不來。但凡這來轉悠,便讓人拿著掃帚趕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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