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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京城應該沒有這的風沙。閉上眼睛,感受一下這的風。風會加劇箭的阻力。要適應一下這的風,感受這風捲起的風沙。」常蕪說。
......
「不是要辨別方向嗎?你為何閉眼睛呢。」尚戰問常蕪。
「噓。我不認四方。雖耳朵好卻不會辨認聲音來源。看著也無用。如此還能察覺出幾分。既做自己擅長的放大之......」
......
「怎啦?琴音擾你興致了?」尚戰立於城牆,正想的入神,卻聽身後琴音入耳。回頭時才見,常蕪不知何時坐在自己身後城牆之上,撥弄著琴弦。
尚戰下意識脫口而出:「空城計。」
「以曲亂音,迷心智。」一旁守城的常衡忽而接話。
常蕪卻是微一歪頭,抬頭看向常衡。
「他本在思考我白日給他出的題。你這一攪,他都渾忘了。」常衡又道。
常蕪嘴角含笑。「他又沒出聲,哥哥怎知他在思考白日題來,在這什麼不能想呀。」
尚戰卻未說話。只余常家「兄弟」兩人常日拌嘴。
「想法就要大膽假設天馬行空。一個斷了的樹葉可以說出很多。譬如,那......那裡的草眼下就斷裂了,是何所為?」常蕪把手中琴遞給常衡,走到尚戰之側同他說道。
「在哪呀?這黑蒙蒙的,你能瞧見那麼遠?」尚戰瞧著常蕪手指方向。
「當然不能了。想像呀。你看那的草斷了是什麼造成的。野豬所拱?兔子所啃?夜間蝙蝠所食?若是野豬能否來此而不被察覺?體型較大一方面,自身氣味,所隨聲響。蝙蝠你素日可見?兔子嘛倒是有可能,不過啃痕是否如是......若推翻了諸般可能,極可能便是人為。如果敵人攻來,可能明火執仗、可能隱於四叢。若是刻意去精於偽裝之道,經年曆久。你定是輕易瞧不出來什麼端倪。那便不要輕易眼中所見。哥哥只是把草葉偽裝成你想見的。這時就要分析這草葉在哪......以小見大。小心求證便好。」
常衡一手持琴一手也撥弄兩下琴弦,道:「我教徒弟時你能否不要插言。你都說了他想什麼。」
「那我解出來,他記住了,不也是得到了嗎?」常蕪同常衡再辯。
「他總要自己解了,才記得更清楚。」常衡回。
「若一直解不出,哥哥不也會解惑嗎?傳道解惑之......我也是師傅。」常蕪說著挺直了腰背。
常衡嗤笑之。「你教何?哄爹開心?」
「我教過他射箭呀。」常蕪急忙回之,轉頭看向身後尚戰,「是吧。你說話呀。」
尚戰並未接口只是一笑。
「你那套......可得了吧。每個人五感不同。他未必能見。」常衡把手中琴還遞給常蕪。
「那我不如哥哥能從白日太陽、晚間星月而辨四方。我就是四方缺失,只有從旁而補。」常蕪接下琴來抱在懷中。
「別在這用好話甜糊我。夜深了,你該回府了。」常衡完全不吃這話。
常蕪卻又同尚戰說:「我再補一句,通過草叢斷葉,其上所留氣味、入口一定要謹慎、手去感觸與往可有不同也是法子。而且要耳聽四方動向......」
「你這何止一句。你替他辨了去得了。」常衡說著更是推了常蕪一把。
「那夜間無趣,還是同安爺爺守夜時有趣。我給安爺爺寫封信去......」常蕪說後才走。
「蕪兒......」常衡忽而叫了一聲。
常蕪回頭,不解。
常衡緩緩走到常蕪身邊,語氣頓改方才。「安老爺子......」常衡略有停頓。「我早兩個月便收到了他侄子的來信,走了很久了。」
常蕪一時未聽懂,後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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