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衡出了廳堂在院中朝蕭承言過來,笑問:「七爺,今日時辰不早了。還啟程回京嗎?用不用小的送送您?」
蕭承言白了一眼,卻是沒走。那方才明明聽到了苒兒的事。便沒好氣的說:「方才去哪了?就把我扔府上了。這是待客之道嗎?」
「也不知您來呀。有些要緊之事,這不忙完緊著就回來了。要不小的給您負荊請罪,您看成不成?」常衡說完,笑著一作揖。
「哼。」蕭承言冷哼一聲。
常衡看蕭承言沒有表態。便引著又回自己院子。也就是常文華少時所居院子。多少有些荒廢的。不過為著常衡回來,還是撥了幾個人過來侍候收拾。
回到院子,蕭承言不禁又問道:「你方才做什麼去了?若不是要緊之事,可是不成。」
常衡把人都支了出去,才說道:「去考察少年郎了。」
「你定下了?」蕭承言驟然起身大聲問。
「沒有。你反應這麼大作何。那公子人不錯,家世也成。在平川這也吃得開。在這平川,家裡多少能幫得上忙。可惜了了,屋裡人多,雖說要為妻,可我小妹若是進了門,便要鬥著一家子五、六口的通房丫頭。據說這都是一道長起來侍候著的,這必是等了正室進門就要抬身份的。那可是不成。回頭孕期,長輩再送幾個。那這一屋子人,每天鬥來鬥去的,往後還做什麼了。這種少年郎如今優秀,日後屋中那些個人,那還有什麼功夫研究武藝文學,指不定就不成了。」
「那世家大族哪個房中沒個五、六個侍候穿衣吃飯的,那以後指不定才更疼人呢。你這般,屋裡只一個的,才是不正常呢。」
「可得了。」常衡等了好一陣,又道:「好像......也還成。若是能打發了兩個,也是好的。我再去問問。」說完便要站起身。
蕭承言急忙拉住常衡說道:「那都是自小長大的情分,那怎的能打發呢。別費勁了。那好兒郎有的是。」
「唉。」常衡又思量了一陣,才說:「你坐,我去同姑母說一聲,這不成了。總要給媒人說一聲。」常衡說著就往出走。
蕭承言在屋中仍是不放心,等了又等,便站起身在院子裡等著常衡回來。就在來回走的時候,一一設想了他提親時,常家的說辭。當然最可能的便是,只一句常家身份低微,配不上皇子便也罷了。可旁的理由不是沒可能,就像常衡方才說的,常家以常苒心思單純,而他房中人眾多為由拒絕。畢竟什麼理由都有可能成為羈絆。正想著卻見常衡從隔壁牆翻了回來。
「你怎的正門不走?」
「無妨,隔壁是我外公的府邸。原先我娘的住所。這要啟程,自是要去說一聲的。你又在這,總不好一直叫你等著。」常衡說著,彈彈身上沾染的灰塵。
蕭承言向那邊一瞧,不大高的院牆,卻是兩顆並蒂糾纏的梅樹格外顯眼。不由得多看幾眼,想是那年去過京中的常府一回,那院子中也是有梅樹的。看來青郡夫人是喜梅樹的。不禁嘆了口氣說道:「青郡夫人,從前還給我縫過衣衫呢。」
常衡手下動作一怔。只是一笑,點了點頭。並未說什麼。
蕭承言瞧著常衡說道:「青郡夫人喜歡什麼樣的女婿呀?」
「我娘呀。拋開家族這些繁複,自是希望找個人品好的,家世應該無所謂。主要對苒兒得好。婆母慈愛,妯娌明事。家裡簡單的,便也罷了。」
蕭承言皺了皺眉頭。除了人品自己覺得還行。以後好好對常苒。旁的哪個都沒占。
一同回到京城,蕭承言當即便遣散了正華所的所有宮女,只留下小北一人。連那些碰過沒碰過的,全都打發走了。這些不相干之人,可是留著也是無用。說別人行,到自己頭上,想著確實不成。這沒進門呢,便看著房中那麼多人明擺著是要分寵愛的,那種貪花之人,哪個還願意進門。
蕭承言相約常衡京郊賽馬,實則是想透露此事。
常衡收到消息,按所說位置先行到了京郊院子。卻是瞧著此處更像是空無荒院。在門口牽著馬徘徊個圈,院子裡走出一著男裝的姑娘。瞧著騎馬的常衡問道:「可是常家公子?七爺傳了話,一會就來呢。」
「你是,在這住的?」常衡瞧著這姑娘,本想問是否是跟著蕭承言的,後一進院子,才發現內里更是破敗。只房子修繕的極好。院子中卻是一派雜草叢生。居中環視,發現房子一角似乎才翻過土,但院中盡無痕跡。仍是雜草荒地。
「是的,我叫小北。公子盡可喚我。」姑娘說著引著常衡進院。隨後便在院門口張望。
常衡還欲問,卻是小北一聲高喊:「七皇子來了。」
常衡就見小北興高采烈的跑出院門。蕭承言帶著雁南卻是騎著馬,直接便朝常衡過來。「你怎還先到了。」
「馬術好唄。」常衡轉馬過來,拍了拍馬脖子,卻笑著看向小北。
雁南瞧見小北跑出院去迎來,卻是未曾被七皇子理會。此刻也折馬拉她上馬。
常衡並未立即上馬,反而站在院中問道:「你這院子,新置辦的?」
「宮裡賞的。從前罰沒的院子吧。我特要的這,院子大。好好修整一下,日後種些花草,還能圈馬養馬,多好。」蕭承言瞧著常衡不動,便也翻下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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