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苒站在院門口低頭瞧著,這也是那日男孩給的紙鳶。兩隻畫的栩栩如生的鴛鴦。「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好意頭呀。」常苒以手撫摸,而後卻見簡亦柔從房中跑出來,拿出一張紙條遞了過來。又伸手拿回紙鳶。「二叔說了,若他走後,你來尋他,便把這紙給你。」
「何時走的呀?」常苒拿著並未及時打開,仍是問著。
「就郕王走時。」簡亦柔說完反手關上了院門,卻並未關嚴,似是不在意一般。
常苒才站在院門口打開紙條。上寫:常姑娘。餘下人生自書寫。「判詞?那是,判詞嗎?」常苒呼出口氣。連我會來都預料到了嗎?那五和七,果真是指皇子排序嗎?那一、二是什麼?已夭的皇子。最後的瓊花,娘也離世了。
「小姐。自打中秋時,簡小姐就有點奇怪,您覺得了嗎?」芷蘭忽然拉拉常苒衣袖,悄聲道。
「哪裡奇怪了。」常苒問。
「芊芊問我要了您自配那個去疤痕的膏藥,說是自己繡花破了。可我之前瞧見簡小姐手上有射箭的痕跡,好像是用力不對箭羽劃傷的。我......」芷蘭低頭看了看常苒的手,並未點破。「芊芊常自己在房。我好幾次都瞧見,她沒同簡小姐一道。似乎簡小姐最近常不見人影。這院子不會有什麼古怪吧?這偌大的府上到處都極淨,為何整出這般個院子,髒亂破的。」
常苒回身,從雙開院門的縫隙朝內望去。只見滿園荒涼。秋風而起,還帶起落葉飄飛。地上散落的滿是箭羽。就算自己往來動過也無人會發現。所以一直覺得這院子極好,但眼下覺得卻是奇怪得緊。「回房吧。」
子卓仍在房中,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常苒讓芷蘭拿過一旁的薄被蓋在子卓身上。後瞧著這睡得極熟,恐怕一時不醒,便在旁等著。也瞧著角落處的紙鳶出神。
「小姐回來了。」子卓醒來,直起身來,薄被滑落。子卓急忙撿起,抖了抖放在一旁。
「嗯。二叔離府了。沒找到人。」常苒回著還是盯著紙鳶出神。
「哦,對了。我離京時還有一事。郕王被罰,禁步府中了。」子卓忽而沒來由的提了這句。
「因為中秋之事?」常苒回頭瞧著子卓問道。
「是呢。估計得解禁了才能再來。」子卓回道。
常苒略顯落寞,繼續瞧著紙鳶。良久才道:「旁人呢?」
「旁人?沒有旁人呀。」子卓回道,不明所以。
「哥哥呢,沒再說什麼?」常苒語氣極柔。
「沒有。本我都要啟程了,七皇子又來了。少爺就讓我等會,再瞧一眼再走。」子卓快速回著。
子卓還未說完常苒就打斷道:「行了。我知道了。去給我找點柳木條。對了東街那頭離著金店不遠那木雕店,他家定有柳木條。同店家說要做紙鳶,讓他把框架定了吧。」
「好。我這就去。」子卓起身便朝外去。不久卻是夥同常鐸兩人一道搬來好多未經打磨的柳樹枝條回來。常鐸道:「我們一道去的,可那家店黃了。聽說店主帶兒子走了。店都變成繡品店了。」
子卓在旁用袖子擦掉臉上汗水道:「要不是日前去過那店兩次,真還沒認出那繡品店是原先那木雕店呢。」
常苒似有些恍然大悟,「我說怎麼感覺那是多了一家繡品店。一直也沒用到木雕,沒注意。唉。你們做過紙鳶嗎?」
子卓一瞧邊上放置的紙鳶便道:「拆了瞧瞧就知道了。」
「唉。」常苒急忙制止,一把拿起紙鳶在手。「不許拆。若真要拆,去外頭再買一個去。」
子卓一拍手道:「就是,買一個就成了。費力砍了這些木來。」
「也對。」常苒轉頭瞧著外頭見黑。「明兒去買一現成的紙鳶罷了。不要挑那種好看的花樣,要後頭那綑紮的結實的。我給他換個圖樣。也算我親手做的,是不?」
「對對。」常鐸兩人附和道。
白日上課,晚間常苒在房獨研究了好幾晚才做出一「嶄新」紙鳶。
期間只芷蘭忍不住進來同常苒道:「簡小姐不知為何,讓簡大人打了。府里誰也不知原因,此刻都閉口不談呢。」
常苒只道尋常,並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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