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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兄,這麼大氣呀。」蕭承澤卻是反而笑出聲來。

「你特在太傅面前問含義,你指望我答什麼?三期而論嗎」常衡問。

「我一早說過,你若是阻我,我便自來行事。」

「威脅我?」常衡反問。

「怎敢。」蕭承澤把兩本《史記》拿開,拿起茶壺親倒茶來。只一杯推至常衡身前。

常衡並未理會。

「如今,此刻只我們二人,我誠信之問,望常兄回我。『三年不為樂,樂必壞。如故。』何意?」

常衡正視蕭承澤,良久才道:「五皇子不是早有定論了嗎?何還用我?」

蕭承站起身來,至書桌下拉出一個漆黑色大桶,表面還有暗紋。裡頭所豎並非花木,卻是略整齊卷置捲軸。用手抓起幾個捲軸,統統置於桌上,才得空隙,能將手伸將進去。卻還是不成,似有物件卡住一般。拿出時空無一物,甚至手背略紅。再行拿出幾個捲軸後,才又伸手進去。終拿出一個極小巧的物件。並未歸置,便重走回桌前,輕放桌上。

常衡目光鎖定,是一極其小巧的十二柱井字魯班鎖。拿在手中顛倒來瞧:「我便說,不可能只在紙後沾酒略洇,那般隱晦。」

「是。雖是三方篤定。可只怕是我多思,還想多求一證罷了。」蕭承澤再從懷中掏出那信封。把其中信紙、木牌古譜也放置桌上。後道,「那小罈子桂花釀,讓我埋在後院了。我只起開木塞嘗了一口。裡頭並無他物,外表也無暗紋。」

常衡輕哼一聲。「她才至凌洲,當日便釀的及笄酒。我才得了一壇,你也得了一壇。還要什麼?」

「是。常兄說的是。」蕭承澤坐下身來,用手拿過常衡手心中那小巧物件。各面瞧著似乎相同,皆是木條壘就。「我本還在想,用不用解開這物件,說不準皆拆開後,這些木條便能組出字來。」

「嗯。只怕皇子荒廢數日,解出後卻能得一字。」常衡點頭附和。

「當真?模仿常兄已窺見端倪?」蕭承澤左眉微蹙,眸子中竟閃出金芒。

「是。這字,便是......痴。」常衡目光轉落古曲之上。

蕭承澤只瞬間愣神,隨後苦笑,竟點頭以應。「或許是我想多了。可能只是為提醒我,井字罷了。」

「或許是為你找個營生,無趣時多把玩,能奈得住吧。三年,時間也不短。」常衡轉而瞧著蕭承澤,似想得到後話。

「只還有兩年了。」蕭承澤似乎想知常衡想聽為何,刻意說。

常衡忽而笑起不止,後又重重嘆息一聲。「晚膳什麼時候上?」

「待備下了自會端上來。」蕭承澤回,都是再次把話頭扯了回來。「常兄最懂其妹心意為何,不知能否解答一二?」

「我如今可難堪最懂二字。」

蕭承澤自道:「三年之期,務須爭辯。可旁的,她若是回我前一句,我倒也不必這般失魂了。」

「那回前一句,只怕皇子更要過多思量了。只怕準備的並非及笄之禮卻是迎親之禮了。」常衡出言調侃。

蕭承澤挑眉回望,漸起笑意。

「怕殿下誤會苒兒是承諾,待孝期過便成親的。」

「哈哈哈哈。」蕭承澤忍不住笑。「確是可能。」

「殿下怕我做手腳,讓人待在凌洲,以備用途。那苒兒也可能怕漏出首尾,遂幾物相佐,也不足為期。真若是讓旁人讀出也無不妥。畢竟樂為樂。無可厚非。若說聯繫旁多,也是牽強。」

「當真沒有旁的?這可是封禪之樂。」蕭承澤又道。

「皇子是否高看吾妹了,可能只是因知你喜愛古曲罷了。」常衡又道。「把那桂花釀挖出來,我今晚再來些。」

「常兄不是飲過了?我還待日後,再喝呢。」蕭承澤略有些不舍。

「日後若真有,也會有新酒。這桂花釀,陳年的還如何下口了。既她挑著日子送來,定要現在喝了才不算辜負。」常衡道。

「那......成吧。」蕭承澤起身朝著屋外去。

「一罈子酒還不舍。」常衡拿起桌上的魯班鎖把玩著。

蕭承澤收起桌上信來,仍不忘說一句。「其實,她能回信,我已十分欣喜了。有沒有暗語,其實並不重要。就算無暗,我亦明晰。」

*

太傅歸府,卻見簡清明在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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