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嬤嬤驚慌失措的進來,臉色慘白:「公主......是她。是.......死了。雖是不大好認,但應該不差。」
長公主聞言,急攥緊手中帕子,站起身來說道:「我親去瞧瞧。」
「別。」張嬤嬤急道,搖了搖頭。
「栗榮和泓怡呢?不是與你同去瞧的嗎?」莒南郡主問道。
「她們年歲小,沒經過事,都還在外頭,怕是嚇著了。一時進不來回話。」張嬤嬤回。
「真假?我去瞧瞧。」莒南郡主更有了興致,說著便朝著外頭去。
「我的小祖宗,您可別去了。真不是什麼有趣的玩意。」張嬤嬤直接走進來攔住,一把保住莒南郡主。常苒在旁疑惑,才要說話,張嬤嬤又道:「姑娘也別去了。您去了也得怕。那......無可分辨。斷臂折腿......身上還有野獸撕咬的痕跡。話說回來,這歲數已大,斷不會為色,為財?可出宮時統共也沒帶多少銀兩。」
常苒聽後忍不住皺了眉頭,遲疑著問:「這......誰呀?桂......桂姑姑?」
「常苒。」南陽長公主在上突然叫了一聲。
「是。」常苒應著,迴轉過身。
「近日沒同你兄長聯繫?」南陽長公主突然問出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沒有。苒兒傷未好。近日......」常苒不明所以。
「韶華去哪了?」長公主問。
「韶華?不是給她銀錢,讓她出宮了嗎?」常苒回。
「不說?把芷蘭帶上來。」長公主再說。
「長公主殿下。常苒確不知呀。韶華自出宮再沒相見呀。她......同我什麼干係呀?」常苒跪在殿中。
不多時,芷蘭被強拖著到了正殿中。
「你既疼她,不說實話,便是她受苦。」長公主重坐在雕花椅上。
常苒看著芷蘭在那瑟瑟,知道長公主定不是唬她。不顧自己傷痛,跪在地上說:「苒兒確是沒有私下傳遞消息。兄長也沒門路同我聯繫呀。」
「她這些年為我盡心,怎的打了你,便出了意外?」長公主語速極其緩慢,「把常衡拘來我問問。」
「長公主。長公主......那不會是桂姑姑自身去辦的事出了紕漏?」常苒並未明說,看她們拿著各樣刑具過來,常苒急道,「我為何要殺桂姑姑?苒兒實在不知。桂姑姑所言所行,都是教導苒兒。讓苒兒成器。成為一名合格的閨秀。縱使手下有所差池,也不過聽命而已。就算桂姑姑不在,還有旁人在呢。」
長公主聽到這話,卻是秀眉微皺。胸口急速起伏,站起身走過來,扇了常苒一耳光。下手不是很重,常苒只是微微側頭,臉側卻有指甲微微划過的紅痕。
常苒覺得臉上微熱,只一處稍感刺痛。都未敢抬手去撫。
「公主,桂芬知道的事太多,不定為著常姑娘的事。」張嬤嬤過來拉著南陽長公主。「老奴已打探過了。太傅跟著陛下秋獵去了,常公子在角樓未出過門,常府未有人進宮。連幾位皇子常衡這幾日也都未見。按之前的吩咐,常公子並不知小姐之事。」
「母親......您別傷心。天災人禍。苒兒不知道你讓她說什麼呀。」莒南郡主過來擋住常苒身前。
「是,是。姑姑說的是,為機密卻是有可能。桂姑姑畢竟一直跟隨在長公主身邊,知道不少事情。那全身是傷,錢銀散盡。恐怕若真是被抓逼供,想必也吐出不少東西。」內侍急忙附和。「那盜匪更是銷聲匿跡。奴才們早翻過那個山,卻沒發現,也沒發現什麼野獸。但轉過來又在山口發現屍首。」
常苒急忙磕了個頭「常苒日後定謹言謹行,定不叫長公主費心。」
張嬤嬤拉著長公主挪開幾步,才小聲道:「秋獵!您忘了?陛下......必經之路。」桂嬤嬤拉著長公主的手臂,略微發力。挪開些身子又道,「郡主的事已定,她又馬上及笄了。還得用著呢。常小姐聰慧有聰慧的用處。」
南陽長公主平復後,走過來撫摸常苒臉側。「是母親糊塗了,請個醫女去瞧瞧吧。」
「是。苒兒無事。我們好好查,還姑姑個公道。」常苒被拉起莒南郡主拉起,卻仍同長公主道。
常苒隨著莒南郡主腳步緩慢挪回後院院中。莒南郡主卻是回頭說:「你膽子真大,我都未曾忤逆過母親。你倒是有膽子,我幫了你,你如何回報於我?」
常苒思量著,卻聽莒南郡主又道:「我想學琴。」
「好。」常苒應道。「可我,也不大會,不如還是請樂師來授吧。」
莒南郡主卻說:「那宮裡的琴師都不好。盡會些空大之曲罷了。不如你的有意境。」
午間,為答謝。就在後院教莒南郡主彈琴。便模仿幼時江瓊教授自己一般。莒南郡主卻是不大願意自來彈琴,仿佛更願意聽常苒彈奏一般。先賴琴不好,拖了幾日,紫璇宮人到宮外高價尋回一把五弦琴。
莒南郡主先是欣喜,後與常苒所彈不同,幾下後便不知彈哪根弦相配。便有些氣,作勢便要摔。
常苒卻急忙攔住。「郡主,這最開始的卻是五弦,一弦一對應五行。後才又加兩弦,說起來你這把琴可是比我這還金貴,年久。您若是不喜,不如賞賜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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