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澤略微歪頭,把簫再次背到身後,似有不解般問道:「我同你比騎射為何?你便是上馬能耍出花槍來,與我何干?與旁人何益?」說完半轉身子,以左手撫院牆之上,右手仍背後撫摸簫身。
蕭承言目光凝視簫上,也問著自己,是呀,為何比呢。在後轉而輕喚一句:「五哥。」
「嗯?」蕭承澤轉身應著。
「誰是卓文君呀?怨郎詩是詩嗎?還是曲?」蕭承言問。「能教教我嗎?」
「你能聽出鳳求凰,便是知曲典故的吧。」
「我其實,不知。」蕭承言說著低下了頭。「我月前才知,周郎顧。怎的你們都那般博學。我一概不知呢。」
蕭承澤聽後不覺左眉微蹙,語氣也變的和緩。「以音代情,訴衷腸。便是如此。」
蕭承言抬頭回望,問道:「五哥也是此意?」
【作者有話說】
相傳,司馬相如先有《鳳求凰》,後欲富貴有十三字書給卓文君。也因此卓文君作《兩地書》還。《白頭吟》、《訣別書》據說都是卓文君在此時作。但《訣別書》是否真是卓文君作,現下還有爭議......
自認為就算後傳,司馬相如看後痛改悔悟,兩人相伴餘生。但,兩人也非當初。不過同童話故事的結尾一般,王子、公主從此幸福而已。
蕭承澤本欲問蕭承言是否真聽出自己曲音,還是因曲識意。後想起蕭承言所選,便以卓文君得十三字書比喻。卻不知根本蕭承言不懂,甚至開始胡亂回復,不覺有些氣惱。以《白頭吟》諷刺蕭承言房中有名宮女會彈琴。
第59章 澤遞拜帖,被禍連
◎珠花重回草叢,蕭承澤重拾珠花。以歸還之名拜宮。目睹宮女拆宮,常苒誓死救芷蘭。◎
見蕭承言嘴角抽搐一下,眸中煽動,蕭承澤已辨分曉。回道:「是。」答後並未聽到琴音再起,欲想離開。
「五哥這般,只怕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橫前一步,阻了蕭承澤的路。
蕭承澤笑意極深,點頭應承。卻道:「白日課上,你都記了些什麼呀?讓開。」
「五哥。」蕭承言急忙叫道。「五哥。現下美人雖在西牆,卻是宮宇高閣,難攜相將呀。只怕是襄王有意神女無心。」
一聲鶴鳴,引得兩人注意,抬頭望去,卻並未見鶴。卻有一隻大雁,打西飛來,在上盤旋。嗡......琴顫之聲驟起,隨後一曲宛如大雁悲鳴嘹亮。
兩人無話,漸漸背靠院牆。細細聽之,一嘆息,一發顫。蕭承澤不免唏噓,「愁苦難平。」蕭承言卻也心驚不已,雖聽不出愁苦之意,卻是再熟悉不過。「平沙落雁」......從前常蕪常在城牆處彈起這首曲。漸有些不敢聞之。生怕聽來一般無致,又怕聽出差別。正如心中期盼她是他,又怕他真是她。
蕭承澤細聽琴音。音止,亦是被琴音所染,心生愁然,「七弦琴、孤雁南飛。這便是兩地書嗎?」才欲離開,卻又聽琴音響起。
仍是一曲鳳求凰。不覺大喜過望,急忙轉手舉起簫來。
蕭承言確與方前來時一般,步履急匆,急逃出院。心道,原來神女有心,或只因自己不是襄王。空走出院,再回首,只見蕭承澤歡笑急轉簫在手,吹簫合奏。
兩相曲合,常苒在院忽聽簫音也顯吃驚。她以為蕭承澤已走了呢,但並未終止,只繼續彈奏。也想試試這曲簫音可合......
秋風掃落葉,無礙陽正懸。驟被遠處光亮一晃,蕭承澤不得已半轉身子。瞬息察覺出不對,站起身來盯著遠處草叢。
張桐亦發現不妥,也隨著看去。見蕭承澤放下書卷,便先一步過去查看。扒開仍茂盛的草叢,也不知要尋些什麼。總歸是發光耀眼的物件。
找到之時,只略微發愣。隨後默默收入袖中。
「是什麼?」蕭承澤似瞧出異常,問。
「沒看到呀。皇子。沒......」張桐轉過身正對上蕭承澤的目光。
蕭承澤從亭中走過來,道:「拿出來。」
「皇子......」
「拿來。」蕭承澤再道。
張桐一攤手,兩股的簪珠花釵顯現。說道:「真沒什麼,是您日前讓小的扔了的那珠花。」
蕭承澤接過,左手食指、拇指碾過銀針,其上珍珠隨之旋轉。瞧著其上分毫未沾塵土。一把把手中書卷塞到張桐懷中,自行拿起帕子仍是擦了擦表面,重包好珠花在內。看向張桐道:「回孝明所,寫帖子。明日......拜宮。」
旭日暖陽,才從慈安宮回來,常苒便等著蕭承澤上門。聽方才長公主的意思,五皇子今日早間未在慈安宮請安,竟是沐浴更衣等著來紫璇宮請安。說是昨日就給長公主上了拜帖。連莒南郡主都在常苒耳邊小聲說:「五哥哥最是和煦了。與我們多有體諒。但可從不登我們這府門檻,今年也不知什麼風水,把他從岸那頭吹了過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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