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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依未答。

常苒又道:「我只問你,樂妃,姓什麼?」

崔依一下跪下,捲起一些捲軸,順勢到常苒腳邊。踟躕著才道:「程!」

常苒呼出口氣,是了。

崔依再道:「如今那脈程姓已絕戶,饒是樂妃主子也由陛下親口玉言,念情深陪伴多年,特免其罪。剝奪程姓,以己名相替,稱號隨改。」

常苒問:「那程家,到底犯了何事?」

崔依極其低聲道:「程家以前是頂富貴的。祖上開國便是功臣,後子孫也十分成才。那時的程家是一門雙侯爺。那位......程姑娘的父親,程小侯爺並非承繼,而是憑功績自己爭來的。聽聞年少時是同當今陛下、和咱們長公主一同御書房讀書的。程姑娘於閨房時便有第一才女的美譽。但......叛國之罪,無可饒恕!還是由自家嫡系揭發的,據說與旁國來往書信文書、人證一應俱全。族中男子盡被處斬了,女子大多也都死傷盡了。」

常苒扶著額頭不覺閉上雙眼,深呼吸幾瞬才平復。思慮紛飛之際聽聞外有腳步聲漸近,急忙悄聲提醒:「快。有人朝著這頭來了。收了收了,先放裡間去。」

輕叩房門,崔依過去開門。錢薇未見眼色,快步拐過屏風,直朝床側而來。「芷蘭呢?」

崔依只「啊」的回了一聲。此刻芷蘭已藏好畫軸轉身從里內閣出屏風而來。

「你這是什麼反應?」錢薇問。

「什麼事呀?」常苒輕輕問詢。

錢薇回身蹲在床邊悄聲說:「小姐。宮中又出事了。樂妃娘娘方才在自己宮中自縊了。」

「什麼?」常苒一掀床帳坐起身來。

崔依未等錢薇說話,急忙搶先跪地便道:「錢薇姐姐,小姐都知道了。」

錢薇也急跪輕喚:「小姐。」

「你只管說,到底怎的回事?都不追究了,為何突然便......」常苒忽而有些氣息難平。

「小姐是想知道程家的事,雲散姑娘的事。您便統統說了吧。免得在宮碰到什麼忌諱。」崔依急忙一拉錢薇衣袖,提醒道。

錢薇明顯鬆了口氣,轉而仰起頭看向常苒。「小姐贖罪,奴婢日前知情卻未稟報。以前來教習的雲散師傅,是罪臣之女。樂妃主子,是程姑娘的親姑姑。」見常苒反應,卻是已知了,後又道,「晚間剛止了進出。便傳來了消息,雲散姑娘病故了。我們本打算瞞著您,怕您傷心的。想著過幾日待您淡了些,再同您講的。」

「她?病故了?」常苒重複一聲,眸子充盈著淚。

「是。長公主本意圖拉攏樂妃的,也知這事瞞不住,晚間時候便由桂嬤嬤親去告知了。誰知......方才,樂妃所居宮宇的佛堂,走了水。侍候樂妃的宮人說,樂妃聽後,進佛堂直念往生咒,然後親點百餘火燭。又打發人統統離開,反鎖佛堂!」

常苒面上已顯驚懼:「都說諸般死法,自焚是最受不住的。為何呀?」

錢薇繼續說:「聽長公主的意思,樂妃主子本就性情剛硬,出了之前那檔子事,仍是深得皇恩,但卻不屑聖恩。只為保程家女子們才苟活在宮的。陛下也不想太落人話柄,但還是犯天下之大不韙,做了。下旨斷了娘家族親剝奪姓氏卻特旨位分未減封號為樂。雖查抄了韻典坊,但特旨不得牽連一干人等。偏那程姑娘也在其列,這才縱了。如今她程家這般的血脈也沒了,再是沒有掛念了。陛下待樂妃情深,說是日後咱們宮裡的定要慎行。生怕皇上怪罪。」

「韻典坊是樂妃的?」常苒暫斷心中所想,急忙問道。

「是程家的。程家樂、舞皆是一絕。傳聞韻典坊的樂便是年少的樂妃,讓韻典坊在京城立下根基。舞便是程姑娘。程姑娘在宮為太后一舞賀壽,正式把韻典坊名揚京城。」錢薇答。「奴婢在宮比諸位姊妹稍早幾年,便也聽得多些。」

【作者有話說】

本文:天與地相似,故不違。摘自《周易》原句:與天地相似,故不違

徒留雯華若錦。摘自《詩經》原句:舒窈糾兮,雯華若錦。

第42章 前因後果,始俑者

◎承元殿帝後對話;「贈」香囊者出現。◎

三更時分,皇帝忽到皇后承元殿。才走到承元殿後殿陛下便支走眾人。「說查的是你,後封鎖宮門不讓外傳的,也是你。」

皇后一夜奔波,現下並未安寢,枯坐妝檯之前。此刻髮飾還未拆卸完畢。只能自行看著銅鏡拿下釵環。「宮中本就風雨飄搖人人自危,若是外頭在傳一氣,不知會傳成什麼樣子。」

皇上語氣中盡顯無奈:「既然要捂,便揭過不提。何苦非要尛蘭承擔。」<="<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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