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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蘭會錯了意思,在常苒手邊的位置又倒了一杯。

將錯就錯,把那蓋碗杯盞放置在常安一側,再讓:「安叔,請坐。」

常安坐在邊上顯得十分拘謹。只坐在椅子前端,雙手放在腿上。黑青色絲綿衣裳一絲未皺,腰間布條自然垂下。

常苒低頭看茶盞里金黃茶湯,徐徐熱氣,果真好看。端起用雙手捧著,左手食指裹在白色絹花手絹內側,絹布相隔,略顯茶碗溫熱。靜看水波紋路,似有似無。緩緩道:「安叔是自小在常家謀事?」

「是。其上兩輩子人都在。小姐寬心,日後這府中有老奴,只是為小姐之命聽之,敬之。」

常苒用手輕搖晃茶碗。蓋子搭在碗托上。同樣的質地顏色,嶄新的很。

「親家老爺子這兩年身子不大好,還瞞著呢。二老爺一家一直在看顧著。」

常苒輕嘆口氣,仿羽毛落下。在平川的親屬,說是親人,其實都很是陌生。同旁人、同書中人物沒什麼不同,從未見過。忽問:「是在京,設靈堂了嗎?」

「是。老爺的意思。說是要大操大辦。最好,京中人盡皆知。」

「悠悠眾口,眾口爍金,便能點石成金了。」常苒放下那茶碗發出清脆的「嘀」的一聲,「安叔,我想去祭拜一下。」

「小姐難道不要,休息片刻?」常安遲疑著轉頭看著里側床榻,微皺眉頭。

「不了。身為子女,自該去的。雖是齋戒時日早過,卻仍是該守禮。」說完站起身來。

「小鐸!」常安朝外頭喊了一聲,一男孩走到門口。「引著三小姐去祠堂。」

「是。」

常苒並未換衣,還是那身素白衣裙隨小鐸而去。常安站起身卻並未立即跟隨,反同芷蘭說:「把床鋪換了。秋掃落葉,過於傷感。」說完背手離開。

芷蘭嘟著嘴,又朝著門口方向吐舌。拿起那未動過的茶碗,一飲而盡,才去整理床鋪。同常苒差不多年紀,一個人換著略顯困難,邊嘆氣邊換。

常安出了雲芙閣,召集府上眾人去往祠堂。路上找了處隱秘地看了懷中信紙,再安頓了護送之人。其後,獨自進了水仙閣院落。水仙閣後面的寢屋門開著,常安剛好走到院子中能聽到裡頭的說話聲。「蕊兒,記住娘方才說的。」

「秦姨娘,四小姐如今也大了。怕是再叫乳名不大好了。老爺之前特意起的名字,已經上了族譜。單字,若。」常安說著已站在門口,正好擋住了那陽光照進屋內。

常蕊坐在小椅子上轉過頭瞧,秦燕怡卻是面色稍微有些鐵青。咬了咬牙後問道:「何時的事?怎的妾不知呢?」

「早先的事。想是事情繁多,您忘了。」常安回。

「我忘了?我何時知的?」秦燕怡的語氣,開始有些不善。

「原先便是如此,這些個關乎少爺、小姐的大事,您還是記得清楚些得好。」常安不急不躁的說。

秦燕怡上下打量常安道:「你怎的進來我這裡,不經通傳,真是好沒規矩。那院中分給我的都是死人不成?」說完朝著外頭掃了兩眼,才發現一人盡無。

「那您大可以,再換。只不過這院中人,您都換過幾遍了。」常安再回。

「幾遍?幾十遍也不都是聽你的?」秦燕怡憤憤的起身,覺得失態重坐下,甚轉過了身子,收回目光。只通妝檯上擺的銅鏡模糊的看著常安。那銅鏡並不清晰,連常安的臉都看不清,更看不清那臉上細微的表情。拿起那梳子朝著頭上的髮髻捋了捋。原本那髮髻就十分規整。看常安沒有離開的意思,梳子緩緩放下,卻仍舊緊拿手中,心中難有平復。

常安目光看向門側小椅上常若道:「三小姐已經去了祠堂侍奉,按道理您和四小姐也該去的。只是老奴擔心,之前同您稟告的話,您全未記住,幾次直宣於口。今日人多眼雜,怕是不方便再說。可您是聰明人,自是知道輕重的。後宅之人,與前院可是息息相關。整個府宅,都是一體。四小姐到底是您親骨肉,您也是常府中人呀。若是萬有不當,未聽律法便叫那報官者輕判的。」

秦燕怡盯著那鏡中的人,可鏡中人卻轉身離去......

常若一把扔了手中布偶。布偶隨著勁道出去,在那門檻處一攔,朝著門口的方向翻轉趴在地上。百家布縫製,一段段極小的碎布,花色各異,甚至看起來有些詭異。手向後拿起《詩經》攤在眼前,再次看了起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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