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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周邊,軍帳周圍我騎著馬都找你兩圈了。如此大的雪,那馬蹄印頃刻就蓋住了,你若是出了事,叫我上哪找你去?」常衡吼著。

「蕪兒錯了,知道爹不能離開太久......每次都是哥哥找我......哥哥。」常蕪手中還拿著常衡的披風。

常衡一把奪過那披風,抓在手中朝著裡頭走。

常蕪仍在後說:「這披風可是蕪兒縫製的,一針一針蕪兒手都破了。哥哥你瞧見可是心疼了。是蕪兒一時興起的不是,讓哥哥受了寒氣,難免火氣大。現下就去給哥哥去熬碗薑湯賠罪,去去寒氣。」

不多時真熬了一碗濃濃的端過來給常衡。

常衡瞪著常蕪,卻也接過喝個乾淨。「你喝了嗎?別以為如此便能放過你,貪玩成性。去抄一遍女德。」

常蕪應著回到房中,並未抄寫。只窩在床上看著小說集冊。

當晚尚戰睡得昏昏沉沉。

第二日更是沒起來身。

本沒人在意,可到了午膳時,發膳食的廚司發現了。如此便問了三個副將都說未見。這就算偷懶不操練,也不至於三頓飯不食吧。如此傳開,常衡這找了過來。高燒發熱,想是受了風寒。

待清醒時便見將軍夫人正給自己擦著身子,又餵著湯藥。聽聞常夫人從前在宮是照顧過姑母,在宮侍候的。尚戰只靜靜的躺著,依舊覺得身子還是虛乏,脊椎骨都感覺不到一般。

再過兩日,清醒的時辰多了些,便看到常夫人就坐在塌邊照顧的同時縫製著衣衫。

「那軍服太薄,你剛在這過冬,難免覺得冷。怎的不說呢。」

「還成。沒太覺得冷。」尚戰說著,平日常累的一身汗,卻是沒覺得冷。

門被扣響,常蕪的聲音傳來。「方便進來嗎?」

江瓊掖了掖尚戰被角才說:「進來吧。」

常蕪手中拿著薄紙幾張,邁進屋內。連打兩個噴嚏,急用手中宣紙擋著口鼻。「這屋中炭火生的太旺了吧。一股熱氣。」邁進來後,揮舞著手中幾張薄紙到了床邊,瞧著尚戰看。「嗯。面色紅潤了些。瞧著人也清醒了。劉叔伯叫我捎回來的。說是這兩日夜間講的策論。若是你之後讀不懂,再去找他問。」說完要遞給尚戰,卻看薄紙上濕了一塊,想是方才自己打的噴嚏。便留下被洇濕的第一張,只把餘下的遞了過去。後走到床對面的桌子邊,重摘抄了一遍。

尚戰拿著都覺眼睛發暈。統統隔著被子放在胸前。側頭瞧著常蕪站不禁說道:「怎的,給我累病了。現下肯當跑腿捎東西了?」

常蕪抬起頭,一雙大眼睛看著尚戰。忽而輕笑出聲,忍著笑說:「哪裡是我累的,我可是問了你,要是冷了你便回去。是你說身子硬朗,絲毫不冷的。你倒是會誣栽人。」

江瓊縫著冬衣的手一頓,看了看在床上躺著的尚戰,又看了看常蕪。才看著尚戰問道:「可是前日跟著蕪兒騎馬了?」

「嗯。」尚戰應著。

江瓊又問:「回來可喝了薑湯驅寒?」

「沒。咳咳咳。」尚戰答。

江瓊看著常蕪,常蕪已經抄完那策論,看到江瓊瞧著自己,一笑後吐了吐舌。

「還說不怪你,你熬了薑湯驅寒,怎的沒想著來送上一碗呢。」江瓊說著。想著那日大雪,連著城牆駐守的常蕪都送了薑湯,偏是一道騎馬的人反倒忘了。

常蕪手抬起挽了挽垂下來的碎發,笑著便跑走了。跑到門口才說:「我去瞧瞧什麼時辰了,是不是該煎煮湯藥了。」

江瓊笑著搖了搖頭。

尚戰極小聲的說:「不怪他,是我執意跟著的。」

江瓊側過頭,溫柔的笑說:「我知道。軍中之人都知她身份,避忌的很。無人會同她一道去騎馬的。就你這孩子實心眼,偏她說什麼你都信。」

常蕪拿著湯藥回來,推開房門可江瓊並未在房中。拿著仍在床邊的製衣,生怕尚戰翻身扎到他身。剛拿起衣裳,尚戰就醒了,卻是視線模糊。看了好久才分辯出來,是未穿盔甲的常蕪,身上只軍服而已。「藥好了?」

「是呀。起來喝藥吧。」常蕪才放下衣裳在旁,又伸手拿過尚戰早已攥成團的宣紙。

尚戰身子無力,用手臂支撐著也起不來身。常蕪伸出手想扶起,手伸出去還是沒扶。端著藥回到桌子邊就說:「藥略有些燙,你等等再喝。我去找哥哥來。你等等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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