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戰問：「若是常將軍在，也是這般？」

「是呀。就是有一頭豬，也是諸位將士一同分的。」一兵卒回。

尚戰卻是想，這多大的豬，這般分來，怕是一人也吃不到兩塊。

「你剛來，是有些吃不慣。實在難以下咽，你就去找軍醫。」另一兵卒說。

再兩日後，尚戰已漸漸融入，跟在士兵身後操練。劉少將並未阻攔，更是跟著糾正了尚戰好幾個動作。來來回回早就會了，可仍是那般練著。那時尚戰還不懂，覺得沒必要練那麼久......轉身之際，見軍衣盔甲的常蕪而過，急忙便跑了過去。

劉少將亦未制止。

常蕪射箭，尚戰走到邊上說：「切，這有什麼。我也能。」說完拿起一旁的弓箭，射了一箭，雖是也中靶心，卻正好壓上邊界。「怎會？」一把扔了手中的弓，再次拿起邊上的弓又射出一箭，還是一樣。

一旁的常蕪笑道：「這的弓都是統一製造的，你在換上幾把，都是一樣結果。」

尚戰不信，又接連換著。卻看常蕪不止百發百中，甚能三箭齊發，皆中靶心。「你。怎麼做到的？」尚戰略微有些吃驚，因為這常蕪瞧著稚嫩，必是比他小的。他之前在宮，也是騎射絕佳的。常被誇獎。可在這，仿佛任何一個將帥皆能如此。

「練的呀。」常蕪側著腦袋看著尚戰笑道，「怎麼，要不要教你一下呀。」

「不用，我有老師。」說完尚戰自己拿著弓箭就開始比劃。

常蕪收了箭，走到邊上，用腳踢了一下尚戰的腿，說道：「這腿不對，還得退一點。弓字步能更加穩固身形。」

尚戰看了常蕪一眼，堅持的說：「我可有老師。你教了也是白教，我可是不領情的。」

口雖還硬，腿還是照做。

「我這是指點你。我又不讓你磕頭拜師，又不收你束脩錢。」又用箭打了尚戰左手一下，才道，「弓要拉滿」。又抽了右手一下，「拿穩，不是光姿勢好看。」

「嘶」尚戰忍不住發出一聲。

常蕪說：「嘶什麼，這是在教你呢。箭尾尖銳，不要劃傷了自己。」

尚戰看向前面。心中略微有些不服氣，教便教，居然還拿著箭抽了我兩下。

「瞄準之後就射出呀，等什麼呢？」

尚戰射箭，依舊靶偏心。不僅笑道：「還不是一樣。」說完拿著手中弓的手便垂了下來。

「我知道跟結在哪，拿起來。」

尚戰側頭看了看一臉認真的常蕪，便重抬起手，又從身後在拿出一支箭，重新擺上。

「你那京城應該沒有這的風沙。閉上眼睛，感受一下這的風。風會加劇箭的阻力。要適應一下這的風，感受這風捲起的風沙。」

聽到常蕪這話，尚戰便閉上了眼睛。可沒幾瞬，便又睜開眼睛轉頭看著身邊的常蕪。常蕪也在閉著眼睛感受。他的睫毛居然那般長......正看得入神，常蕪卻是也突然睜開眼睛，一看到尚戰看著自己，嘟著嘴，一抬手一箭便重力的抽在他後背。

「專注，看我做什麼。準備好了就可以放箭了。穩准狠你懂不懂？」

尚戰再次嘶了一聲，甚至肩膀都抖了抖。略微皺著眉頭。重新轉回看向前方的靶子。又射出幾箭，漸漸有點感覺。

看向一旁的常蕪，同他用著一個靶子。可卻不被他影響。常蕪一手三箭，纖細的手指隔在箭羽之中，射出後既能一排中靶子，又能齊中靶心。尚戰忍不住再次說道：「你還蠻厲害的，有資格當我老師。」

常蕪只是笑笑。「你也可以。」而後便重新回到原位，從身後在拿出一支箭羽。

「你有字嗎？」

「什麼字？」常蕪停住，側過頭瞧著尚戰問道。

「不都有名、乳名、小字的嗎？我小字仲謀。你以後可以叫我仲謀。」

「這字不是成年之後......」常蕪遲疑著。

「是呀。可我早早便想了。你的呢？你想好了嗎？」尚戰用手摸著弓弦，問著。

常蕪還未回答，只轉著眼珠說：「仲謀。你在家也是排行老二的？」

「你怎麼知道？」尚戰瞧著常蕪，面露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