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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濟存不會再來打擾你了!」

輕輕徐徐的聲音攔住施婷的腳步,她詫異回頭,眼睫上還掛著晶瑩的水花。

說話的姑娘膚色如枝頭新雪,白得發透,透著股冷津津的味道,此刻歪頭朝她莞爾一笑,卻又顯出三分暖意,「我保證!」

閻月覺著自己笑得足夠友善了,可施婷淚水更加洶湧,竟哭得說不出話了!

她小聲問白塵:「我笑得有那麼難看嗎?」

白塵嘴角微微抽搐,卻還是譏諷道:「你心裡有點數就好!」

雖然哭著,但施婷還是引著一行人來到後堂,示意丫鬟給眾人倒水。

對方哭成這樣,嚇得楚枝也不敢再言語,連丫鬟拋來的白眼都沒敢瞪回去。

「我家姑娘準備了三件繡品,有兩件都已被人高價預定了!這盞畫眉燈籠是我家姑娘最喜歡的,前後繡了三個多月,不是沒人看上,而是我家姑娘想遇到個合眼緣的人!張濟存此舉,倒像我們賣不出去,獨缺他來捧場似的!」

丫鬟一邊給哭聲漸緩的施婷遞帕子,一邊斥罵著張濟存,對幾人仍是沒有好臉色。

閻月開口解釋道:「二位姑娘誤會了,不是張濟存讓我們來幫他買燈籠的。在施姑娘出現之前,我並不知這燈籠是施姑娘所繡。」

丫鬟愣住,隨即質疑道:「怎麼可能?那你們昨日……」

閻月道:「我們的確認識張濟存,也聽說過他對施姑娘情深似海的傳言,但我們上門只是想求一盞燈籠而已。沒搞清楚狀況唐突了施姑娘,還請原諒。」

楚枝本想插嘴,卻被南青拉住,搖頭示意,只好悻悻閉上嘴。

丫鬟瞬間散去敵意,倒豆子般大吐苦水。

「這也怪不得你們,要怪就怪那個張濟存,把我家姑娘都害成什麼樣了!若非他一再糾纏,我家姑娘何至於像如今這般,連家門都不敢出!」

施家丫鬟口中敘述的事實,與施家街坊四鄰說的大相逕庭,與張濟存說的更是截然相反!

二人的確是在一次遊船中意外相識,張濟存看著斯文有禮,施婷便與他接觸了一陣子。

他極會做人,也會說討巧的話,很快便跟施婷身邊的人交好,探聽到了她的喜好。

施婷喜歡花,他每日都送一束,有時一朵,有時四五朵。

施婷剛開始收得挺開心,可有一次意外發現,張濟存送的花里有一朵名貴罕見的芍藥。她問張濟存花的來歷,張濟存含含糊糊說從荒郊野嶺采來的。

施婷不信,鬧著要去看從哪采的。張濟存拗不過她只得坦言,是他母親給大戶人家做工,偷偷給他折的。

二人大吵一架。

施婷覺得他不像看上去那般老實本分,更是蠱惑母親為他偷主家的名貴花草,品性有問題。張濟存卻說是母親心甘情願為兒子做事,還認為折幾支花不算什麼,他都是為了讓施婷開心。

話不投機半句多,施婷不再搭理張濟存,不想噩夢卻從此開始。

張濟存依舊給施婷送花,並且大張旗鼓,似乎想讓所有人都瞧見、都知曉他的痴情。

他頂著三伏天的毒日頭,在繡樓下朗聲念寫給施婷的情詩,被施婷丫鬟兜頭潑了一盆墨水才罷休。

他放了上百盞河燈,盞盞上面寫著她的名字,害得別人河燈被擠落水,卻都指責她行事招搖。施婷不得不花錢僱人,將那些燈全部打落水,以此宣告此事非她所願。

他還搶了梨園的木牌送給施婷,害得那位名角差點沒法賣座。若非她趕緊雇馬車把木牌送回去,也幸而那名角是個講理的人,聽她解釋了緣由,再加上道歉賠禮足夠誠懇,總算消了氣。

丫鬟將茶盞重重放在桌上:「他慣會做人,將他做的那些事宣揚得人盡皆知,卻從不說他帶來多少麻煩!我家姑娘的友人,乃至街坊四鄰,全都說他情深意重,倒好像我家姑娘不選他,便是天大的損失一般!」

如此結果令楚枝傻了眼,「那,你們可曾好好跟他說個明白?」

丫鬟悲憤填膺道:「說過幾十次了!他卻魔怔了似的,自顧自說我家姑娘早晚會知曉他有多好,說他是這世上最愛姑娘的人,還說只有他能給我家姑娘幸福!我呸!」

楚枝喃喃自語:「怎會是這樣?」

丫鬟繼續說:「我家老爺原本覺得他與寡母生活不易,不願撕破臉面,鬧得大家面上都不好看。誰料卻給了他可乘之機,到處宣揚與我們姑娘情投意合,四處昭示他的情深似海!」

「我們施府雖不算什麼富貴人家,卻也用不著他張濟存淌著大雪,往返一個時辰去買幾個肉饅頭!還放在懷裡溫著,誰稀罕吃他的汗味兒啊?」

「我家姑娘若想吃鱖魚,老爺提前跟熟識的漁夫說一聲便是,還能虧著我家姑娘的嘴不成?他釣來那兩條魚,姑娘連碰都沒碰,可大家卻還是把這頂帽子扣在姑娘的頭上,還要諷我們一句不識好歹!」

丫鬟一口氣罵了個痛快,閻月這方噤若寒蟬,早前的氣勢半分都不剩了。

一直沒說話的施婷終於開口:「先前言語多有唐突,還望姑娘莫怪。去歲末我去郊外採風,遇到一對畫眉鳥,便那對畫眉繡了下來。這繡品被張濟存看到,他曾放言要給我個驚喜,我忐忑不安至今,還以為你是他派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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