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閻月都在自我懷疑。
「是不是我哪裡做得不好?所以小白總想出去?」
「它是不是不喜歡我了?不想呆在我身邊了?」
「如果有一天,它再也不想回來了呢?」
白塵在她的碎碎念中愈發自責,只能咬著後槽牙,狠心貶低自己:「有沒有可能,他是一條野狗……」
「不許你說我的小白!」閻月氣沖沖反駁:「小白有家!還有我!它不是野狗!」
「好好好,不是野狗……」
白塵連連告饒,繼而耐心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他是在野外長大的,自由自在慣了。這樣白日出去浪,晚上會自己回家,不是挺好的嗎?」
見閻月沉默不語,似乎聽進去了,白塵又補充道:「你對他如此在意,又悉心呵護,他一定不捨得離開你的。」
閻月情緒終於好一些,白塵連忙趁機教她一些練武的基本要義。
楚枝見南青時不時盯向樓上,連忙說:「南青姐,白公子我先看上了,你可不能跟我搶啊!」
南青白她一眼,「我就是覺得奇怪,東家從哪憑空冒出個師父來?為何從前沒聽她提過?而且……」她的眼睛重新落回樓上,「對這個人,我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楚枝立馬攛掇道:「你想知道還不簡單?咱們今天中午請白公子吃個飯,有什麼疑問直接問他不就好了?」
閻月聽白塵講不同兵器的用法和要義,正在昏昏欲睡,一聽楚枝說去吃飯,立刻就精神了。
飯桌上,楚枝迫不及待打聽白塵的來歷,問他可有婚配。
白塵半真半假地說他來自極北之地,來這邊做生意,並無婚配。
南青又開始打聽他與閻月相識的過程,白塵說:「是她從山坡上滾下來,落到我跟前的,我便好心救了她。原想帶在身邊伺候的,誰知鬧出些誤會。」
「什麼誤會?」南青追問。
白塵瞄了一眼門外,剛剛出去小解的閻月還沒回來,敷衍道:「沒什麼,如今誤會已經解除了。」
南青眯了眯眼睛:「你是妖?」
楚枝滿臉花痴僵住,隨即變了顏色,倏地跳起來,雙手各拿一根筷子當做武器護在身前!她眼睛斜向南青,帶著哭腔問:「又,又是妖?這世上,怎麼那麼多妖啊……」
南青也緊張地攥緊袖子裡的匕首,質問道:「你有何目的?」
白塵何嘗看不出她渾身戒備,卻輕蔑嘲道:「收起你那給人撓痒痒的小刀子吧!若我想傷人,你們連呼救的機會都沒有。」
楚枝更害怕了:「那,那你想幹什麼啊……」
白塵無奈道:「只是想讓她,能有些自保之力罷了。」
南青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示意楚枝:「坐下吧!」
楚枝剛坐下,白塵就站起身,嚇得她又跳起來,「你你你,要幹嘛?」
白塵早已習慣她一驚一乍的作風,道:「我去看看她,怎麼還不回來。」
衣袍消失在門外,楚枝癱坐回椅子,「他真的不會傷害咱們東家嗎?那個兔妖不也是先裝得好好的,後來才露出真面目的?」
南青搖搖頭說:「不知道。我完全看不出他的深淺,惹怒了他,對咱們沒有好處。先維持表面和平吧!等齊昭陽來了,讓他看看再說。」
見楚枝心有餘悸的模樣,南青笑她:「他不是你看上的人嗎?這就不喜歡了?」
楚枝後怕地拍拍胸口:「上一個是兔妖,這又來個妖!我以後再也不喜歡俊俏的小郎君了!」
白塵在酒樓大堂轉了一圈,沒見閻月人,卻聽到她聲音似乎在門外。
果然,她手裡舉著幾串糖葫蘆,湊在幾個婦人跟前,不明所以地問話。
「那她總歸是富戶夫人了,怎麼這樣都沒人管呢?」
「誰管啊?前兩個兒子是人家原配留下的,如今也快到成家立業的年紀,再不用再看她臉色了!她自己生那倆,大的剛六歲,被她寵慣的無法無天,小混球一個!哪會懂得心疼人?小的才剛一歲。」
閻月嘆道:「難怪她要瘋。別的女人抱著孩子來鬧她兒子的周歲宴,豈不是說明,她懷孕辛苦時,丈夫正在跟別人顛鸞倒鳳,還生了孩子?」
那婦人說:「可不就是她懷著身子顧不過來,她男人才趁機出去偷腥的?倆孩子相差不到八個月,你算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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