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月並不知,外面都急成什麼樣了。
她在一片漫無邊際的,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只能感覺到腳下有水,水很淺,捧到手裡,卻感覺不到是涼是熱。
好奇怪,是這水沒有溫度,還是我感受不到溫度了?
閻月覺得自己大概是死了。
只是,奈何橋怎麼走啊?這黑漆漆的一片,什麼也看不見,也沒法找個鬼問路。
難不成,我變成了執鬼?可我也沒有執念啊!
店有南青和楚枝打理著,他們也會照顧好小白和大黑的,沒什麼放不下的。
唯一的遺憾就是,錢還沒花完。
早知道天天下館子,一頓飯都不自己做了!
閻月在那片無邊無盡的黑暗中走了許久,沒有遇到任何障礙,也沒有光、沒有人、沒有聲音……
她開始害怕。
她不知這裡空間有多大,即便直直地朝著一個方向走,卻也無法走到盡頭。
沒有任何參照物,所以完全無法感受到時間的流逝。她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只覺得度秒如年,好像已經在這裡耗盡了一輩子。
她好像失去了餓的感覺,也不知道渴,更無法感受到疲倦。
她好怕,怕會永遠被困在這裡……
白塵不知道閻月怎麼了,她眉心微微蹙起,身體似乎有些發抖,守在床邊的楚枝打著瞌睡,沒有任何察覺。
他悄悄化作人形,將閻月抱進懷裡,努力想傳遞給她一些溫度。
好一會,懷裡的人非但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涼!
白塵心下駭然!
她不會,要死了吧?!
郎中不是說,不至於危及性命嗎?
胡思亂想著,忽聽窗戶傳來一聲微響,一隻巴掌大的小鷹擠開窗縫鑽了進來。
小鷹落地後化為人形,正是白鷺豹。
白鷺豹伸手在楚枝額間一點,楚枝便沉沉地睡過去了,而後才看到化作人形的白塵,正環抱著閻月。
他大吃一驚,卻還是壓著嗓子問:「尊上,您這是……」
白塵微微皺眉,語氣不悅:「怎麼這麼久才來?」
白鷺豹從懷裡掏出個小盒子,說:「屬下潛去清虛觀偷了一枚靈藥,據說是給皇帝老兒煉製的,可以九竅通郁、祛病延年。尊上服下這枚丹藥,定能很快恢復妖力!」
白塵揭過丹藥聞了聞,問:「祛病延年?」
白鷺豹討賞般的笑笑,無比誠懇地說:「我颳了些粉嘗了,沒有毒,尊上您放心吃!」
白塵點點頭,掰開閻月的嘴就塞了進去。
「尊上……」白鷺豹急得身上想要阻攔*,卻為時已晚,急得想要跳腳:「您這是做什麼?屬下好不容易偷出來的!」
白塵道:「凡人的草藥於本尊未必有效。她前日為救人身受重傷,如今命在旦夕,這藥或許對她有些用途。」
白鷺豹恍然大悟:「難怪門口立著三團魂兒,屬下只能化作最不顯眼的幼型,從另一側窗戶偷偷鑽進來。」
吃都吃了,白鷺豹再不樂意也晚了,於是收回心思,匯報了一下近來查探的結果和懷疑的人。
白塵思索片刻,「你的意思是,除了你之外,所有人都很可疑?連豹尾都不能信?」
白鷺豹煞有介事地說:「對!人人都在打,沒一個相讓的!」
白塵嘆口氣說:「那以你我二人之力,怕是沒法殺回去了。」
白鷺豹歪頭眨眨眼,「對哦!」他想了想說:「那我再去細盯一盯,把最可疑的幾個先暗殺了!」
白塵捏捏眉間,「妖界以強為尊,暗殺算怎麼個事兒?你若如此做了,跟暗殺咱們的無恥之徒還有何區別?」
「哦!」白鷺豹悻悻垂下頭,一副乖乖挨訓的模樣。
白塵只好又說:「此事你一人難以應對,還是莫要輕舉妄動。先找幾個可信的幫你查,待我恢復妖力,自會查個一清二楚。」
又叮囑幾句,白塵才揮手讓他退下,又連忙叫回來:「等等!」
白鷺豹復而轉回來,見白塵似乎是咬著後槽牙,蹦出一句:「給本尊盯緊那些發情期的公兔子!管不住自己發騷發/浪的,統統閹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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