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二姑娘嘴沒張,淚先落。她本就生得容貌清秀,如今帶著些病態,眼圈一紅,帶著鼻尖也跟著紅,真是雨打杏花的美態。
閻月不敢打擾,靜靜地欣賞了一會兒美人落淚,待人哭聲止歇了,才問:「你別怕,我不是壞人。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情況,好儘快把那惡賊抓起來。」
尤二姑娘抽抽噎噎地說:「我也不說不清楚……」
閻月安慰道:「沒事,你就說你看到的就好。不急,慢慢說。」
許是她的語氣和神色實在令人安心,尤二姑娘情緒穩定下來,娓娓訴說起來。
「那晚,我都睡下了,突然被人拍醒,我這才發現,床上還躺著一個陌生男子!拍醒我的,是一位容貌俊朗,文質彬彬的公子。他說躺在我旁邊的那人,就是近日坊間傳言的那個採花賊。」
「我嚇得直哭,那公子還好心安慰我來著。誰知沒一會兒,床上那人突然醒了,說安慰我的這位公子才是採花賊,他是捕快,來抓採花賊的!」
「捕快?」閻月有些驚訝,問:「你認得嗎?」
尤二姑娘搖頭:「我平日鮮少出門,並不認得此人。」
閻月又問:「那後來呢?」
尤二姑娘說:「我一時分辨不出他們誰是好人、誰是壞人。床上那個不知從哪掏出柄匕首,就與那公子打了起來,嚇得我大叫喊人。」
「我也沒看清楚他們怎麼打的,那個自稱捕快的,還抱著那個公子的腿咬了一口,滿嘴都是血,嚇死人了!後來那公子就翻牆跑了,那捕快也爬牆去追,之後丫鬟和我爹娘就趕來了……」
閻月問:「那你們事後可有報官?」
尤二姑娘仍是搖頭:「爹娘不讓報官。他們說我沒失清白,若報了官,外面一宣揚,就無論如何也說不清了。」
閻月覺得他父母擔心的也不無道理,於是寬慰道:「人言可畏,既然躲過一劫,老爺夫人選擇息事寧人,也是人之常情。」
尤二姑娘眼睛忽然又湧出淚來,帶著哭腔說:「這幾日我夜夜夢魘,夢見採花賊又來了,一會是那公子的臉、一會又是那捕快的臉,還把我全家人都殺了……」
原來是嚇病的。
閻月連忙安撫小美人:「不怕不怕啊!說不定衙門已經把採花賊抓了,正審著呢!我一會兒就去衙門,你先把身子養好,有了結果我再來告訴你。」
尤二姑娘情緒平穩下來,閻月從屋裡退出來。
她本打算直接告辭,誰料尤夫人卻拿出兩錠金元寶,追著她問:「仙姑,我家女兒是不是撞邪了?您神通廣大,賜些辟邪的法寶可好?」
「呃這……」
閻月心說:哪有辟邪的法寶?我也想要啊!
她糾結片刻,想起齊昭陽新給她的兩張符篆還帶在身上,忍著肉疼取出一張說:「這是清虛觀的符篆,夫人穿繩讓尤姑娘貼身帶著,可辟邪驅祟。」
尤夫人感激涕零,說她是神仙下凡、人美心善。
閻月不好意思把齊昭陽送她的東西換錢,所以沒有接受那兩錠金子,權當給齊昭陽積德行善了。
尤夫人更是覺得清虛觀果真都是世外高人,不染銅臭。
閻月走出尤家,已快到午時。
路過一家點心鋪子,順手買了兩包點心出來,想不到意外遇到一隊官差,在路邊攤吃麵。
這回省事兒了!
她按南青和周霖教的,十分「懂事」去把三人的面錢結了,又將剛買的兩包點心打開,分與幾人吃。
「呦,這不是月姑娘嗎?」三人連忙站起身,客氣地與她寒暄。
閻月謙遜笑笑,說:「小店多虧幾位官爺照看,粗淺心意,還望幾位官爺莫要嫌棄。」
「豈敢豈敢!月姑娘太客氣了。」三人中為首的那人,試探地問道:「月姑娘可是有事找我們?」
閻月便也不客氣,問:「不知,是否方便坐下說?」
四人坐定,為首那人自我介紹姓朱。閻月問:「昨日我路過府衙,見府衙里空無一人,朱捕頭近來可是有大案在忙?」
三人互視一眼,朱捕頭搪塞道:「也沒什麼,只是恰好外出公幹了。」
閻月索性問得直接一些,「採花賊之事鬧得人心惶惶,不知如今可有進展?」
朱捕頭語塞,身旁的小捕快附耳說:「朱哥,這位月姑娘不是一般人,或許她能幫到咱們?」
朱捕頭遲疑片刻,重重嘆了口氣說:「既月姑娘問起此事,我就不瞞你了。如今百姓們紛紛傳言,說咱們收了那採花賊的黑錢,又說咱們衙門不作為。月姑娘,我們真是冤枉啊!」
朱捕頭說,採花賊的事,半月之前就已經鬧開了。<="<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楼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