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賊一連七日,分別探了七家不同女子的閨房,甚至有城中富戶的千金。所以衙門攜手各府家丁,甚至請鏢局的人幫忙,加強巡邏、嚴防死守,還真消停了幾日。
那日,他們有位姓秦的捕快,聽說宵香閣來了一位厲害客人。一夜少則三女,多則六七個,短短几日,竟讓宵香閣三位當紅的姑娘,為他爭吵起來。
那位秦捕快想起受害女子中,有位小婦人說過,那賊子生得樣貌俊朗,極善床笫之歡,心有懷疑。於是悄悄溜去宵香閣,觀察了那賊子的模樣,畫下來給一位受害女子辨認。
一問,果然是那採花賊。
秦捕快便帶人圍了宵香閣,將那賊子羈押起來。
卻不想,兩名宵香閣的姑娘死命阻攔,最後還竟跟著鬧去了府衙大堂。二人紛紛搶著說那採花賊是自己的情郎,一直都宿在宵香閣,衙門定是抓錯人了!
那採花賊也大叫冤枉,說那姑娘必是傾慕他容貌俊朗、才識淵博,為了嫁給他,甚至不惜自污清白!
第46章 捕快4
◎渾不講理護犢子!◎
事關女子聲譽,知縣大人不好將受害女子們全部請來,當眾指認。於是將那採花賊暫時收押,想著叫她們分別過來辨認,待有了確鑿證據再審。
誰料當天晚上,便又有一家女子慘遭採花賊欺凌,而那女子說,賊人蒙著面,無法辨認容貌。
但人總無法分身,如此一來,至少表明了獄中關著的那個「採花賊」,實實在在是被冤枉的。知縣大人只能將人放了。
可那人不依不饒,聲稱秦捕快定是賊喊捉賊,想故意誣陷他,讓他頂罪。更是在大堂上,嚷嚷宣稱秦捕快三十多歲,卻一直未娶妻,定是怕不方便在外行齷齪之事。
秦捕快孤身一人生活,無人能證明他那晚在家。知縣無法,只能將秦捕快暫時除了名,讓他等此案調查出個結果,再行復職。
誰料,秦捕快那日之後,便消失不見了。
朱捕頭嘆道:「我是知曉,老秦為何沒成親的。在正該說親的年紀,他老娘得了肺癆,為讓他娘多活了幾年,他把家產農田全變賣了!窮得叮噹響,連個棲身的窩都沒有,如何說親?」
旁邊的小捕快說:「雖然秦哥來衙門不過一年多,平日木訥寡言,可他卻絕非作奸犯科之輩!」
另一人又說:「秦哥他爹原來是鏢師,身手比我們好,遇事總沖在前面。他說我們都有家有業的,不像他,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十分護著我們這群小的。」
朱捕頭滿面愁容,拍著大腿說:「你說說這人,不好好在住處等著,跑哪去了?如今嫌疑還未洗清,他這不聲不響走了,豈不更讓人說閒話?!」
閻月琢磨,那晚闖進尤二姑娘房裡救人的,會不會就是秦捕快?可他如今失蹤了,要如何確認呢?
一時沒有頭緒,她便問:「那採花賊呢?還是沒抓到嗎?」
提起此事朱捕頭更是窩火:「沒有。被放出去那個,我們派人跟了兩天,成日就是喝茶、聽曲、逛窯子,一點正事兒沒有!」
跟蹤?閻月急忙問:「你們跟蹤那人時,可有碰到過秦捕快?」
朱捕頭否認道:「沒有。那時老秦已經被革職,約莫是找個地方喝悶酒去了!」
閻月的腦子不夠用了,陷入沉默久久不語。
朱捕頭試探著問:「月姑娘來找我們,是否發現關於此事的蹊蹺之處?」
事關尤二姑娘的聲譽,閻月不敢胡說八道,只答應說如有發現,一定去衙門告知。
告別幾人,閻月邊走邊琢磨,卻越琢磨越亂。
若秦捕快品行端正,坦坦蕩蕩,為何冤枉無辜之人?那人又是為何被受害女子認成採花賊的?那個方臉鬼讓她查這件事,又知道尤家二姑娘,該不會他就是秦捕頭吧?
他……死了?
她胡思亂想著,一個不妨撞到個人,正準備道歉,卻發現又是那個楊進。
「月姑娘這是想什麼呢?」
「真巧啊!」閻月聲音淡淡的。
一而再、再而三的「碰巧遇見」,閻月就算再遲鈍,也察覺出對方似乎有什麼目的。就連一直懨懨地趴在懷裡的小白,在看到楊進的一刻,也豎起了耳朵。
很顯然,小白不喜歡這個人。
楊進笑得人畜無害:「既然你我如此有緣,不妨坐一坐,簡單用些飯食?」
正到午時了,閻月也很想知道,他昨日說的話究竟是在唬人,還是他真的能見鬼,於是點頭答應。
小白氣鼓鼓地咬了她手臂一口,但沒太用力,閻月揉揉它的耳朵便安撫下來了。
楊進很有風度,豪爽地扔給小二一個銀錠子,要了間雅室。他親手為閻月拉椅子,又毫不吝嗇叫了上等的茶水,和一桌豐盛的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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