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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浩之說完,王易忙不迭補充道:「其實我覺得,蔡勝奇卻是更適合魯班院。他平日裡最喜歡擺弄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兒,去魯班院豈不是如魚得水?」

兩人將責任一股腦推到了已死的薛瑾瑜身上,仿佛自己沒有做錯任何事。

謝汐樓冷笑,只覺得這倆人厚顏無恥之極,竟全然不認為,助紂為虐也是錯的。

「你們怕是沒說完全吧?比如也曾逼著蔡勝奇抄那繡花枕頭似的策論百遍?我倒是不知道,現在文史院喜歡這種華而不實的策論,改日定要與掌院討論一番。至於他是否更適合魯班院——」她拉長聲調,語聲譏誚,「他喜歡去哪,適合呆在哪,那是他自己的事,倒是沒看出你們這般熱心腸。」

謝汐樓瞥了眼身邊的大理寺官吏,見他已將一切記錄妥當,沒有更多的問題,轉身準備離開。下了階梯,走出水榭,重新被陽光籠罩溫暖時,心中那股子噁心的勁兒終於散去不少。

她轉身看向水榭內陰影處的二人:「好自為之。」

從水榭離開後,謝汐樓去魯班院找步思文,打聽許久,終於在學院的庫房中找到他。

魯班院的庫房是為學子而建,專門用來存放平日裡學子們做的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內裡面積極大,一層又一層的百寶閣鱗次節比,謝汐樓繞了好幾圈,才找到角落的步思文。

步思文早就聽到腳步聲,見是謝汐樓,趕忙招呼她道:「你快來瞧瞧,這東西是不是和昨日拼好的風鳶,極為相像?」

謝汐樓眯著眼睛一瞧,大為震撼。面前的小機關就像是一塊西瓜大小的木板,一指厚度,哪裡相像?

步思文似乎讀懂了她眼神中的疑惑,從一旁取了個小木偶,扔到木板上。木偶接觸木板的一瞬間,木板突然變形,將木偶緊緊包裹在其中。

就像那大風鳶下的拼接木板一般。

「這是一個月前,一個同窗做的,本意是打獵野物。你見到的這個是個縮小的模型,若做大一些,放置山間以草木遮擋,可以捕捉山雞之類的、力量薄弱些的野物。我昨日拼好那大風鳶,便覺得有些眼熟,想了一夜才想起這東西,便來這裡找找看,沒想到還真被我找到了。」

「這是誰做的?」

步思文遲疑了下,猶豫道:「這人是我的舍友,叫蔡勝奇,前不久剛從文史院轉到魯班院。」

謝汐樓愣住,有一種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的荒謬感。她今日來找步思文便是為了打聽這個人的事,卻沒想到昨日的風鳶也與他有千絲萬縷的關係,讓步思文主動提及。

「你可知他是為何轉去魯班院的?」

「興許像我一樣,不喜歡讀書?」步思文撓撓頭,「這是人家的私事,他不提,我也不好主動問,萬一觸及他的傷心事了呢?」

謝汐樓突然想起大半年前白鹿寺中,剛一見面便問她是不是命不久矣的少年,恍然發覺步思文在不知不覺間,成長、成熟了不少。

和案件相關的信息不方便透露給他,謝汐樓漫不經心道:「既然風鳶或許出自蔡勝奇之手,你覺得他會不會是那個放風鳶的人?」

謝汐樓說得委婉,步思文卻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不可能。」他否認得很快,「薛瑾瑜出事那日,我曾去找你喝酒,我出門時,蔡兄正在屋中溫習課業;我回去時,他仍舊在屋中。後來我碰到同屋的另一個人,他說蔡兄忙活了一夜,不知道在做什麼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既然他一直在屋中,如何能去放風鳶?」

謝汐樓凝神靜聽,大腦飛速運轉:「你確定屋中的是蔡勝奇嗎?」

步思文點頭:「窗戶上的剪影確實是蔡兄沒錯,況且我離開時,曾與他打過招呼,他亦有回應。我回去時,喝得有些多,倒是沒與他說話,但那窗戶上的剪影一直在動,與離開時別無二致,當是蔡兄從未離開過。」

若步思文所說屬實,那蔡勝奇確實沒有作案的時間。

案件再次陷入僵局,一時竟不知該往何處查。

謝汐樓垂頭喪氣,與步思文辭別,慢慢悠悠向齋舍走,到所住院門口時,正碰到走出院門的堂木。

堂木瞧見謝汐樓很是高興:「到處尋你,終於找到了。」

算算時間,陸回昨日下午才離開,此時怎麼都無法返回。謝汐樓雙眸亮了一瞬,而後轉向暗淡,有氣無力道:「尋我何事?」

「那張粘在風鳶上的紙,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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