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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謝三郎死後,謝夫人夜不能寐,每日枯坐在床邊,從天黑到天亮,又從天亮熬到天黑。時間在她這兒已經失去了意義,她不知今夕何夕,只記得她的三郎沒了。

雙眼酸脹,已流不出一滴眼淚,窗外有微光,該是天亮了。

她揉了揉眼睛,視線依舊模糊不清,走到窗邊想要推開窗時,聽到窗外有兩人壓低聲音說話。

是她的兩個貼身婢女,玉蓮和碗蓮。

碗蓮聲音輕柔:「聽說王友才死前留下信息,說是在莊子裡藏了塊銀制的令牌。」

玉蓮的聲音較為低沉:「銀制令牌?這是什麼?」

「這就不知道了。聽說為了破案,官府們正在搜查整座莊子,但至今沒有發現。」碗蓮神秘兮兮,「你也知道王友才愛慕紅蓮,我曾聽紅蓮提起過,王友才喜歡在枕頭裡藏東西,我猜若王友才真的藏了個令牌,說不定就在某個枕頭裡。」

「那你為何不告訴官府?」

「我管這閒事做什麼?」碗蓮冷哼一聲,「又不給我賞錢。」

銀制令牌……這群沒用的東西!

謝夫人瞬間被恐慌湮沒,顧不得其他。她揚起聲音,不敢再耽擱片刻:「來人,備車,我要去莊子!」

下人的速度很快,不多時便備好馬車。謝夫人梳洗完畢,帶著幾個婢女,匆匆向莊子的方向趕,到達時正好是正午時分。

玉蓮和碗蓮扶著謝夫人到房間後,便聽她說:「我要休息,你們去用膳吧。」

玉蓮和碗蓮對看一眼,不知謝夫人這是怎麼了。往常總要先服侍謝夫人用膳,等她躺下歇息時,再去簡單吃些東西,今日倒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雖心中有疑惑,二人也並沒多說,轉身離開房間。

待她們走遠,謝夫人換上下人衣裳,拆了發上珠釵,沿著小路避開莊子裡的人,向那人的住處走去。

……

王友才死時的院子,自幾日前門鎖莫名消失後,便只虛掩著。如今這地方堪比豺狼窩,傳說半夜路過可聽到王友才的哭聲,莊子中普通雜役根本不敢靠近,倒也不用擔心無關人員闖入。

死寂的院子中,謝汐樓趴在西邊屋子的窗戶上,順著窗戶紙上小拇指指甲蓋大小的洞,拼命往外瞧,邊瞧邊嘟囔:「你說他真會來麼?我雖讓碗蓮傳了消息,卻也沒有十足十的把握。」

陸回坐在桌旁,低頭看他的書,風輕雲淡與世無爭:「不來就讓堂木去請來。」

謝汐樓窒了一瞬,正要說什麼,院門處有了聲響。她屏住呼吸,繼續瞧,看著院門一開一合,有人溜進院中,向著東邊王友才死時的房間徑直而去。

謝汐樓莫名有種捉姦的興奮感:「來了來了,終於等到了!」

須臾,東邊的房間傳來打鬥聲,謝汐樓迫不及待向外沖,被陸回眼疾手快拉扯住胳膊。他拿起門旁的玄色傘,推門而出,撐好傘後轉身看向門內發楞的謝汐樓:「走吧。」

玄色傘將日光嚴嚴實實遮住,走在傘下如在黑夜。謝汐樓心頭一暖,快步上前,到他身邊時小心翼翼扶著他的胳膊:「走吧。」

東邊房間內,依舊維持著那日的一片狼藉,堂木和紙鎮已將闖入的那人壓在床邊的地上,可謂人贓俱獲。

謝汐樓走上前,俯視著地上的人,笑道:「隋管家,幾日不見,轉行做賊了?」

隋管家仰著頭怒目而視,想要掙扎著起身,卻被身後的堂木按著脖頸,膝蓋重重磕碰在地上,發出悶響。

謝汐樓並不在意他在想什麼,問一旁的侍衛:「謝宅的人和官府的人何時到?」

「回王妃,已到莊外。」

謝汐樓頷首:「將王嬤嬤、郭姨娘和謝夫人請來吧,既然要將這兩樁案子的始末分說清楚,不若將相關的人全都請到這裡,也省得過後再費口舌。」

約莫一炷香的功夫,眾人聚集在院中。院中光線刺眼,堂木將人引入院中最大的正房,將屋內擠得滿滿當當。

陸回坐於最中央上首桌旁,另一側坐著梧州何刺史,二人身後跟著衙役官吏何琰王親衛。謝商民和謝夫人坐在右側,郭姨娘和王嬤嬤坐在左側,與案件相關的其他人站在屋內角落或是檐廊中,等待屋內人傳喚。

所有人的目光匯聚在屋中央的謝汐樓身上。

謝汐樓今日一襲紅衣,髮髻上追著幾顆圓滾滾的珍珠,額間貼著金色花鈿,美得具有攻擊。

她亭亭而立,環顧四周,見與案件相關的眾人都已到齊,不再耽擱時間,將案件從頭講起。

「近日,謝家三人橫死,按照時間先後順序,依次是謝夫人乳母的孫子王友才,謝家三郎,以及莊子裡的僕役,也是謝夫人屋裡婢女紅蓮的親哥哥,謝白楊。起初由於這三人死亡的時間太過集中,我將其視作一個案子,怎麼都想不通其中的關鍵。後來殿下的侍衛紙鎮提醒了我,有些事未必這麼複雜,也許這就是三個案子,只是恰巧時間相近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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