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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汐樓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摸摸冰涼的臉頰,擠出個笑:「殿下見多識廣,竟也會被嚇到。」

陸回坐到桌邊,接過婢女遞來的熱茶,抿了一口潤喉:「那人死了。」

謝汐樓用了一會兒才明白他說的『那人』是誰,圓睜雙眼,憤怒而震驚:「死了?我提醒過紙鎮,讓他注意那人身上是否**,怎麼會死?」

「他殺。」

「他殺?」謝汐樓的聲音再次揚起,沙啞粗糙,頗為尖銳。她披散著頭髮坐到陸回對面的位子上,幾乎氣笑,「你是說那人在大理寺內被人殺了?」

陸回揮揮手,屋內婢女魚貫而出,掩好房門,留侍衛在門外看守。

陸回倒了一杯熱茶,推到謝汐樓面前,謝汐樓雙手捧住杯子,冰涼雙手逐漸被溫暖,凍僵的關節換換復甦,情緒舒緩了些。

陸回看著她像只小松鼠似的啜飲著熱茶,淡淡道:「此事確實是紙鎮的疏忽,他已被罰了五軍棍。」

他這麼說,倒讓謝汐樓心軟了些:「雖該賞罰分明,但畢竟不是紙鎮的錯,是不是罰得重了些?」

「紙鎮將那人帶入大理寺大牢後,未留人單獨看守。等到要提審時,才發現那人被抹了脖子。」陸回把玩著手中的玉扳指,垂著眼睫看不清神情,只聲音中夾著幾分自嘲的笑意,「大理寺面上由我掌管,背後權利關係盤根錯節,只大理寺牢便有幾個不能動的釘子,紙鎮清楚,卻還是有此疏忽,該罰。」

謝汐樓愕然。

連陸回都不能動的釘子,背後勢力可見一斑。

華京水深,她早有預料,只是沒想到陸回貴為親王,在他羽翼下的大理寺仍舊這般千瘡百孔。

謝汐樓嘆了口氣:「若是如此,襲擊我的便不是男嬰案的幕後主使……還真被你猜中了,真是周鴻之那個老匹夫。」

「未必。」陸回糾正,「其一,明面上你是我的——寵妃,你我共為一體,或許有人想通過綁架你來威脅我;其二,誰說男嬰案的幕後主使,與在大理寺安插釘子的勢力毫不相關?」

若真是這樣,此事就複雜了。謝汐樓撇撇嘴:「還不如是周鴻之那個老匹夫。」

「此案你莫要再插手,交由大理寺來辦。」

「我答應了一人查清真相,救出這些被綁架的孩子。這人於我有救命之恩,我定是要履約的。」

陸回盯著她看,眸色沉沉,如一座大山壓得謝汐樓喘不動氣。謝汐樓屏住呼吸瞪圓眼睛不肯鬆口,與陸回對視時強壓心中的忐忑,面上毫無懼意。

氣氛劍拔弩張。

陸回冷笑:「你是覺得無人敢動你,還是無人動得了你?」

謝汐樓擰眉,不想與他起爭執,亦不想退讓:「遇到事情便縮在別人身後,如何行走江湖?今日躲著周鴻之,明日還會有王鴻之李鴻之,我難道要一輩子靠他人保護?更何況,過去兩年,我破了不少案子,遇到過不少威脅,還不是什麼事都沒有?」

「伶牙俐齒!」陸回心火中燒,只覺得好心被當成驢肝肺。

謝汐樓聲音愈加沙啞:「你我剛認識時,我獨身一人入東吉寺石佛窟,那裡全是賊寇,不比今日兇險?可我還是救了鳶尾,助你拿到重要證據。我以為你是因為相信我、肯定我,才會與我在益州再次合作,沒想到你是如此這般不信任我。」

陸回看著對面的人,身材單薄消瘦,面色是帶著病色的青白,嘴唇毫無血色,頭髮披散在腦後,更顯羸弱。

偏偏一雙眸子亮得像十五的圓月,於黑暗中發光,光芒再微弱也不可忽視,生生不息,倔強得要命。

陸回頭痛不已,手指撐著額角,感覺回到了很多年前,面對還是小孩子的陸亦寧。他的聲音不自覺帶上幾分妥協的意味:「罷了,隨你吧。只是出門前交代一聲,我派人隨你同去。」

謝汐樓還要掙扎,話在喉頭滾了一圈終是咽下,嘟嘟囔囔,卻沒再拂了他的好意:「帶上鳶尾就好,大不了再救她一次。」

「鳶尾來不了了。」

謝汐樓愣住。

鳶尾幾乎沒受傷,說不定現在已經醒了,為何要調離?

一瞬間,她突然明白了什麼:「她也是釘子?」

陸回抿了一口茶,默認了她的說法。

鳶尾是在靈州時出現的,被救出後,陸回沒給她任何修養的時間,立刻派到她身邊保護她。

那時的她對陸回來說,不過是一個有點用的陌生人,何必派精心培養的暗衛來保護?除非這暗衛有問題,正好借這個由頭調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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