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耀的妻子姜氏緊隨其後,身邊跟著個妙齡少女,溫溫柔柔屈膝行禮:「臣婦姜氏帶家妹請殿下安。」
陸回依舊向前望著,並沒有看幾人的意思,只淡淡道:「起來吧。」
周文耀裝作沒看到陸回的
冷淡,走到陸回身邊熱情介紹:「說起來,臣也有些年頭沒來過益州了,都變得有些認不出了。」他招招手,姜氏身邊的少女向前幾步,「這是柔娘嫡親妹妹,三個月前剛從益州去華京探望柔娘,她對益州城內內外外極為熟悉,可為殿下介紹。」
紙鎮和堂木垂下頭,掩飾臉上的不屑。
這一招他們見多了,還不如華京的姑娘們有創意。不將這人丟到蛟河中都是給周相面子。
「是麼。」陸回輕笑,望著岸邊人來人往,百姓安居樂業,「聽聞益州姜家家教嚴苛,前有姜三娘子與周相嫡子私定終身,今有姜五娘子未出閣卻熟識益州城大小角落——果真好家風。」
被陸回當面冷嘲熱諷,周文耀臉色難看,揮揮手讓姜氏姐妹退後:「殿下說笑了。」他深吸一口氣,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出發前,柔娘已傳信岳丈,設宴為殿下接風洗塵,姜府也為殿下灑掃了院子,只等殿下大駕光臨。」
「周大人還不知道?」一旁的紙鎮故作誇張驚呼。
「知道什麼?」周文耀摸不著頭腦。
「姜大人的外甥今晨離奇死亡,此刻姜家約莫在幫著準備白事。殿**恤下臣,就不多打擾了。」
周文耀眉頭緊鎖。
他怎麼可能知道?自昨日最後一次靠岸補給,船隻再無停泊,如何與外界聯繫?
陸回一行人的神色不像作偽,周文耀按壓住心底的煩躁,匆匆告辭:「如此,待臣處理好家中事務,再設宴賠罪。」
周文耀帶著妻子等人離開,堂木立刻安排人守好樓梯口,避免姜家人打擾。紙鎮探出頭向來的方向望,口中嘀嘀咕咕:「我剛剛好像看到謝姑娘了。」
這名字有段時間沒出現過,堂木愣了一瞬:「白鹿寺的謝姑娘?你看錯了吧?她怎麼可能來這?」
「她為什麼不能來?益州發生了這麼大的案子,她來破案也說不定。」
堂木冷嗤:「姜刺史將此事捂得嚴嚴實實的,不可能發懸賞令。沒懸賞令就沒錢,謝姑娘如何會來?」
二人爭執不休,陸回摘下手上白玉扳指,捏在手中把玩:「你們和她很熟?」
堂木與紙鎮對視一眼,不再多說,甲板上安靜下來,只餘下風聲浪聲和兩岸商販的吆喝聲與陸回作伴。
船隻駛過城中渡口,復行兩刻,在姜家的渡口停泊靠岸。待周文耀等人下船後,繼續前行,在臨丹湖中換了幾隻小畫舫,沿支流逆行,到春意濃旁邊靠岸。
虞三娘早已等在岸邊,陸回下船後屈身行禮:「奴見過殿下。」
陸回託了下她的手肘:「進去說吧。」
琰王府隨從將穿上物品卸下,隨虞三娘進樓。他們訓練有素,片刻將一切料理好,沒有注意到隔壁樓側門,有幾個熟人走出。
正是謝汐樓一行。
李陽帶著步思文去孫家打探情況,謝汐樓獨自一人跑了趟衙門,靠著鄭治的允許拿到孫老六的驗屍格目。
與發現屍體時的判斷大致相同,死者先被迷暈,之後被利刃抹了脖子,砍掉手掌,扒光衣裳,棄屍街頭。
屍體被脫光,無法從衣著打扮上獲取信息,仵作查驗屍身,在髮絲間發現了幾片草屑,是唯一的突破。
只可惜那草屑極為普通,隨處可見,無法憑此推斷出案發現場。
謝汐樓一無所獲,有些沮喪,正準備離開衙門時,有官差帶著一人步履匆匆,臉上興奮無法掩飾。他衝著鄭治快步走去,邊走邊嚷嚷著:「鄭大人,那船夫找到了!」
船夫?是花魁選婿那日,上官氏乘坐小船的船夫?
謝汐樓準備離開的腳尖一轉,重新退回到鄭治的身後,細細打量來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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