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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採買,是當日往返嗎?還是會在寺外過夜?」

小和尚不懂這有什麼區別:「以前是當日下山,次日返回。」他撓撓光頭,「不過自兩個月前,師父便改為當日往返。」

謝汐樓將小和尚說的話認真記在心中:「說起來,奴家去過很多寺廟,東吉寺是奴家見過的最為嚴苛的寺廟,夜間竟然不讓走動。這裡面可有什麼內情?」

「以前除了最後一進院落,入夜後寺中人可以隨意走動,甚至住在廂房的香客,可以在夜間出寺。兩個月前,住持突然閉關悟禪,也是自那日起,寺中開始宵禁。之後,寺中大小事務皆有師父處置。」

兩個月前正是趙寶月失蹤的時候,難道這兩件事中有什麼關聯?

「說來也奇怪,那日之後,師祖便再未出關。有師兄說師祖閉關那日,聽到師父和師祖在房間裡爭執,說什麼『我什麼事都聽你的,但這件事不行』,之後師父憤然出屋,連躲在不遠處的師兄都沒注意到。」

話音落下,小和尚驚覺說得有些多,慌張捏著衣擺,不肯再接謝汐樓遞來的糖:「這些都是師兄弟間的玩笑話,施主切莫當真。小僧該回去了,再不回去師父該生氣了。」

謝汐樓將最後一塊糖塞到小和尚的手裡:「拿回去趁沒人的時候吃。」她將小和尚送到院門口時,裝作不經意間提及,「這幾日見到了雲空雲凡大師,似乎師傅們的輩分都是雲。可是出自什麼詩句禪語?」

小和尚搖頭:「這裡的輩分並不隨詩句禪語。『雲』字是師父師叔的輩分,『風』是小僧的輩分,小僧法號為風紀。」

「可有人行『守』?」

小和尚幾乎沒有猶豫:「無。施主可在尋什麼人?」

「隨便問問罷了。」

小和尚不再多問,走出遠門時回頭看向謝汐樓:「今日的事,望施主莫要告訴師父。今日施主問小僧的事,小僧也當從未聽過。」

正要回屋的謝汐樓此時方才認認真真看起面前的這個孩子。

小和尚風紀雙眸乾淨不染半分污穢,雖還很稚嫩,但竟有幾分華京太川寺那老和尚的影子,假以時日,說不定能成為得道高僧。

她鄭重回答:「好,我定會遵守這個約定。」

小和尚走後,謝汐樓回到屋中,盯著桌上的經文犯了難。

既然擔心她無聊,為何不送畫本子,非要送些佛經?佛經這東西於她而言,越看越無聊,不如去會周公。

她隨手翻了翻,便扔到一旁,正準備離開,鼻端飄過一縷幽香。

是梅花的香氣。

這時節梅花早已凋謝,這香氣緣何而來?

她彎下腰,將桌上物品聞過一遍,最終捏起油煙墨塊,放到鼻端細細分辨。這墨塊除了墨香,夾雜著梅花花香……與記憶中白鹿寺廂房中發現的那張紙箋上的味道如出一轍。

她將收好的信箋拿出,比對過墨跡味道後,又與一旁宣紙對比,找不出任何區別。

看來這紙箋極有可能出自這東吉寺中。

小和尚說寺中無人輩分排行「守」,那「守空」和「雲空」會是一人嗎?如果是一人,趙寶月的失蹤是否和他有關係?趙寶月是死是活,現在又在何處?

謝汐樓恨不能立刻將雲空綁起來訊問,又恐打亂陸回的計劃,想了片刻,發覺除了按兵不動,竟沒有更好的方法,一時無奈又氣餒。

之後的兩日,謝汐樓再次過起了無所事事的日子。閒時在寺中隨處走,累了回院中歇息。夜裡院門依舊會在不知不覺間被人落鎖,她嘗試過夜間探查,奈何想離開院子避開守衛在東吉寺中探查太難,想要靠近石佛在的那個院落更是難如登天,只能作罷,安心等著寺中僧人的下一步動作。

這兩日雲空不見蹤影,風紀也未再出現過,似乎在忙什麼其他的事。「做法事」這種說辭謝汐樓不信,據她觀察,整個東吉寺更像是在準備迎接什麼重要的人。

如此相安無事了兩日,第三日夜裡,事情終於有了變化。

亥時過,院外突然吵鬧了起來,院門外的鎖被人撥弄著打開,刺耳的金屬碰撞聲被黑夜無限放大,驚醒了剛剛入夢的謝汐樓。她趿拉著鞋子,披上外衣拉開屋門,借著手中油燈的亮光,瞧見院門處闖入的人,竟是好幾日不見的雲空和身後跟著的四名凶神惡煞的武僧。

武僧們進院直衝進空置的左右偏殿,搜查一圈後退出,離開時將大門敞著,退回到雲空身邊。

謝汐樓似有不解,上前一步:「雲空大師,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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