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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著近在咫尺,仿佛伸出手便能摸到葉片的銀杏樹,聲音似夢似幻:「那人是我殺的,和他人無關。」他的眼神沉寂,仿佛在一瞬間死去,「我是殺人兇手,勞煩將我帶回復命吧。」

左右兩側看守的衙役面面相覷,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他們被派來監聽這二人的對話,原是想確保二人只聊和案件相關的事,卻沒想到等來了兇手的自首。

其中一人上前一步,正要將穆元控制住時,被謝汐樓格擋開動作。謝汐樓盯著穆元,語速飛快,搶在官府再次動手前質問道:「你說你殺了人,那人是怎麼死的?」

「吊死的。」

「繩子綁於何處?」

「……房樑上。」

謝汐樓冷笑一聲,鬆開了阻攔衙役的手:「那日案發現場,你和步思文只遠遠瞧了屍體一眼,連案發現場都沒敢靠得太近,怎麼可能知道繩子懸於何處。剛剛我問你那晚看到了什麼,你沒有回答,卻在承認自己是兇手時,補了一句和他人無關……我並未問你是否與他人有關,你這回答倒更像是不打自招。」她退後兩步,微微仰起下巴,抱著手臂,「說吧,那晚你看到了誰?或者說——」她挑了下眉,唇角笑意不達眼底,「你在包庇誰、為誰頂罪?」

穆元緊緊攥著一旁的欄杆,存在多年的木頭像是要被他徒手捏碎。他不自覺吞咽,努力穩住心神:「謝兄想多了。我只是來白鹿寺借住,與他人並不熟識。就算是步兄,也只是投緣的朋友罷了,不足夠讓我為他頂罪。」

謝汐樓還想說什麼,卻被穆元阻止。他的眼神極為真誠,隱隱有水光浮現:「謝兄,我知你的好意,但血債血償,我犯下的錯誤,必須由我來承擔。你不用擔心,用不了多久,你和步兄便能重獲自由了。」

第7章 佛前歡7演戲不容易

穆元終究還是被官府帶走收押,謝汐樓沒再阻攔。

她可以查清案情幫他洗清冤屈,但若他一心求死,她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只會是徒勞無功。

穆元被帶走後,謝汐樓沒有立刻回房間。在一旁看守的衙役忙著押送穆元去大牢,倒是把她落在了這裡。

要是她現在溜走,恐怕一時半會也沒人會發覺吧?

陽光穿過銀杏樹葉,在地面投射出斑駁光影,風拂動葉面,光影隨之變化,如夢如幻。謝汐樓倚著柱子,出神盯著那光影,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有人踩在了那樹影上走入她的視線,才回過神來。

來人竟然是陸回。

幾日不見,他還是那副清冷不好惹的模樣,臉上總是掛著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誰都像看嫌疑犯。

怪不得別的官屢破大案為民除害是青天大老爺,到他這就成了可止小兒夜哭的閻王。

他今日穿了身月白色的衣裳,戴著木製發冠,乍一看就是個家境普通的讀書人。仔細看去,日光打在衣服上,隨他走動的步伐顯現出若隱若現的祥雲,竟是用金銀線繡制的暗紋……

看起來清風霽月的人物,其實悶騷沁透骨髓。

陸回自然也看到了她。

成松派人來說了謝汐樓要和穆元見面之事,總歸倆人都被限制在這院中,就算說了什麼不該說的,也不過是將嚴加看管嫌犯的數量從一人變為兩人。這樣想著,陸回便同意了,卻沒想到這事都過去半個時辰,穆元已經進了大牢,太陽也快要落山,那人卻還是懶洋洋站在檐廊下,見到他也無動於衷。

院中衙役撤了個乾淨,紙鎮和堂木不知去向,整個院子仿佛只剩他們倆人。謝汐樓手肘撐著欄杆,鬢邊散落的碎發垂下,垂眸凝視院中的人。

「過來。」

陸回聲音冷冽,穿過層層疊疊的枝椏,如魔音一般鑽入謝汐樓的耳中。

前幾日還裝著尋常人家的公子,今日倒是連裝都懶得裝了。

謝汐樓心中不屑冷哼,動作卻很麻利。她站直身子,理好衣襟,施施然下樓,在陰涼處站定,半步不肯走入陽光下,笑盈盈抱拳作了個揖,依舊裝作不認識陸回的模樣:「公子尋我何事?」

陸回站在銀杏樹下,拾起落在桌面上的銀杏樹葉,捏在指間把玩,不願陪她裝糊塗:「本王想了幾日,都沒想通是哪裡露出破綻,讓你識破身份。又或者,我們曾在哪裡見過,本王忘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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