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公司。」岑盡白說。
其實不是,岑方啟說帶他去一個談合作,結果帶他去見了方芝。
全程冷臉的他被岑方啟訓了一頓,說他要是不聽話,就把他和秋月苓趕出去,別想得到岑家一分錢和享受到因為家族帶來的所有便利。
舒顏「哦」了一聲,有些可惜的看著已經涼了的泡麵,正準備收拾收拾,就被人從身後抱住。
「顏顏……」
岑盡白圈住她因為穿著大棉襖而臃腫的腰,將臉放在她披散的頭髮里。
她今天剛洗的頭,頭髮上全是洗髮水的味道,清楚地聽見他嗅聞的聲音。
他蹭來蹭去的動作像是跟主人求歡的大狗。
舒顏想起自己跟他立下的規距,如果她要他,那他就要聽她的話。
「鬆開我。」舒顏說著,想掙脫他的懷抱。
「如果我什麼都沒有,我不姓岑,你是不是就不會遇見我,不會刻意接近我。」他在她的後面吐息滾燙,說出這樣一番奇怪的話。
舒顏因為這話忘記了掙脫他的懷抱,反應過來離開他的懷抱。
岑盡白沒有像之前那樣立刻就黏過來,反而鬆開了她。
她放下手中的碗,轉過頭皺眉看著他:「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岑盡白有些陰沉的臉色突然綻放笑意,「聽不懂嗎?那算了。」
接著看向她剛剛吃過的泡麵碗:「今天沒去上班嗎?」
這句話真是問到舒顏的心坎上了,她低著頭不回答。
「是出了什麼事嗎?」岑盡白耐心問,摸了摸她凌亂的散發,纏繞在指尖。
沒了工作也沒什麼丟臉的,找不到工作也不會讓她泄氣,不就是一個人呆在冰冷的出租屋,看那些沒有溫度的文字,做那些死板的題目。
「我被辭退了。」舒顏說這句話,帶著些委屈,她自己沒察覺到,也沒注意到,自己柔軟的頭髮,正在被人用手指抓著,一圈一圈繞在手上。
岑盡白驚訝地「啊」了一聲,面露遺憾:「怎麼會這樣呢?昨天晚上,我看齊先生很在乎你啊,怎麼會辭退你呢。」
舒顏總覺得他的話有些陰陽怪氣,但是她聽不出來哪裡奇怪,有些低落地解釋道:「齊剛是因為手受傷了才招工,現在他手好了,沒必要再招人多出錢了。」
她很理解,這是人之常情。
但是她還是有些難過。
意識到自己居然向岑盡白展現了真實情緒,舒顏覺得有些彆扭,轉頭收拾碗。
柔軟的髮絲從他指尖溜走,根本抓不住。
岑盡白強勢地堵住她的去路。
舒顏只到他的胸口,他這樣一堵,她只好仰著脖子看他。
岑盡白注意到,她視線停在了他的耳垂,他今天沒有戴耳釘。
並不是他忘記了,而是岑方啟不讓他戴。
「你是小姑娘嗎?娘們唧唧戴什麼耳環?換了!進了公司上班,誰不知道你是我岑方啟的兒子?別給我招什麼非議!」
但是舒顏的視線沒有停留多久,很快移開。
舒顏:「岑盡白,你到底什麼意思?」
他一直是低著頭看她的,藍眸深邃,加上他這身穿著,自帶一層壓迫感。
「抱歉,剛剛在門口說是如果我答應,但是我的回答是,你說的那些要求,我可能做不到。」
在門口說如果他答應她的要求,她還會不會要他,只是想進她的門。
他忽然上手摸她的臉,像撫摸又像是揉捏,溫柔至極,不帶有任何色。情色彩。
「舒顏,你在這個世界上,也很孤單吧。」
他說得是陳述句。
「其實我也是。」
舒顏後退一步,因為他掌心的溫度太熱了。
他的目光也同樣炙熱,讓她覺得自己在他面前被扒。光了衣服。
岑盡白並沒有逼近她,將摸過她臉是手放下,默默攥緊。
「抱歉舒顏,我不能放過你。」
「你還不知道吧,這裡的鑰匙我一直都有,無論你換多少鎖,我都能輕而易舉地進來。」
說實話,舒顏太弱了,沒錢沒權,想要控制太容易了,不過之前他覺得那樣沒意思,所以才願意偽裝成守株待兔的人。
她瞬間抬頭,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她將自己裹得像個球,這樣受驚的樣子有些有趣,岑盡白樂了。
「所以舒顏,別再嘗試推開我了,你躲不開我的,直到我厭倦。」
……
「為什麼扔掉發卡?」
隨著這句話落下,舒顏感覺到。
岑盡白已經忍耐好些天,之前是不敢暴露,現在跟她透露一些,才顯出強勢。
他第一次做這樣的手藝活,雖然對他來說不過是討她開心和宣示主權的玩意兒,但被人扔到垃圾桶里,說不在意是假的。
「……你給我的,我想,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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