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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在夜裡做了淫/亂的夢,這些夢她註定無法找人訴說,因為她也為此沉淪過。

大手禁錮住她的腰,胸口處埋著柔軟的腦袋,不住地叫她的名字。

她嫌煩,直接給了一巴掌。

寂靜的夜裡清脆聲特別明顯,岑盡白將打他的那隻手收攏在自己手心,放在她的胸口。

「你又騙我,下午的冷水是不會讓手生凍瘡的。」

第38章 「黑色的,還有蕾絲」

「舒小姐去醫院了,還帶著禮物去的。」Zero跟岑盡白說。

岑盡白坐在辦公桌前,西裝革履,任是誰看了都要說一句貴公子。

岑方啟離,雖然他並不喜歡這個兒子,但是這是他唯一的兒子,是岑家唯一的繼承人,他有著中國人傳統的思想,自己的一切一定要給自己的種。

之前他鬼迷心竅,被秋月苓欺騙,竟然讓自己的兒子去學什麼畫畫?他更恨岑盡白的親媽了,但是他是他岑方啟的種。

岑盡白一開始不同意,後來不知怎的,竟然同意學著管理公司,並說以後會留在國內。

「什麼時候去的?」岑盡白盯著電腦,聞言問了那麼一句,不像是有多在意的樣子。

Zero看了眼手機:「大概十點左右去的。」

岑盡白視線離開電腦屏幕,金絲框眼鏡讓他看起來更加斯文清冷。

Zero順著岑盡白的目光,看向牆上掛著的那幅畫。

藍色浪花吞沒純白的梔子花。

岑盡白的表情不辨喜怒,只是單純地欣賞那幅畫。

十點,在他走後的兩個小時呢。

Zero不知道岑盡白在想什麼,但那幅畫是被擺在這間辦公室幾天了,是岑盡閒時看的最多的東西。

Zero:「要跟過去嗎?」

「跟,怎麼不跟。」

Zero應聲,想起自己回到國內,正事的沒什麼進展,偷雞摸狗的事情倒是幹了不少,他每天都忍不住唾棄自己,告訴上帝,這些真的不是他的本意。

「老師,你最近很忙嗎?有時間畫幾幅畫嗎?我看你那畫室里……」好像有了很多新作品。

但是還沒說完,Zero就捂住了自己的嘴。

岑盡白本來就不許他進畫室,他那次還看見那麼多,剛剛差點暴露。

「你看到了什麼?」

Zero討好一笑:「呵呵……老師,我當時不是跟你說了,什麼都沒看到啊。」

他還記得,顏料差點進到眼睛裡的恐懼。

岑盡白將目光重新放回牆上那幅畫上。

一片寂靜中,岑盡白說:「岑方啟最近看我看得很嚴,我白日沒有時間去看她,就拜託給你了。」

「畫展的事情,我差不多已經完成了,最多一個月,你就帶著畫稿去美國吧。」

Zero聽岑盡白讓他一個人去美國,不禁開口:「老師你不去嗎?」

「我不去了。」他去不了,秋月苓和岑方啟這兩個人,都不會讓他呆在國外的。

還有舒顏。

如果他去了美國,他會想她,那還要想辦法將她帶去美國,她一定是不願意的。

Zero聽見岑盡白又囑咐他:「別讓秋月苓找到她。」

Zero聽見這個要求有些怔愣,沒多問,「好的,老師。」

*

醫院消毒水的味道不是很好聞,這裡總是充滿著生離死別,幾乎沒有人的臉上是笑著的,大都是頹喪嘆氣,氣氛自然而然很沉悶。

精神科是一個獨立的樓層,周圍是種得都是些花草樹木,綠色讓人看起來舒心很多,是個養病的好地方。

舒顏先去了護士站,得知了舒芸的病房在哪裡,禮貌道謝後沒費多久時間就找到了。

「顏顏你來了?」

進去時舒芸正在看電視,財經頻道,是方之清在接受採訪,舒顏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樣折磨自己。

舒顏將帶來的補品放在桌子上,如常問:「你怎麼了?」

舒芸盯著自己的女兒看,眼含熱淚,「媽媽知道錯了,你也看見了,媽媽現在住院了。之前對你不好是因為媽媽不正常,媽媽只是生病了,你能原諒媽媽嗎?」

聽完舒芸一番話,舒顏隱隱約約知道自己可能不用來這一趟。

她說:「我不怪你。」

「那你能回來陪陪媽媽嗎?媽媽真的改了很多。」

舒芸言辭懇切,在女兒面前極盡卑微。

電視裡的方之清看起來儒雅斯文,完全看不出來他是個事事聽老母親話的懦弱性格,主持人問及他的婚姻,他笑著夸自己現在的太太是自己的賢內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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