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顏不無聊,從見到她的第一面,他就覺得。那時沒想和她之後的故事,只是在畫室拿不動畫筆時猛然想起,進入夢中來,嘴對嘴是第一次,後來種種第一次,總能刺激他。
他不懂什麼叫光明偉大,不想遮掩又下意識遮掩,不想讓她知道又想讓她知道,挺難辦的,但說起來也很容易,不過是讓她在他身邊,他大可以用一些手段,管她願不願意,但環繞一圈,他不知道自己想靠這些不見光的手段得到些什麼。
這裡的骯髒不能忍受也來了數次,他想他大概還算是一個有耐心的人。
*
「舒顏,你為什麼跟那個人在一起?」送走岑盡白,舒顏拿來手機就碰上齊剛的詢問。
舒顏大概跟他說了今天的事情經過,省略剛剛在臥室里的混亂,「他救了我呢,不過已經將他趕出去了。」
這樣說顯得舒顏忘恩負義,但齊剛反倒沒有指責她,只是默認。
「我剛剛還沒說完,食物中毒,店鋪關停,大概是別人故意的。」
舒顏沒多想,只接:「你有什麼仇家嗎?」
齊剛頓了下,呼出一口氣:「有仇家也搞不了我,應該是今天救你的那個人。不是我陰謀論,也不是我有被害妄想症,舒顏,食物中毒不是因為店裡的飯,店鋪關停也不是因為衛生問題,這些我平時都有注意,也有打點,但我一問,沒人跟我說。只說讓我再等等。」
等什麼?舒雅想問。
好一會兒的沉默。這天氣,不運動起來還是太冷了。
舒顏:「你怎麼這麼確定?」
「舒顏,你等一下。我有事情,晚點聯繫。」齊剛很著急地說完,然後掛斷。
舒顏怔怔地看著還沒黑屏的手機,心中冒出絲絲縷縷的恐慌,從肺腑到心臟,但想清楚後又平復下來,餘下的那些是對齊剛的愧疚。
跟舒芸住進別墅,跟他上。床,離開別墅,被他找到,她好像是一腳踏進一個織得密密麻麻的網。
她匆匆安撫舒芸的情緒,猶猶豫豫找到一個好友驗證,不敢按下同意,這一舉動讓她想起自己的大學時期,遇見一個閃閃發光的人,就要弓腰垂胸。
長長虛虛地嘆了一口氣,摔進被子裡。
……
而門外的岑盡白,在婉拒了三次旁邊白髮老人的邀請後,看著緊閉的鐵門,拿出自己的手機撥通電話。
「Zero,幫我畫一幅畫……」
交代完後,手機顯示午夜十二點。
銀色鑰匙在黑暗中反著光,它悄悄鑽進與它無比契合的小孔,轉了一個優雅的圈,後又無情離開,完成它今天的使命。
今夜無香,嘗過之後食髓知味,就是一夜也不能落下。
他從不做賭徒,只是一個低俗到只為滿足自己欲望的碳基生物。就算是鮮少在國內,他還是知道有一句話叫作「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今天實在太冷了,舒顏入睡時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不給冷空氣一點機會,蜷縮在冰涼的被窩裡,睡意久久不至。
她精心掖好的被子被掀起一條縫,比她更加冰涼的、向蛇一樣的東西滑進來,滑到腿。間、胸。前,帶著顫抖的繾綣,帶著起雞皮疙瘩一樣的粗糙,與之矛盾的是冰涼的滑。膩。
……
長久的粗重渾濁的喘氣後,他將她緊緊抱住,滿足地睡去。
帶著冗長忍耐的眼睛睜開,背對著的人並沒有發現,她就這樣,在他炙熱的懷抱里,保持清醒到天明。
*
她不知道岑盡白是怎麼走的,他也不會告訴她他去哪,只知道他還會再來。
不用去上班,舒顏呆在家裡看書,那本《博弈論》,從別墅帶到出租屋,在她沒意識到的時間裡,將要看完。
雪停了,但一天一夜的積累,不用看都知道外面一定成了冰雪世界,手機里推送著因為這場大學被迫宅家辦公的新聞,不知真假。
冷,這是舒顏從昨天晚上到今天出現最多的感受。出租屋沒有空調,躺在床上不動更加冷,想買點熱的東西沒有外賣。天真的有絕人之路。
夜裡來的鬼,身上竟然有她想要的溫暖。
陌生號碼發來的簡訊也是那樣簡潔冰冷:【先走了,雪天不宜出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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