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冷風的揮拳聲,已經不能讓舒顏再思考些別的東西了。
突然冒出來的人扔下酒瓶,帶著挑釁的笑意,明與成哼笑一聲,說了一句「那你就試試」,就莽上去了。
兩人扭打成一團,舒顏在一旁叫著別打了別打了,上去攔他們卻被推開。
明與成抱著一定不能在女孩子面前丟面子的心態,拼盡全力揮拳,那人也不甘示弱,打起架來無所不用其極,不僅用拳頭還用嘴,明與成感覺自己胳膊上被他咬下來一塊肉。
「c!」這時候的明與成也不注意形象了,那人罵得有多髒,他就罵得有多髒。
舒顏在一旁干著急,覺得這樣不是辦法,嚇他們,「我報警了!」
但是兩人打得激烈,沒人理她。
忽然,明與成不知被那人打到哪裡,被按倒在地上,臉朝地,嘴裡還在憤恨地罵著,那人被明與成罵得急了,打得紅了眼,抄起一旁的啤酒瓶子,就要砸上去。
「去見你祖宗吧——」
舒顏腦子裡冒出來一句「酒鬼是不能惹的」,緊接著就是「要是那一瓶子下去,自己得欠多大的人情啊」。
她衝上前用手作擋。
舒顏閉上眼睛,等待著痛意來襲。
但是耳邊只有夜間的冷風吹過,緊接著躺在地上的明與成像是被鬆開了,立馬爬起來,推開擋在自己頭上的手,舒顏被一個大力推開,眼看著就要倒下。
但她落入了一個寬闊的懷抱,吸入鼻間的清新氣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舒顏抬頭給,果然對上一雙藍色的眼睛。
岑盡白將懷裡人抱穩了卻不撒手,大手放在她腰上,溫柔問道:「你沒事吧?」
昨天早上睜眼就見過的人,在這樣心驚膽戰的夜晚,又出現了。
而她,竟然覺得他出現了,那這件事似乎就不會讓她陷入剛剛那個境地。
意識到這裡,舒顏心中一驚,連忙退開岑盡白的懷抱,像是這樣,就能遮掩住剛剛的心中所想。
「你……怎麼來了?」她的聲音中,還帶著剛剛被嚇到的顫意。
岑盡白的眸子因此冷下一瞬,但是對她說得話仍舊溫和:「我想你。」
說完這三個字的岑盡白目光瞟向還要向酒鬼揮拳的明與成,「再打下去,明先生可能要受重傷,我只管顏顏,不管別人。」
剛剛,若不是岑盡白攔住了那人的手,恐怕那個酒瓶子,就要先落在舒顏的手臂上,再扎進自己的腦袋裡。
明與成聽此話,動作停滯,酒鬼看了一眼岑盡白,一溜煙間就跑了。
而舒顏,不知是現下情況太過於特殊還是怎樣,竟然覺得岑盡白剛剛那三個字,像是毒蟲一樣,從耳朵那裡鑽進去,要侵蝕她的大腦。
明與成見人跑了,向舒顏走過來,精英男的氣質已經不復存在,他的臉上還帶著傷,形容狼狽,「你沒事吧?」
跟岑盡白問一樣的問題。
舒顏:「我沒事,對不起,害你遇見這樣的事,要不要去醫院?」
明與成這時還在逞強,笑著說那人都*是些皮毛功夫,打在身上就是一些皮肉傷,沒多大問題。
「不用去醫院的。」他寬慰舒顏。
岑盡白冷眼旁觀,卻默默拉近與舒顏之間的距離。
兩人的影子交疊,仿佛這樣,他們就是親密無間的。
舒顏沒注意到岑盡白的小動作,她在意的是,明與成受傷,多少和她有些關係。
明與成說沒事,一邊笑嘻嘻一邊問舒顏她旁邊這位男人是誰。
舒顏為兩個人做了介紹:「這是我的大學同學,明與成,這是……」舒顏看著岑盡白,語氣頓了一下,「岑盡白。」
「岑盡白?」
明與成有些驚訝地看向舒顏身旁那個半隱匿在黑夜中的男人,表情管理有些失控。
舒顏:「你認識?」
岑盡白帶著抹笑意,看似友好地望向明與成。
明與成卻覺得遍體生寒,忙否認,「不認識不認識。」然後伸出手,禮貌性地想和岑盡白握個手。
岑盡白隔了好幾秒都沒伸出手,只是溫和說了句:「你好。」
明與成知道,剛剛岑盡白叫他「明先生」。他尷尬笑著,將手默不作聲地收了回去。
岑盡白見舒顏有些疑惑地看向他,似乎在問他為什麼不和明與成握手時,岑盡白有些抱歉地笑著解釋:「我有潔癖。」
明與成像是找了個台階一樣順了下去,「沒事沒事。」
只有舒顏揣著一些不明白,低頭想著,有潔癖嗎?那為什麼要吃她的口水,為什麼要舔她身上的每一個地方,為什麼要為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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