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顏也若無其事地將濕毛巾放在他光裸的腹部。
再抬頭,那人又閉上了眼睛,這次的表情忽然你柔和,還帶著些滿足的乖巧。
她嚴格遵守著三到五分鐘更換一次,因為沒有溫度計,舒顏就只能用手試他有沒有降溫,怕手的感知不準確,她又以自己的額頭抵在他額頭上。
她還記得,小時候發燒生病,舒芸總是會用這種方法去試自己的體溫。
兩個小時過去,岑盡白身上的溫度終於有了降下的趨勢。
舒顏放鬆下來,又拿了一床被子跑到客廳的沙發那裡睡。
沒有臥室的床睡著舒服,也沒有自己的被窩暖和,舒顏用被子將自己裹成一團,逼著自己睡去。
臥室的門被打開,剛剛還虛弱躺在床上的人,穩穩地朝著沙發的方向走過來。
……
清晨,日光穿過霧氣,照射在正在安睡的人的身上。
舒顏醒來,發現自己躺得不是沙發,而是臥室的床上,而她的胸口,埋著一顆大腦袋。
她確定自己沒有夢遊的習慣,顯而易見,她是怎麼到這裡的。
那人翻過的窗戶已經被關上了,像是犯罪之後銷毀證據。
把那顆腦袋從自己胸口移開,舒顏翻身下床,而岑盡白在她這麼大的動作下居然還沒有醒。
沒管他,舒顏還要去上班,不能耽誤,打開手機放著新聞時政,然後刷牙洗臉,拿著前幾天買的麵包,啃了幾口之後喝了幾口水,三下五除二地解決了早飯。
「睡好了記得走,我沒鎖門,鑰匙放在對面張奶奶那裡了,讓她幫我鎖門。」
臨走之前,舒顏對著開著門的臥室說。
第23章 跟蹤
岑盡白在舒顏走後睜開了眼睛,那雙眼睛裡沒有絲毫睡意。
其實在舒顏醒之前,他就已經醒了,玩著她的睫毛,看到她睫毛輕顫,有了醒來的傾向,他立馬鑽到她的胸口處,偽裝成睡著的樣子。
他知道她將他毫不客氣地推開,聽見她穿衣服的聲音,刷牙洗漱吃麵包的聲音,甚至,感受到她的眼神對他的打量。
久違的與她處在同一個空間裡,能感受她的心跳,與她呼吸同一中空氣,他不願意破壞。
如果他睜開眼,她大概會立馬就對他冷臉,然後趕他走,那還不如就像剛剛那樣,只要知道她在這裡,就好了。
他當然聽到了她最後說得話,也許是知道他在裝,也許只是在試探他,但那又如何呢?
岑盡白聞著被子上沾染的她的清甜氣息,終究還是下了床。
這間出租屋的陳設簡單,甚至可以用簡陋來形容,一人用的舊家具讓這裡顯得空蕩,花紋老舊的地板上還會出現裂痕,在這樣冷的天有時不知哪裡飄來腐爛潮濕的氣息。
他也很驚訝,自己昨晚是怎麼忍受那些老灰,爬上骯髒潮濕的牆壁,一口氣爬上了三樓,打開了她房間的窗戶。
現在他的頭仍然是昏昏沉沉的,他清楚地知道,這是昨天發燒留下來的後遺症,但不管怎麼說,他還挺感謝這個發燒的,她指腹的溫度,好像還纏繞在自己的小腹上。
天知道,那東西翹起來的時候,他有多恨自己不爭氣。
她當然發現了,但是怎麼辦呢?
一開始只是簡單覺得這女孩有趣,後面她主動走近,一直肖想的肉就在嘴邊,何必委屈自己。
自恃自控能力很好的他,也嘗到了食髓知味的感受。
後來,就變得不可控制了。
喜歡嗎?當然是喜歡的。
喜歡,當然就要攥在手裡。
她喜歡溫柔的,他就溫柔,她喜歡粗暴的,那他就偶爾流露本性,這並不是什麼難事。
舒顏房子選的位置還行,方向向陽,就像現在,陽光照在岑盡白手中的杯子上,折射出彩虹般的光芒。
他將玻璃杯沿緩緩放在嘴邊,像是找到什麼珍貴的小玩物,忍不住上前用親吻表達喜歡。
觸碰到杯沿的嘴唇,在上面停留許久。
陽光下,他唇色鮮紅,膚色蒼白到透明,像一隻驟然出現在陽光下的吸血鬼。
剛剛,她親得是杯子的這裡嗎?
……
出租屋裡的一切,都讓岑盡白難以忍受,若不是這裡還殘留著她的氣息,他下一秒就要把這間屋子推翻重建。
他重新回到臥室,走來走去還是覺得只有她的床尚且可以忍受。
電話撥通,那邊根本不敢怠慢地很快接聽。
「老師。」
「她昨天的路線說一下。」岑盡白一手握著手機,一手把。玩著玻璃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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