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背影隱匿在漆黑的夜中,他站立在這棟樓的最高層,聽著海浪拍打的聲音,風將他的頭髮吹起,露出一張靡麗到極致的臉。
「Dylan,你什麼時候回來?」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埋怨。
岑盡白的手撥弄著欄杆處無意長出的小草,懶懶地回答:「不知道。」
電話那邊的人著急了:「哎,不是,Dylan,你上個月跟我說什麼,你找到靈感了,很快就會回來,你現在跟我說,不知道?你知不知道Aaron在這邊快被氣瘋了?那個展覽,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辦?」
食指撥弄著小草脆弱的葉子,只需要一根手指,小草就不堪重負了。
他最討厭不堪一擊的脆弱生命。
「沒了我,就不能辦了嗎?」相對於對面的人,岑盡白的語氣太過閒散,像是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小草在他指中搖搖晃晃,可憐極了,最終他還是將手收回來。
綠油油的,還怪可愛,沒那麼礙眼。
那邊已經開始了鬼哭狼嚎:「沒了你我們怎麼辦?!這個展覽是用你的名字進行宣傳的,你的風格太過獨特,一眼就能看出來。不行,求求你了,上帝啊,你快回來吧!」
岑盡白將手機挪遠,「你好吵。」
幸好他走到頂層,不然該吵醒她了。
「知道了,已經在畫了,不過我並不打算現在回去,我的靈感還在這裡,如果你們還想要我的畫的話,就少打擾我。」岑盡白的聲音很輕,透露出一點磁性。
「掛了。」
「等等!」
岑盡白皺著眉,終於有些不耐煩,「嗯?」
「岑大畫家,你不對勁,」周事和肯定地說,「你今天說話怎麼那麼溫柔,我耳朵快要聽懷孕了,你是不是——」
「滾。」岑盡白果斷掛斷電話。
那邊的周事和聽完這句滾,總算是有些舒坦了,「這才正常嘛。」
岑盡白望著夜晚裡平靜的海面,站在那一會兒,回到了房間。
舒顏仍舊保持著她離開的姿勢,岑盡白上/床後,輕輕將她人翻過來面對她,凝視她片刻,讓她枕到自己手臂上,埋在她胸/前睡了過去。
早上醒來的舒顏被嚇了一跳,但是胸/前扎人的觸感告訴她,他們就是以一種極其羞。恥的姿勢睡在一起。
她一動,岑盡白就醒了。
他的頭髮有些凌亂,但這並不影響他的好看,岑盡白從來不是清爽那一卦的,相反,他在某些時刻,比女孩還漂亮。
比如現在。
最惹眼的是他的耳釘處,藍色的鑽石折射出彩虹般的光輝,下面的皮膚腫起,充血一般的紅,被蹂。躪狠了的樣子。
第18章 危險
她自己都不清楚,昨晚是怎麼跟岑盡白躺到一張床上,現在想來起昨晚那些火熱的場景,她還有些臉熱,那些舉動,居然是自己能做出來的。
那件禮服已經皺得不能穿了,她光溜溜地縮在被子裡,儘量不去觸碰到岑盡白,悶聲悶氣地說了一句:「你先下去。」
岑盡白依著她,主動下床,說好。
舒顏無意間從被子中探出頭,看到男人自脖子到腰腹流暢緊緻的肌肉線條,沒有絲毫遮掩,大大方方地展示,甚至發現她探頭,還對她溫柔一笑,妖孽至極。
這樣一看,倒顯得她扭捏。
舒顏呆在被子裡不說話,腦子裡亂亂的,直到岑盡白說衣服拿過來了。她要換衣服,岑盡白很有眼色地走出去,給她留空間。
長款黑色羽絨服簡單保暖,穿在身上一會兒就熱騰騰的,衣服上的標識她不認識,也沒有吊牌,但是一定不便宜。
岑盡白不知在哪裡也換好了衣服,和她一樣標識的衣服,但是是白色的。
好怪。
舒顏走到他身邊,「那個,我沒帶手機,你可以帶我回別墅嗎?」
*
「真不在我們家幹了?」秋月苓坐在沙發上,她昨天剛過完生日,熱鬧是熱鬧,但這熱鬧並不是她想要的那種熱鬧。
簡直就是她年輕時喜歡看的狗血劇。
「是的,太太,您不用再挽留了,我已經想好了,舒顏和我的東西昨天晚上我都收拾好了。」舒芸是站著的,面無表情。
但是她昨天在面對方之清時,凶神惡煞,恨不得當場捅死對方,而現在卻像是回過神來的正常人,無論是說話做事。
秋月苓卻再也不能用之前的目光去看待舒芸了。她之前一直覺得,舒芸對她的女兒太過嚴苛,嚴苛到她這個外人都看不下去,昨日恍然見到她的另一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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