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盡白不說話,面上是少有的疑惑,舒顏覺得他不會借給自己浴室用,有些失落,於是說:「如果不是很方便的話,我可以——」去找我媽媽。
「請進。」他的聲音很冷靜。
他沒有給她說後面那幾個字的機會。不過既然同意了,也不必說了。
「謝謝。」舒顏剛踏進去一隻腳,「我用不用再換一雙鞋子呢?」
岑盡白低頭看向她那雙雪白如藕的腳,幾秒後克制地抬頭看她:「不用。」
「好的。」
岑盡白的房間和他這個人不太一樣,居然是以溫暖的黃色為主色調裝修的,牆紙是黃色的,上面掛著許多畫,一幅畫是蛇吃果,一幅畫是彩色的抽象畫,還有許多要不簡單到只有一筆的畫和要不複雜到滿紙都是一種顏色的畫。
都是藝術,她也看不懂。
她本來不打算亂看,卻看見自己的眼前閃過一個身影,然後聽見啪嗒一聲,她只好看去,發現岑盡白將她正前方、她還沒注意到的、擺在桌子上的一個畫框,用手倒扣。
這是,不能讓她看的意思?
舒顏抱歉地朝著岑盡白看一眼,然後抱著自己的衣服找到浴室。
岑盡白等她的背影徹底消失,壓下心中的怪異,捏了捏自己的鼻子。
這個房間的結構和她的房間呈現對稱形式,舒顏一眼就看出來了,所以她能很熟練地找到浴室在哪。
浴室里,混雜著沐浴露和其他香味,終於不再是被他的氣息包裹了,但是那種快要窒息的感受,舒顏覺得還行。
——
水聲響了多久,岑盡白就經受了多久的折磨,也不是,只要她在,對他來說就是一種折磨。
終於停了。
舒顏從浴室中走出來,帶著熱氣和香味。還是那身衣服,頭髮是濕漉漉的,她只擦拭到不滴水的程度,但是濕發落在頸側,還是涼到舒顏縮了縮脖子。
緊接著,就是一件毛絨絨的毯子披在她身上,一雙手將她的濕發撩起,克制地沒有觸碰她的皮膚。
「乾淨的,沒人用過。」
岑盡白微微退開,與她保持著安全距離。
舒顏用手緊了緊身上的毯子,說了句:「謝謝你。」
岑盡白身上,還是那件白色的浴袍,不過他剛剛開門時穿得有些隨意,浴袍的領子開得有些大,如果她再高一些,甚至可以看見他的胸膛,此時的他已經將領口縮小,鎖骨處只露半邊,往上是滾動著的碩大的喉結。
她視線中喉結滾動:「你要回去了嗎?」
「……對。」
岑盡白自覺讓出路,舒顏抬腿往門口走。
不過,舒顏卻回了頭:「你是畫家嗎?」
岑盡白回答:「算吧。」
舒顏指了指他房間牆上的那些畫:「這些都是你畫得嗎?」
「是的。」
舒顏莞爾,是發自內心讚揚的笑:「畫得真好,雖然我看不懂。」
這個笑容,讓岑盡白視線中的燈光晃了一下。
可能時燈壞了吧。
岑盡白其實不喜歡和看不懂他畫的人交流,對於誇讚,他都是點頭,內心也毫無波瀾,但是她的誇讚,是不一樣的感覺。
「謝謝。」他抿唇,「我最近在練習肖像。」
舒顏笑容頓住。
所以呢?
是她想得那個意思嗎?
「你……可以幫幫我嗎?」
幫什麼?
「做一下我的模特。」
岑盡白看著她的表情,深覺自己或許太冒犯了,「抱歉,如果不願意的話,你也可以拒絕我。這是你的自由。」
舒顏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牆上的那些畫,發現這些畫,沒有一個是人像。
或許,他真的需要一個模特。
「可以,什麼時間呢?」
岑盡白有些意想不到,幾乎在她答應後例立刻笑道:「我不需要準備什麼,隨時可以開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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