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南,天氣越加炎熱,姜貞的病拖延了好幾日,終於是慢慢好全了。
不過陳恕也不許她傍晚出去看夜景,怕吹了河風又著涼。
這日船行到河間府境內,遠遠的便看到兩岸的半山坡上屹立著一座紅瓦金飾的廟宇。
前方的碼頭人來人往,許多人都是朝著山上的廟宇而去。
待走的近些,就能看見廟宇上熠熠生輝的牌匾——元真太子廟。
元真是太子的名諱,三拜九叩的百姓們因為各種各樣的煩心事前去求佛,卻求得不是真佛,而是太子。
姜貞聽陳恕說過,元真太子資質平平,只能是守成之君。
這樣一個對國家並沒有任何貢獻的人,只因為他先天的身份,便被追捧成神。
多麼諷刺。
姜貞無奈地嘆息一聲,朝陳恕看去,只見他也凝望著元真太子廟的方向,眉頭緊蹙。
他們到了碼頭暫時停歇,兩人下去買碗茶點的功夫,都湧上來好幾個婦人,詢問他們是否要買太子廟的平安符。
「求財的、求姻緣的、求功業的都有,單看你們想要哪種?」幾個婦人顯然是做慣了生意,唇舌十分伶俐。
姜貞一時好奇,作出一副求知模樣,「大嬸,這太子廟當真如此靈驗嗎?不會是哄我們的吧?」
話音剛落,剛才還對她和顏悅色的婦人立即變了臉色,皺起眉頭道:「哎呦喂,小娘子,這話可不能亂說,誰不知道這方面百里太子廟最是靈驗,你就單看太子爺,出生時多地都有吉象,這可是天上的神仙轉世,你可不能得罪了他。」
說罷,婦人像是怕被她牽連,幾步走開了。
姜貞好笑地對陳恕道:「要是真的靈驗,怎麼她們沒有先發財?可見不過是噱頭。」
看著周圍熙攘的人群,大多都是來求符的,陳恕搖了搖頭。
「走吧,我們快些離開這裡。」
姜貞點點頭,這碼頭上的東西也不敢多吃了,誰知道裡面有沒有摻幾道靈符灰。
二人上了船,目送那金碧輝煌的廟宇漸漸遠去。
又走了幾日水路,就到了陝西境內,離平陽縣不足百里,可以暫時休整幾日。
幾人在華州府找了一家客棧住下來,打算先打聽打聽平陽縣的情況。
然而就在入住的隔天晚上,就遭遇到了盜賊。
說起來也是青松倒霉,他年紀小但是個頭大,一路上最大的包袱都背在他身上,下了馬車,剛進入客棧就被人盯上了。
在此之前陳恕已經有了防備,刻意讓大家都穿的十分簡樸,對外只說是來此地探親,誰知即便這樣,都有人看上。
這伙賊人顯然不是初犯,先觀察了陳恕一行人的房間。這次出行,陳恕和姜貞一共帶了四個下人,除了紅杏、墨竹、青松,還有一個當初買下的小丫頭紅藥。
青松和墨竹住在一起,但墨竹每晚酉時都要去後院餵馬,接著還要去服侍主子,這時屋子裡只有青松一個。
趁青松去廚房拿飯的功夫,這夥人潛入後廚,悄悄打暈了青松,將他的屋子翻了個底朝天。
青松悠悠醒來,才知道自己被襲擊了,可他根本沒看清是誰從後面給了他一下子,怕主子也有危險,連忙撲騰著往樓上跑。
迎面就撞見了墨竹,臉色不虞地道:「怎麼拿個飯要這麼久?」
青松大驚失色道:「少爺和夫人沒事兒吧!」
墨竹打了他一掌,「胡說什麼呢?主子們好好的,有我守著能出什麼事兒?」
青松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墨竹這才注意到,他後腦勺腫起好大一個包,連忙問道:「這是怎麼了?被誰打的?」
青松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才拿了飯,從廚房出來,就有人給了我一棍子,我連人都沒看清。」
墨竹吃了一驚,慌忙跑去陳恕和姜貞的屋子,見二人正頭挨著頭在看書,心終於落了下去。
他進去稟報了青松被襲擊之事,陳恕臉色頓時沉了下來,讓墨竹趕緊去看他們屋裡可有沒有損失什麼。
很快墨竹就回來了,臉色蒼白地道:「少爺,我們被偷了,我和青松的月銀都不見了,還有衣服,甚至昨天剩的半塊餅都被拿走了。」
青松摸著後腦勺,齜牙咧嘴地從屋外走進來,哭喪著臉道:「我背的那個包袱,連皮都沒給我剩下,這伙賊人是有多窮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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