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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貞一愣,「那大少爺沒說什麼嗎?」

紅杏撇撇嘴道:「大少爺還能說什麼,一個低賤的丫鬟,哪裡有陶家的小姐重要。」

陳懋溫柔多情,通房有七八個,綠萼當初是憑著會唱小曲兒入了他的眼,紅杏之前還羨慕過綠萼,但沒過多久,陳懋的目光便移向了別處。

方媽媽哼了一聲,「這男人啊,就是賤皮子,娶的不如偷的,偷的不如搶的,咱們女子,生的好看一些,反倒成了我們的罪過。」

紅杏狠狠點頭,幾年前她也做過一飛沖天的美夢,但有綠萼的事擺在眼前,那點子虛榮心早就不見了。

姜貞第二日到前院去時,便聽見下人們都在悄悄議論此事,大房雖然封了口,但綠萼當時躺在床上叫的十分悽慘,許多人都聽見了。

江氏下令眾人不許再談論此事,見姜貞來了,她忙招手道:「貞貞,快來,幫我看看這份菜單如何?」

她打算過些日子宴請交好的婦人,一來是走動關係,二來也是想為陳恕相看合適的姑娘。

姜貞拿起單子看了看,提議道:「二夫人打算在五月舉辦宴會,這幾道菜可以換做更清爽的,此外再加一道荷葉雞,湯品添一道綠豆飲,客人們也用的舒心。」

江氏滿意點頭,「是這個理,我這就吩咐下去。」

兩人說了會兒話,飛霜進來稟告道:「主子,二少爺的同窗柳公子前來拜訪。」

江氏忙道:「快請進來,讓人去告訴二少爺。」

這邊,陳恕已經得到消息,柳子澄前些日子遊學到揚州城附近,便給他寫信說想來拜訪。

自上次金陵一別,他們有五六年沒見了。

因此在前廳見到柳子澄時,陳恕第一眼還有些不敢相認。

柳子澄竟然蓄起了鬍鬚,一身靛青長衫配上頹喪的神色,瞧著十分蒼老。

見陳恕眼神中有些驚訝,柳子澄呵呵笑了一聲,不好意思地摸著鬍鬚道:「這幾個月都在路上,來不及修剪。」

陳恕望著他笑了,二人仿佛再次回到年少時在東山書院求學時的模樣。

在前廳坐了一會兒,柳子澄提出想去拜見府中長輩,陳恕笑道:「祖父去鄉下了,祖母在寒潭寺禮佛,我爹要酉時再下值,到時再帶你去見他。」

柳子澄應了一聲,不多時,江氏身邊的丫鬟進來,說在聞溪院設了宴,請二少爺和柳公子前去。

用飯時,柳子澄才借著酒意,說出自己的心事。

「我娘說讓我儘快成親,之後捐個官做,可我還想再考一回。」

柳子澄在萬泰十八年中了舉,但只是副榜,第二年春闈沒中,又考了兩次,都鎩羽而歸。

柳子澄嘆息道:「我們那兒的同知大人看中了我,我只要娶了他的女兒就能當個小官,但這並非我所願。」

陳恕知道柳子澄讀書有多用功,在書院時他總是第一個就起床溫書的,正是靠著這份勤勉,才會被當地知縣看中而舉薦他來東山書院。

陳恕沉吟片刻道:「何不與你娘說清楚?考中進士便是天子門生,到時再議親也不遲。」

柳子澄苦笑道:「我今年已二十二了,我娘身子不好,唯一的願望就是看我娶妻生子,我……」

他又長嘆一聲,陳恕蓋住酒壺不讓他再喝,勸道:「柳兄,不必借酒澆愁,此事並非沒有轉圜的餘地。」

柳子澄支著頭,眼神迷濛,「瑾之,有時候我真羨慕你啊,可以如此自由……」

陳恕一愣。

柳子澄還在喃喃自語,陳恕叫人給他準備換洗衣裳,扶著他去洗漱了一番,喝過醒酒湯後,柳子澄徹底清醒了。

他不好意思地道:「對不住瑾之,才來你家就出醜了。」

陳恕知他心中苦悶,拍拍他的肩。

柳子澄沒有參加今年的春闈,而是借著遊學的名頭逃避婚姻,來了陳家,與陳恕談天說地,心情也好了許多。

聽聞揚州第一園就在陳宅後面,柳子澄請陳恕帶他去看一看。

陳恕正要走,江氏那邊派人來叫他,於是只能讓陳愈陪著柳子澄走一趟。

虹園這些年雖無人居住,但陳家一直派人打理著,風光如畫,春日裡,粉嫩的桃花、雪白的杏花滿園綻放,陳愈聽說柳子澄愛蘭花,笑道:「柳公子,我太爺爺在時也愛養蘭,只是我家下人養護的不好,許多蘭花都枯萎了,你若是想看,我帶你去蘭苑。」

柳子澄跟著他前去,卻不料蘭苑中有人在。

「劉媽媽,這盆綠英不能放在日光下,旁邊這盆蕙蘭,需要大好日光,前幾日是不是放在屋子裡了,你看葉片都枯萎了。」

柳子澄還未走近,便聽見一記輕柔女聲,他頓住腳步,循著聲音看去。

只見木架挨挨擠擠的蘭草後站著個著碧落色裙衫的女孩兒,蔥蘢的枝葉縫隙中,隱約可見她半張白皙臉龐,她側身與身邊人說話,鬢邊一朵珠花輕輕搖曳。

柳子澄一瞬間愣在原地。

陳愈沒察覺身邊男子的異樣,他笑了笑道:「貞貞也在呢,定是來幫忙照料這些蘭草的。」

陳愈看上去與這位姑娘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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